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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间里的药草吗?上面留了用法和熬制火候的字条,我以为是沈郎中所——”
“放着吧。”
墨幽冥打断,他着实不太想听沈菱烟来了墨府,做了他的郎中。
更何况这药也不是她寻来放的,应是凤瑶昨日所放。
他正要起身下榻,忽然听见门外嘈杂的声音。
墨府的后廊之中。
沈菱烟走在前面,岳鸿紧随其后。
“侄女啊,你看看这墨府,这雕花、这手艺,可是比咱凌云峰好上不少啊。”
岳鸿对墨府建造工艺啧啧不绝:“唉哟,看这些娇艳的花朵摆放,一看就是大师——”
“那是墨公子的手笔。”沈菱烟冷眼睨向岳鸿,沉声。
岳鸿什么时候看沈菱烟这般提过一个人,他腰间的酒壶被晃得荡漾:“又是墨公子,你说你——”
“你怎么会到这边来?”
亭榭之中,缓缓走出一个白衣仙君。
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小厮,便是阿福。
“侄婿、啊不墨公子,初次见面别来无恙啊。”
岳鸿再见墨幽冥,双眼放光地迎了上去,不见适才烦色。
然而墨幽冥绕过了他,走到了沈菱烟的面前,桃花眼眸满是不悦。
“你怎么又来了?”他又问了一遍,如今已然没有初见时的拘泥。
沈菱烟抬眼看他。
沈菱烟的嘴角勾笑,道:“墨家主嘱咐我好生照料墨公子的身子,日后我便住到你隔壁。”

第20章
亭榭之中,湖心水雾氤氲。
墨幽冥白色衣摆出沾上水气,他转身敛声道:“爹爹的意思我不好驳去,只是我竟不知凌云峰什么时候出了个会看病的沈菱烟。”
沈菱烟直勾勾地看他,嗓音淡淡:“你不知不代表我不会。”
墨幽冥还当真从未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女人。
心中的抵触之意更甚。
他低垂着眸子,伸出手,露出手腕。
“你若要看病,今天就把病诊出来,以后我不想在我家后院看见你。”
沈菱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和寒意,笑道:“好。”
似是没有想到沈菱烟会答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下一秒,她的双指覆上他的腕间,传来温热。
沈菱烟惊奇的发现,他的脉象要比上次诊时好上一小些,但始终也只是好一小些,治标不治本。
想必是昨晚那魔头给他用了什么药,思及此,她的眼底一片清冷。
先是守护的结印,后是用药,魔头对他的与众不同倒是叫人稀奇。
沈菱烟收回手,从湖面刮来的凉风卷起她的黑衣衣角。
侧面看她,墨幽冥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墨公子,再如何也不过饮鸩止渴,你的病只有我能医。”
沈菱烟看他,眸中隐隐有着墨幽冥看不懂的情愫。
墨幽冥呆立在原地,思索着她话里的含义,沈菱烟绕过他的身边。
她说:“外面凉,公子身子不好,该早些进屋。”
墨幽冥回来,便见沈菱烟已经走过,朝着与他院中相邻的另一个宅院而去。
他总觉得熟悉,这样的背影、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色好像在谁的身上也见到过。
只是他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还是说沈菱烟也和那个凤瑶一样是他上辈子的故人?
……
墨幽冥回到屋子里,眼眸看向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罐。
隐约之中,他像是懂了什么,但又好似没懂。
喝完凤瑶给他的药后,身体确是没有那般疼痛,可是她又是如此笃定他的病只有她能治?
墨幽冥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无奈摇了摇头。
“公子,您不喜欢沈姑娘吗?”阿福站在他的身侧,小声问道。
墨幽冥答道:“不喜欢。”
“可阿福听府里其他人说,家主有意要您将沈姑娘——”
“闭嘴。”墨幽冥打断。
他又怎么不知道爹的意思,可他对于沈菱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又或者说,他仿佛对这所有的一切,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入夜。
墨幽冥静坐于桌案,宣纸纸上的画作已经隐约成形。
赫然是一个背影,一个美若天仙的背影。
正当此时,隔壁的宅院中隐约传来一阵清乐的箫声。
这箫声让墨幽冥身上的疼痛竟奇迹般的有所减缓。
他仰头看向窗外,月光下有一欣长的身影立于竹叶之上,气质清冷。
墨幽冥撇开眼,没有再看,独自作画。
亦没有去管在那一直停驻着的身影。
而这样一箫一画的时光一直持续到血魔渊异动恢复正常……
第21章
天墉城,正月底。
暗淡无星的一夜,月色被乌云遮盖。
床榻之上,少年腰间的白玉在黑夜之中闪烁着粼粼光芒。
墨幽冥又开始做梦,梦里的那人在诛魂台上眸色冷漠,梦里他将自己的元神消散,继而心也没了……
他被吓得睁眼醒来,背上已然是层层冷汗叠加。
“公子,又做梦了吗?”阿福被动静弄醒。
自前几日起,他便在床侧陪着公子,只因墨幽冥这几日夜夜梦魇,次次大汗淋漓。
墨幽冥捂住胸口,眼眸之中还残留着余惊之色。
“嗯。”他轻声答道。
那梦里零散的场景真实得令他尚且还心有余悸,这是他的前世吗?
他不确定,更不敢去想。
“今日家主便要领着天墉城众多修仙的行者去那血魔渊了,公子要去城外送别么?”
墨幽冥点了点头:“去。”
他起身换了件衣服,同阿福一起出了府。
半途又咳出了血。
从前,墨幽冥都不会让阿福和家人察觉,如今即使有心隐瞒病情,也避不了了。
沈菱烟说的没错,饮鸩止渴,如今他的身体状况愈加严重。
兴许他真活不过明年开春了,倒也无悲无喜。
“公子,沈姑娘每日为您吹箫,您怎地还咳血得这般厉害。”阿福看着面色惨白的公子,声音止不住的哽咽。
墨幽冥擦去嘴角的血。
他平静的戴上斗笠,还如那时在茶肆听书时轻松:“无碍,走吧。”
……
天墉城外,火光粼粼。
火光映在城墙上、战旗上,不知映出了多少的人影面容。
实力强横的修仙者居于两侧,一片严肃庄重之气。
人群中间悬空着一座墨龙雕像,张牙舞爪的仿佛就要朝着众人扑来。
墨幽冥没有法力,只能乘着马车缓缓来迟。
一路上,他坐在马车之中都能听见外边百姓议论的声音——
“要说这伏魔之行,可谓是声势浩大,墨家主亲自带队定是能搓一搓魔道的士气。”
“唉,我看不一定,咱自己天墉城天空上的魔道都从未肃清干净过,更别说去血魔渊那种地方了,那可是魔界与修仙界交汇之地。”
“听说魔乱之年前的万年,都是那魔族的魔尊管着万魔,定下了规制,故而人魔两界才一直相安无事。”
“嗐,别说了,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哪还有魔尊。”
墨幽冥敛下眼眸,如今世间的局面都不好,更别论是最靠近魔界的天墉城了。
马车外,爹爹正在领着众人做伏魔宣言。
他掀开帘布,由阿福搀扶着下了马车。
“墨公子。”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幽冥回眸看去。
一双熟悉的双眸便撞进了视线之内,他微愣。
沈菱烟如同所应允的,这段时日从没有再去过他的院子,而他也没有再出过院子。
故此,今日该是两人三月来的第一次见面。
他看着她:“你当真要去那血魔渊?那个地方凶险——”
“墨公子这是在担心我吗?”
火光下,沈菱烟的身影纤长,一双含情眸映出他惨白着脸的模样。
墨幽冥撇过眼,只道:“我只是不想承你的情,也不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