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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多少有点逃避纪若阳相关的话题。

“她说想向你道歉，”陈什茉想了想，还是把沈黛的话说了出来，“当年她不告而别，心中有愧。”

“原来是这点小事，我以为会说什么。”纪若阳似乎有些失望，“我以为会说些其他的。”

“我并不怪她不告而别，毕竟这件事也不全然是她的错，”他叹息，“但是我想知道……”

他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他。

后半句他并未说出口，陈什茉却意识到了他的意思。

“应该是有的，”她轻声说道，“不然她不会道歉的。”

若是真的没有感情，她不会邀请他离开天机山宗，也不会在马上就要消失的时候还想着跟他道歉。

“那她……过得还好吗？”纪若阳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问道，“若是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她已经放下沈家当年的事情了，”陈什茉看着纪若阳的神情，不由地说出了个谎言，“她在一个很美的地方，过得十分开心。”

第387章 “但是这个没那么完美的，更像你的样子。”

虽然知道陈什茉可能是骗他的，纪若阳还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他喃喃自语道，“总好过在这世间受折磨。”

他说完这句话陈什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那座墓碑，留纪若阳独自待一会儿。

走得稍微远了一些，她突然想起了程锦。

若是被折磨的是自己呢？若是自己突然消失，他会不会像纪若阳这般伤心？不知道程锦是怎么想的，但是陈什茉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要是消失的人是程锦，她拼了命也是要将他救出来的。

即便自己一时没有能力，也绝对不会像纪若阳这般消沉的。

想到这里，陈什茉掏出片云卷给程锦发了个消息。

陈什茉：若我有一天消失了，你会找我吗？

片云卷没有撤回功能，陈什茉发完就后悔了。

怎么这句话问得这么恋爱脑啊！

不过程锦这次没有回，她总觉得可能是这话问得太傻了。

消息是没有回，但是手上的凌霄纹却开始发烫。

*

又是熟悉的弥天洞府，却是一个不太熟悉的程锦。

这次的程锦与以往不同。

以往的他总是很平静很优雅的，但是今天却有又有些不太一样。

“阿棠，你老实说，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程锦先开口，“怎么会说这种话？”

他拿出片云卷，摆在陈什茉面前。

“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咱们商量一下解决就可以了，”不等陈什茉开口解释，他就一脸严肃地开口了，“你我本就是一体同心的道侣，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陈什茉：……怪自己嘴瓢。

敢情是这位危楼剑尊多想了，以为自己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什茉耐心地解释道，“是沈家的事情。”

她将沈家的事情一点一点讲给程锦听，他的表情才渐渐缓和下来。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程锦明白了过来，“倒不用特别在意已经发生的事情，我要做的自然是规避以后要发生的事。”

“虽然你不曾多言身世，但我了然你也是孤苦之人。”程锦沉声道，“纵然是有姐姐在，我有时候也觉得你对她并没有太多的依赖。”

“我……”陈什茉一时无语。

好像被他看透了。

沈怜云就算跟她再怎么亲近，其实也是原身的姐姐，跟她其实关系不大。

再加上系统的要求，她对沈怜云的感情其实是更接近“保护者”的。

“所以我才每次都会说，你可以向我求助，”程锦盯着她的眼睛，“阿棠，我也没有家，你是我的家人。”

“即便是有一天会有名为‘家’的枷锁禁锢你我，这道枷锁也只会是来源于对方。”程锦道，“只是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陈什茉见他说得这么坚定，心中不禁有几分感动。

原本觉得平平无奇的危楼剑尊对情感之类的事情不甚深入了解，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想的。

“此事是我疏忽，”陈什茉抬头与他对视，说道，“下次我会与你商量的。”

“再说，若是有其他东西想困住你，”程锦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剑，“那也得问过危楼剑尊的剑。”

“对了，这个送你，”陈什茉从云山乱中掏出自己之前做的琉璃戒，“是我自己做的灵宝哦！”

程锦接过戒指，眼中有几分惊奇：“这是……琉璃戒？”

见他认识，陈什茉觉得自己省去了介绍的口舌：“对呀，据说是可以让自己的招式威力翻倍……”

话刚说了一半，陈什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东西不会是真的只有自己锻造了自己能用吧！

“……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她硬是将这句话说完，掩饰自己的心虚，“要是用不了带着也挺好看的就当是定情信物……”

她声音越来越小，程锦却只觉得她可爱。

“阿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道侣’？”他循循善诱，“你我一体同生，还共享这弥天洞府，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之前不也知道吗，若是你受了致命伤，我也会很难受的，”程锦微微扬起嘴角，“怎么你能用的琉璃戒，我就不能用了呢？”

陈什茉：还能这么操作？

虽然这些东西她早就知道，但是这么一股脑地听到还是第一次。

“能用就好，”陈什茉长出了一口气，“不要把危楼峰毁了就好。”

程锦则是十分满意地端详着那枚戒指，不由地赞扬：“我早就想要个增幅的灵宝了。”

“之前宗门里云帘峰做的，要么是太粗糙，要么是不太适合我，阿棠，果然还是你懂我。”他连连点头称赞。

陈什茉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绯红。

就，这种直接夸的还是很少见啦！

“拿着用就好了，我还有个一样的，”陈什茉转移话题，想掩饰自己的害羞，“不过另一个不太好看。”

“不如给我看看？”程锦眉眼一柔，道，“和这个一样吗？”

“是之前做的，不过品质有些问题，所以打算自己留着用了……欸欸欸你还我啊！”陈什茉刚把戒指拿出来，程锦便一把抢了去。

“你送我那个精致有余，匠气太盛，”他拿着那枚不完美的戒指，“但是这个没那么完美的，更像你的样子。”

不完美的作品并不可惜，而是因为那点“不完美”而更加真实。

“决定了，那个好的给你，我要这个不好看的，”程锦连连点头，“毕竟我修为比你高，用个差点的也没关系。”

陈什茉；……

怎么会有这种人！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她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