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薛稷藏余稻香的小说哪里免费看薛稷藏余稻香
钟琮同车而行。钟女友认识了新朋友,聊得不亦乐乎舍不得走,钟琮借口喝了酒反正也不能相送,叮嘱一句「注意安全」便先行离开。
余稻香问了声马叔好,横了一眼钟琮,阴阳怪气地不像模样,“你那个所谓的女朋友,跟你完全不是一条心,聊天儿的时候从头到尾提都没提你,趁早分,别瞎耽误功夫。”
薛稷藏抿了一下唇。
余大夫这是不痛快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了,余稻香一不高兴就开始怼天怼地拆CP。钟琮若有所思,没接茬。
爱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若有了风吹草动,什么旁观者清,当事人肯定更门儿清。闭口不谈那是逃避,试图挽回,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余稻香是不痛快,她痛快不了。晓艳姐那是和她闹着玩,更衣室碰见得那女的则是跟她来真的。
她刚换好衣服吹好头发从包厢里出来,那女的就堵住了门口不让她走,她不想浪费时间左右腾挪,可对面的女生不依不饶。
那眼角睨着她,嘴特别毒,“给他当菜户特舒坦是么?”
你妹。一箭双雕,一句话把薛稷藏和她撮成堆儿骂了。
余稻香最烦,最最烦的就是争男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便不再客气,
“凡事讲究循证,你这么言之凿凿,看来是有真凭实据了?窝在这小门口儿窃窃私语多不过瘾,去外头大堂喊一嗓子呗。只要你这一嗓子喊出来,他这辈子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只能是你的了,没人跟你抢,绝对没有…”
今天整场下来,罗霈霈一直在暗中观察余稻香,只看到她巧笑嫣然地要么点头要么吃,没想到面对面时这么牙尖嘴利,堵得她一时语塞没接上下文。
她要是敢公开这档子事儿,何至于跑到这里蹲守泄愤,那等于自断财路,她爸非撕了她不可。
余稻香没打算饶了她,一边揉着手上的护手霜一边道,“不敢冲他去是么?所以跑我这儿张牙舞爪,拿我当软柿子捏?”
说话间,护手霜涂完了,余稻香翻过来倒过去欣赏着自己这双纤纤素手,骨肉相宜,脉络清晰。
她没再给罗霈霈说话的机会,“我这双外科手啊,不拿刀救人,就拿刀砍人,你说现在我拿哪个好!?”
话音未落,余稻香不管三七二十一,劈手便把罗霈霈薅进了包厢,抄起化妆台前的凳子作势就要砸。罗霈霈一声尖叫,吓得慌忙蹲下抱住了头。
更衣小包厢里没有监控,眼前这泼妇比她高比她结实,若是下狠手打她,公共区域里的监控里的记录是她挑衅在先,打了白打。况且出去还会有薛稷藏那个混不吝给她善后。
主要是她没料到,来这儿的都是体面人,唇枪舌剑一番也就罢了,顶多推推搡搡,这女的怎么真打。
余稻香当然不会真打,她再不痛快也分场合,不会在这里惹是生非,但是,她是真的不痛快。
忽然,她想起了方才晓艳姐的邀约,算是明白了一些她的苦心。周晓艳是过来人,也算半融入了这浮华的朋友圈,她大概早就料到了前路的种种麻烦。
这薛稷藏真是麻烦,越来越麻烦。
三十二
一路无言,上了电梯,余稻香没按十一楼,薛稷藏挑眉,保持沉默。
到了二十六楼,薛稷藏径直去开门,余稻香停下了脚步,“我想跟你说句话。”
薛稷藏扭头看向她,“进来说。”
余稻香摇头,“说完我就走。”
薛稷藏脾气上来了,推门进去不再理她。进屋换鞋洗手喝了半杯水,一条龙下来又等了三分钟,门口鸦雀无声。
行,她厉害,他的错。薛公子呼啦一声拉开门,余稻香就歪头戳在门口,他叹了口气。他们就这么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眼瞪小眼。
余稻香开门见山地问道,“薛稷藏,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没叫小表叔。
突如其来的提问,薛稷藏猝不及防,他倒没慌张,想了一下,道,“不讨厌。”
余稻香盯着他的双眼,忽然上前两步凑近,踮起脚尖去贴他的唇。大门之后,薛稷藏握着门把手的指尖骤然收紧。
她的试探止于他唇边一寸,静默两秒,薛稷藏仍是没有躲闪,任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唇边,余稻香退后皱眉,“看来还真是喜欢。”
薛稷藏用脚挡住门,抱住双臂,等着她的下文。这一路他都在等余稻香发脾气:勒令他处理好身后事,管理好他那堆前女友…可她没有。
“既然喜欢,又不接近,想必你也是觉得我麻烦,这点咱俩想得一样。我收回之前说得「有事可以找我」那句话,有事别找我,要是你觉得亏了,那…”
“到此为止,”薛稷藏截住了她的话头,“最近闲事儿是多了点,以后不会。”说罢作势就要关门,紧接着又从门缝里补了一句,“我这人就是随和,谁都不讨厌。”
也行,尚且留一分余地三分脸面。
余稻香低头进了电梯,话是说开了,但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
不论是出于有钱人的挥洒自如还是年上男的故作姿态,屡次三番话都赶到嘴边了,薛稷藏也没说要赶她走。
只是今日之后,再说起什么大侄女与小表叔,众人嘴角噙着的笑别有深意。
不过外人的观感不关他俩的事。薛稷藏和余稻香回到各自轨道,重启同住一栋楼但就是碰不着模式,互不打扰,只不过这回刻意回避的是余稻香。
接下来薛公子业内业余生活很充实,很快便把余稻香抛之脑后。
业内,借余大夫的吉言,钟琮那貌不合神离已久的恋爱一拍两散彻底告终。虽说分手前的相处已然味如嚼蜡,但毕竟从大学时代开始相处了那么久,未免黯然神伤。
这人呐,自己过得一般般,对于他人生活的变故不说幸灾乐祸吧,至少是喜闻乐见,钟琮的阴郁让薛稷藏的变态心理平衡不少。
失了恋的钟琮对于年底本不太多的工作量进行了大规模增容,薛副总被安排着一会儿去这个友商那儿剪个彩,一会儿去那个协会致个辞,东奔西tຊ跑闲不住。
业余,薛稷藏的初恋沈景柔回来了,看样子以后会常驻国内。
一别多年,沈景柔这束白月光出落得越发光彩照人。她和薛稷藏是同岁的青梅竹马,当初分手和平得不能再平和,概因同龄的女孩子成熟稳重得太快,而薛稷藏还在玩。
再重聚,薛公子不复当年的顽皮,沈小姐越发地优雅从容,两个故人约着一起品美食尝美酒,交换着各自周游各国的奇闻逸事,不要太开心。
在薛公子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非谁不可或谁离不开谁。月亮每天都凹凸出不同的弯,但不耽误每个夜晚都散发着同样朦胧的亮。
照这个发展趋势,薛稷藏满打满算着,等他破镜重圆了,钟琮可能还在疗失恋的痛。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农历新年还没到,钟琮便一扫颓势,又精神焕发了。
节前周五的一大早,薛稷藏坐在老板椅上,听钟琮汇报着到晚间五点便戛然而止的日程安排,笔尖戳着文件夹,疑窦重重地眯起了那双狐狸眼,“你之前是不是有备胎?这么快就梅开二度了?”
这才几天,跟无缝连接有什么差别。
钟琮合上手里的平板,回答得相当坦然,“人总得向前看吧,难不成还为那凉透了的感情守孝三年?”
这理由,充分,俗辣又硬气,但是薛稷藏立马品出了不对。
这不是钟琮一贯的说话风格,谦谦钟琮不会理直气壮地把这么粗糙的话摆上桌,理再不糙也不会。
薛公子的狐狸眼瞬间变得有些阴鸷,“你…跟余稻香…好了?”
余稻香,薛稷藏有日子没提这个名字了。
“咝...,”钟琮绷起了脸,少有地当面对老板表示了不满,“薛总,您明里暗里阴阳余大夫和我不止一回两回了,我不管您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和余大夫那就是纯洁的医患关系,这一点不容置疑。”
少见钟琮不惜以下犯上跟他甩脸子,看来这回薛公子确实误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