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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7-21 17:01:38  热度: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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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把他叫住,“你等一下。”

她很快从谢春的病房拿出个鼓囊囊的袋子,递给他,“喏,你的。”

里面是他那件皱巴巴还沾着土的西服外套,萧景明略含期待的微笑瞬间凝固,“姜小姐,这衣服昨晚给你盖着保暖,你好歹也洗干净再还我。”

姜薇振振有词:“萧先生,我并没有要求你给我盖衣服保暖,你也不该要求我给你洗干净衣服。”

萧景明一时语塞,姜薇顿觉快意,一甩发辫进了病房。

晚上从医院回来,姜薇先去找陆望笙,他图清净方便,平时独住在排练室后面的平房,此时仍是铁将军把门。联想到下午陆望笙接到电话后脸色骤变,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站在外头等了好一会,终于望见陆望笙慢慢走回来,背负着手,若有所思的样子,无意间踩着地上的枯枝,发出吱嘎声响,打破了月色的冷寂。

看到姜薇,他有些意外,忙开门让她进去,一面说她这么晚了不该等他,当心着凉。

姜薇觑着他的神情,不及坐下就问:“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陆望笙取下呢帽正要挂到衣架上,闻言手中顿了顿,说:“有个朋友在外面遇到点事,我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帮他,所以回来迟了。”语气听起来倒很平静,但显然他不愿细谈。而从他面容的倦色来看,现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姜薇让他早点休息就要走,陆望笙不放心她一个人,坚持将她送到宿舍楼下。姜薇回到屋子,乔蓓已经睡熟了,她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只见枯枝分割着墨蓝色的夜,陆望笙离去的身影嵌在其中,是一幅意态萧瑟的剪影画。

此后陆望笙早出晚归,把团里的事忙完就往外跑,而姜薇一有空就去医院看谢春,二人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她曾问过他事情解决没有,他仍不愿透露太多,只说和朋友们正在奔走设法,应该没有大碍,让姜薇不必分神,专心看顾谢春就好。

谢春这边也不省心——不是他的伤情,而是他坚决不肯退出帮会。无论姜薇和蒋云珠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无法说服谢春,他挂在嘴边的始终是那几句话:“我只想以后不受人欺负,讲话有分量,泉叔答应会帮我实现,跟着他迟早有出头的一天。”

认识这么久,她们从未发现谢春还有如此执拗的一面,姜薇难免急躁起来,这天终于发了脾气。

“开口泉叔闭口泉叔,他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他如果真对你好,那天晚上怎么不救你?!”

“他也在和人拼命,顾不到我是很正常的,”谢春平静地说:“帮会争地盘就是这样,总有人流血,不是别人就是我,经过几次也就习惯了……”

“荒唐!”姜薇怒道:“人命关天,你怎能说得这么轻飘飘!”她腾一下站起,蒋云珠忙不迭拉她衣角。“还有,你这样不在意自己性命,让我们真正关心你的人怎么想!又怎么对得起把你救出来的萧景明!”说罢气冲冲地走出病房,也不理蒋云珠在身后叫她。

过了半晌,蒋云珠开门出来,姜薇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这个唱红脸的也是白费唇舌。蒋云珠反过来宽解姜薇:“十几岁的男孩子犟起来谁都不听的,我家两个小弟也这样,经常闯祸惹父母动气,打骂都没用,过一阵自己脑筋转过弯来就又好了。不如我们先缓缓,反正谢春还要住院一段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姜薇想想也有道理,便依言先回去了。她去陆望笙的住处找他,老远瞧见他正取钥匙开门,心情陡然亮堂起来,“还以为这时候你不在呢,幸好没扑空。” 他勉强笑了笑,显而易见的心事重重,姜薇随即注意到他拧钥匙的手势有些别扭,定睛细看,右手手掌擦伤了一大块,刚要问出声,被陆望笙制止,“进去再讲”。

进屋坐下,陆望笙起先只说不当心摔了一跤,见姜薇板起面孔,知道敷衍不过去,还是说出了实情:挚友任继成被关进了警局,他们一帮朋友奔走数日也没能将他弄出来,心情都很低落,其中有个廖达性子尤其鲁直,今日一冲动,竟径直跑去警局大闹要求放人,陆望笙他们收到消息随后赶到,廖达正被几个警察摁住暴打,众人忙上前制止求饶,混乱中陆望笙被一把推倒在地,擦伤了手掌。最后他们说了一堆好话,警局才没追究廖达,算是万幸。

姜薇拿碘酒给他的手上药,又细致地用棉纱包缠了一圈,才问:“那任继成,犯了什么事?”

陆望笙迟疑片刻,答道:“他是音乐教师,在工人夜校教唱了一些爱国进步歌曲,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被警局当成……共党分子给抓了。”

“共党分子?”姜薇心头一跳,不小心碰倒了手边没盖严的碘酒瓶。她很快扶起了瓶子,但红棕色的碘酒液还是在白桌布上淌了刺目的一滩。

第0010章 葡萄紫

她回想起曾在马路上遇过巡捕捉拿所谓的“共党分子”,那人被打晕拖走的场面浮现在她脑海,加上听过不少坊间传言,“共党分子”这个词意味着绝对的危险,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舌头都打结:“那他……还有你,是不是……”

“不是,”陆望笙知道她担心什么,沉声道:“我们都不是,继成只是思想进步,自己看了些相关的书籍,想用音乐唤起大众反帝爱国的热情,不是共党分子。”姜薇这才松了口气。

陆望笙苦笑一下,又说:“说白了我们只是空有一腔报国热血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没啥本事,继成被抓进警局这么多天了,我们连人都没见到一面。”

姜薇皱着眉头反驳:“怎么能怪你没本事,警局的事一般人也插不进去……” 他在她心中是顶出色的人,她不能容忍他被贬低,他自己数落自己也不行。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陆望笙:“是哪个区的警局?”

“黄浦区。”他注意到姜薇眼中放出光亮,“怎么了?”

“我想到一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她说的是她姑妈姜淑兰,姜薇听她提过几次,有个要好的牌搭子是黄浦区警局副局长的妹妹,这是姜薇唯一能想到的稍微搭点边的关系。

“事不宜迟,我们下午就去找我姑妈,”姜薇看看座钟,“她习惯歇午觉,一般下午两点多醒来,我们三点半到正合适。”

陆望笙却犹豫起来,“既是你姑妈,按道理我该专程上门拜望,眼下这一去就请她帮忙找关系,是不是不太好。”还有一点没说出来的是,他也不认为牌搭子能帮上什么忙。

姜薇就有些急了,“现在是你朋友的安危重要,还是规矩礼节重要?况且那是我从小到大最亲的姑妈,她的性子我很清楚,根本不会计较这些。”她这么噼里啪啦一通劝,加上实在也没别的办法了,陆望笙就依了她,权且一试。

他坚持要买份礼物带去,两人便先拐去大马路的永安百货,路上姜薇同他讲了些姑妈姜淑兰的事。之前陆望笙也曾听姜薇提过她姑妈,只晓得姜薇自小就得她喜爱,后来姜薇被继母欺负,也是姑妈为她撑腰说话,对她关照颇多,可以说是姜薇最敬爱的长辈。但除此之外,他没听她提过姑父或者姑妈的子女,这会姜薇说明,方知道她姑妈年轻时做了个吴姓富商的外室,那吴老板足比她大二十岁,妻妾众多,姜淑兰倒一直得他喜欢,跟着他过了十来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其间也想同大哥姜少华走动,可姜少华一直对妹妹甘当外室心有芥蒂,对其极其冷淡,也不许妻子理会,姜淑兰惟有作罢。

后来吴老板一朝中风暴毙,丧礼刚办完,其正室和子女便发难驱散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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