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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池欢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激灵从榻上弹了起来,顾若熙已经贴心的帮她把铜镜拿了过来。
“果真是好长一道伤。”
阮池欢心疼地看着伤口的位置,几乎快要贯穿右边侧脸。
而且又是在密林中枯枝划破的,没有及时消毒,八成就会留疤。
“我去拿些烈酒来。”
顾若熙见阮池欢呲牙咧嘴顾影自怜的模样,有些不忍的起身。
且不说军营中一切物资有限,这个年代除了田七粉哪还有什么能用来消毒止血的东西?
能寻到烈酒消毒就不错了。
“不不不,不用烈酒!”
阮池欢吓得连忙把顾若熙拽着,顾氏却在一边拦她:“不行小欢,你这伤口必须尽快处理,莫要一时怕疼以后后悔!”
“娘。”阮池欢扶了下头,只得先找借口把顾氏支开:“你不是说要去看九宸,我刚才出来的急,他好像就说要找你说什么事来着。”
“是吗?”
顾氏不疑有他,见状终于顾不上监督阮池欢用烈酒了,匆匆交代两句就起身出去了。
倒是顾若熙和顾昕顾雪眼都不眨地盯着阮池欢,她们太了解她了,肯定是在打别的主意。
果不其然,顾氏前脚刚离开营帐,阮池欢后脚就变戏法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棉签,碘酒,还有一些用于伤口愈合的敷料。
见阮池欢拿着那细细的棍子往小瓶里擦,顾若熙满眼好奇。
“嫂子,这是什么东西?能比烈酒用着还好?”
“那当然了!”
阮池欢想了下,随手给顾若熙塞了两瓶碘酒。
“不光是我,你也记住了,若是烈酒碰了伤口,才不容易长好,你用这东西在伤口擦擦,保管不会恶化发炎。”
“我知道,我知道!”
顾雪闻言雀跃的举起了小手,“姑姑你看,我的手上次受伤,娘亲就是用这东西给我擦的,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果真如此。”顾若熙看得眼都亮了亮。
要知道这里的女子本就是最爱惜容颜,若是一时不甚留下了伤疤,简直比要他们半条命还要难受。
不过顾雪在阮池欢的耳濡目染下,对这些条条框框的浸染又少了许多。
她听娘亲的,是要自己开心最重要!
阮池欢用碘酒给自己的脸消了毒,随即又抹了点药膏,对着铜镜把伤口用纱布粘了起来。
“这叫湿性愈合。”
阮池欢不忘对顾若熙客气,湿性愈合的速度虽然和干性相差无几,但留疤的可能可就大大减小了。
只是阮池欢虽然已经尽力修剪过纱布,但那样一块白的罩在脸上,到底有些突兀,不过她自己不在意就是了。
“嫂子,那个六皇子殿下……”顾若熙不知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阮池欢听到上官凛的名字心中警铃大作。
上官凛那皮囊虽然比不过顾九宸,但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顾若熙不会看上他了吧?
“当然不是!”
顾若熙被阮池欢的话逗得急了,连忙开口解释,“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想要对哥哥不利。”
说着,顾若熙便把顾昕被逼着以命担保的事说了出来。
彼时上官凛已认定顾九宸死路一条,这才没再掩饰本性,所以顾若熙才能瞧出不对。
“他哪是想要对你哥不利。”阮池欢闻言冷哼了声,“他就是想要你哥的命!”
“什么?”顾若熙讶然出声,随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声道:“可若没有我哥镇守南疆,皇家哪能这么安逸的稳坐朝堂?”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顾若熙都明白,可上官凛却不懂。
阮池欢只觉得格外可笑,摇头叮嘱顾若熙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明面上他自是不敢,只是功高震主,上官凛的意思还不能代表圣意,我只怕你哥以后回京的路……”
“什么我哥你哥,那也是你夫君。”
顾若熙隐约听出不对,反手扣住了阮池欢的手:“可说好了嫂子,你别想甩掉我和我哥不管!”
“还有我和哥哥!”
顾雪见状手脚并用地往阮池欢怀里爬,跟顾若熙的动作那叫一个相像。
营帐内是久违的轻松和谐,但主帐内的刀光剑影,也只有顾九宸被上官凛知晓了。
方才阮池欢离开不久,顾九宸便让秦云长把司锐意提审进帐。
只是跟先前不同,主帐内除了顾九宸和上官凛,其他人等全都被他赶了出去。
若是司锐意说出与他勾结的是上官凛的名字,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免得上官凛败露之后狗急跳墙,正比如现在。
“你再说一遍,跟你见面赠予城防图的人是谁?”
顾九宸哪是没听清,只是故意要打上官凛的脸。
“我说了,就是你眼前这位,上官凛,你们南朝的六皇子!”
司锐意对顾九宸恨得咬牙切齿,原本还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但被用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刑罚之后,终于还是乖乖吐了口,这会儿对顾九宸是又恨又怕。
“殿下,勾结启国,串通南疆反贼之人,怎么会是你?”
第96章不打搅你们夫妻
上官凛面色僵硬的回望过去,只见顾九宸面上神情和他难以置信的语气截然相反。
他果真早就知道了。
上官凛衣袍闪动,眼底杀意却瞬间消弭无形,转眼换上了抹温润的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从未见过此人,哪里是凭他两句话就能定罪的?”
“殿下尊贵之身,自不是普通将士可比。”顾九宸这就是在直接打上官凛的脸了。
先前上官凛一口咬定顾九宸勾结启国之时,可从未想过还有欲加之罪,何患无此一说。
“谁在外面?”上官凛却眸光一寒,冷声让暗处之人滚出来。
帐门翻动,进来的人却是表情复杂的阮池欢。
“殿下。”
阮池欢扫了眼跪在地上,面色灰败的司锐意,面不改色地举了下手中的药碗。
“我来给夫君送药。”
她不自觉咬重了“夫君”两字,本是故意刺激上官凛,却不想反倒是帐内另一人反应更大。
“池欢,过来。”顾九宸招手,开口却是亲昵无间的称呼。
阮池欢脚步一顿,再顾不上在上官凛面前表演夫妻情深,只觉得耳尖热得好像要烧起来一般。
那日她被启国的利箭刺中是,顾九宸好像也是这样叫她的。
顾九宸勾唇,心情显而易见的愉悦起来,只是瞥见司锐意和上官凛时,愈发觉得碍眼。
“既然此人满嘴谎话,刻意攀咬殿下,那便将此人交给殿下处置便是。”
其实顾九宸还有物证,只要拿出来,上官凛必再难安稳当他的南朝六皇子。
只是今日再见阮池欢和上官凛一同出现,顾九宸就莫名改了注意。
在彻底确认阮池欢心思前,他不愿让两人中间出现任何风险。
尤其是在上官凛这里。
他心思狡诈,惯是会哄骗女子的。
“那本王便不打搅顾将军夫妻和睦了。”
上官凛面色阴沉如墨,一时竟难以难捏阮池欢的心思。
难道之前的阮池欢都是故意在他面前作秀吗?
见上官凛都带着司锐意走了,阮池欢还没收回视线,顾九宸略带酸味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看够了没?”
阮池欢没好气地把药碗放在顾九宸身边,“大郎,该喝药了。”
“什么大郎?”
顾九宸哪里知道武大郎的典故,他还以为阮池欢是给他起了什么亲密的昵称。
“没,没什么。”
阮池欢见顾九宸显然会错了意,心虚地别开话头,忽的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顾九宸。
“你方才叫我什么?”
“池欢。”顾九宸这厮却故意摘了人皮面具,想到阮池欢上次的动情模样,语气愈发缱绻,“夫人不喜欢吗?”
顾九宸的声音本就既有磁性,此时又可以压低了声线,阮池欢不知道为什么腿间一软,差点没摔到顾九宸身上。
低血糖!她一定是太久没吃饭低血糖了!
顾九宸却趁势挪开了些位置,困着阮池欢不让她起来: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