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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但像你这样投入了很高的关注度，我只能猜测你或许经历过什么相关的事情。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大概也能联想到，是不是余薇薇和其他人对依栩进行过霸凌，才导致她自杀，而你也参与到了其中。”

　　“你……竟然都猜到了。”

　　当然，这些都是你在未来告诉我的！

　　这样想的同时，看到周安然眼里惊讶的神色，秦桑窈为了不露破绽，也对她说：“我也就是猜测罢了。不过你这么说，我反倒更好奇了。余薇薇过去和依栩是很好的朋友，她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起霸凌她？”

　　“那个时候薇薇对秦依栩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在最后，她也参与到了其中。”

　　即便在未来，已经知道霸凌的主导者是沈小娟，但秦桑窈还是问：“对依栩发起霸凌的人有哪些？”

　　“霸凌的主导者已经死了，但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她就是在不久前因为意外去世的沈小娟。”

　　“我知道这个人。前段时间她因为意外死亡还上热搜了，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听到秦桑窈的话，周安然微微一怔。秦桑窈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很温和的，此刻听到秦桑窈说出这样的话，周安然也感到有些惊讶。但想到秦桑窈的朋友秦依栩是因为他们的霸凌而死，周安然也能理解秦桑窈愤怒的原因。

　　“不过据我所知，沈小娟是比我们大一届的学姐，而且依栩和她在学校里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至少我从未听说过她俩认识。沈小娟为什么会霸凌她呢？

　　“沈小娟当年会对秦依栩发起霸凌，是与一个男生有关。”

　　秦桑窈想到在未来时空里，她问过周安然这个男学生是不是迟彦或君封煜，都被她否定。于是她问：“总不会是方雨吧？”

　　周安然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怎么会想到他？”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不过他和沈小娟的关系很好。虽然他和秦依栩没有什么接触，但对秦依栩的霸凌，他也算是间接参与者了。”

　　果然！周安然的话让秦桑窈明白，被雨衣人杀死的几个人，的确是和秦依栩的死有关。

　　“那个男生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其实我不太想说出那个名字的，总觉得提到他，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但现在薇薇死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了。江天扬，也是现在当红的明星江宇，你是知道他的吧。”

　　“我知道。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中的时候，沈小娟很喜欢江天扬。但江天扬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秦依栩，于是便有了后面的霸凌。”

　　“不是吧，就因为这种原因，就要把人霸凌到自杀吗？”

　　秦桑窈只觉得荒谬至极，想到从网络上看到的一些事例，很多霸凌都是没有原因的，她也知道，那些霸凌者的思维是很难去理解的。

　　“沈小娟霸凌的原因我知道了。但你和余薇薇，又为什要这样对她？”

　　“我和薇薇是朋友，她想做的事，我都会和她一起做。而且她一直都很喜欢江天扬，也对我和秦依栩说过这件事。所以当她知道江天扬喜欢秦依栩的时候，总觉得是秦依栩背叛了她。而且那段时间秦依栩突然变得很努力，文科的成绩都快要赶上她了，也让她有些不开心。”

　　秦桑窈咬牙：“我看余薇薇根本没有把依栩当成是真正的朋友吧！”

　　“薇薇在秦依栩自杀后也感到了内疚，她一直都很后悔。再次遇见你的时候，她也跟我说，虽然不知道你出现的原因是不是和当年的事有关，但她希望你在知道了这些事后，可以原谅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死了。”

　　“所以呢？”秦桑窈看着周安然，眼里满是冰冷的神色：原谅她这种事是该由依栩来决定的，就算我和她是朋友，我也不能代替她去原谅任何人。不过余薇薇不是希望被原谅吗？那她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许可以在那边问问依栩，要不要原谅她。”

　　“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再说了，道歉是不能让依栩活过来的。不过作为曾经的霸凌者，你现在却成为了呼吁社会关注霸凌事件的博主，我倒觉得还挺讽刺的。你们还有内疚，还有想要求得心安的机会，但依栩她不会再活过来了，她也没办法去完成她的梦想了。你们不知道她的梦想，也根本不了解她曾经对未来抱有什么样的期待！”

　　“抱歉。”周安然低下头，“我知道这些都无法弥补了。但我会用余生的精力，去关注那些与霸凌有关的事，并竭尽所能帮助受害者，以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这是你的事。”秦桑窈冷静下来，问周安然，“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你认为会伪造余薇薇的遗书，并造成她死亡的人，是谁？”

　　周安然回答：“是你认识的人，也是我们刚才见过的人。”

　　“是迟彦吗？”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44、重合

　　比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天亮时透过窗帘隐隐出现在视线里的光线，要更让她感到恐惧。

　　睁开眼睛的时候，龚璇发现屋子里还是昏沉沉的，并没有光亮从窗外渗入到屋内。但耳边还在持续发出响声的闹钟，却提醒着她，该起床去上学了。

　　身体一动都不想动，脑袋里也满满都是抗拒的想法。

　　“好想生病，大不了死了也可以。”

　　“不想上学，完全不想去学校……”

　　走出楼道，龚璇看到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街道显得很冷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到学校附近的时候，龚璇也看到路上的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离早自习开始还剩十分钟，路上的学生们都走得飞快，她却迈着迟缓的脚步，被一波又一波人甩在了身后。

　　“不想上学，不想去学校……”

　　抬起头，龚璇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再往前迈出一步，她就要进入到学校里。

　　“好想回去。”

　　但龚璇还是走进了学校的大门，上ᴸᵛᶻᴴᴼᵁ课铃声也在这时候响起。她看到比她晚几步走到校门口的人，都被拦在了校门外。

　　“那边的同学，自习都开始了，怎么走路还慢吞吞的！”

　　发现值守的老师说的人就是自己，龚璇也不得不走快了些。但到教学楼的门前时，她又一次停了下来。

　　即便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所有的痕迹也全部被抹除，但龚璇永远不会忘记，就在几天前，她在这里看到余老师从教学楼的天台，坠落在她的面前。

　　作为第一个看到余老师坠楼的人，龚璇被年级主任叫过去问了几次话，其中一次还有个警察在。他们问她那天晚自习，为什么不在教室，而是去了综合楼。龚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没办法告诉他们，因为她不敢用教学楼的洗手间，只能去综合楼那边。

　　“那天我的肚子不太舒服，教学楼这边的洗手间到了下课会有很多人，我就去了综合楼那边。”

　　对于龚璇的解释，年级主任并没有别的疑问。但那个警察却在她离开教师办公室后，又单独找到她问：“真的只是你说的那样吗？”

　　“什么？”

　　“那天我就在你们教室外面，也注意到下课后你是第一个走出教室的。那个时候洗手间里应该没什么人，但你却直接去了综合楼。”

　　面对女警察提出的质疑，龚璇即便紧张，还是解释说：“我平时习惯了去综合楼的洗手间，那天也直接去了那边。”

　　龚璇记得，女警察听了她的解释，没有再继续追问。但从对方的眼里，她也能看出来，女警察并没有相信她的话。

　　“对了，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在女警察离开后，龚璇想了想，还是把她的号码存进了手机里。虽然龚璇知道，她应该不会有事要找她。

　　而且她遇到的麻烦，找警察是完全不管用的。

　　进到教室，龚璇发现老师并不在里面。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座位前。

　　把书包放进抽屉里的时候，龚璇注意到同桌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似乎是她的动作打扰到她了。龚璇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也发现她的桌子和同桌的桌子之间隔了一道很大的间隙。她知道，应该是同桌把她的桌子推到了离她远一点的地方。

　　自从同学们知道余老师坠楼时，龚璇恰好撞见了余老师死亡的场面，都觉得她这个人变得晦气起来。原本龚璇在班里是最不起眼的透明人，但现在，同学们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瘟疫的源头一般，会主动绕道走。就连她的同桌，也尽量和她拉开距离，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偶尔也会有其他班级的好事者，特意找人来向龚璇打听，她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龚璇知道，他们是想要听她讲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