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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祁闻言有明显的错愕。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当年岑娆有多喜欢褚肆尧，又费了多大的口舌才让岑夫人松口，如愿嫁给了褚肆尧。
现在不过两年，她却要放弃！
“娆娆，你认真的吗？”
岑娆点了点头：“小时候教我礼仪的老师说，水滴会石穿，付出真心总会有收获。可他忘了告诉我，爱情不是。”
她苦涩一笑：“哥，我知道我和褚肆尧的婚姻代表着什么，可这次我想再任性一回，我……真的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话落，寂静在兄妹两人间蔓延。
久到岑娆以为自己会被拒绝，就像那早打给她妈的电话一样。
可岑祁开口却说：“那就去做吧。”
“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爸妈虽然注重颜面，但更在意你，哥也一样。”
闻言，岑娆轻轻的点了点头。
等她离开岑氏，回到褚家时，已经过了半夜。
褚家别墅的灯还亮着，包括褚肆尧的书房。
岑娆坐在车里，望着那扇窗透出来的影绰身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冷风透过敞开的车窗吹进来，冻得人身心发颤。
岑娆也是这时才下了车，走进了别墅。
二楼，书房。
褚肆尧对于屋外的动静一清二楚，是以在门被敲响时，也没有半点的惊讶。
两人隔着张书桌对坐，气氛却不像屋内的灯光那般布着暖意。
“褚肆尧，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我先说出这句话。”岑娆声音沙哑，却带着坚决，“我们……离婚吧。”
褚肆尧眸色深沉了一瞬：“岑夫人不会同意。”
“她会。”岑娆将手机里和岑母的对话打开，放在了褚肆尧面前，“从一开始我嫁给你，到现在要离开你，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褚肆尧垂眸，视线落在岑夫人那句：“你自己决定就好，只要不后悔。”
沉默了很久，他问：“所以嫁给我这件事，你后悔了？”
岑娆没想到褚肆尧的关注点在这件事上，她愣了下：“……我累了。”
她说着，拿回手机站起了身：“褚家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离婚协议上我会标注净身出户这一点。等明天律师拟好了协议，我让他先发来给你看。”
“离婚前这段时间，我会搬回岑家。”
说完这段话，她转身出了书房。
直到门关，褚肆尧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坐在椅子上。
唯有掩在桌下的手，不断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一晚，褚家主卧和书房的灯燃了整夜。
第二天一早，岑娆便唤来仆人帮忙收拾东西。
等一切收拾好，要离开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岑娆看着紧锁的大门，握着Cecilia牵引绳的手不断收紧。
她回头看着沙发上端着杯咖啡优哉游哉的褚肆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褚肆尧没有反应。
直到岑娆走到他面前，再一次质问时。
他才站起身，靠近岑娆，声音极轻：“娆娆，我从没答应过，要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