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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春晁嘉南是什么小说(孙云春晁嘉南)反转爱上全文无广告

时间: 2023-04-18 14:48:58  热度: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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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一些什么,毕竟如今在这世上,她是我仅存的血缘之亲。

这四年,我与她相依为命,她是真的很疼我。孙云春晁嘉南是什么小说(孙云春晁嘉南)反转爱上全文无广告

蒋霆死后,京都流言四起,从魏冬河被抓那日起,她惶惶不安,知道我迟早会出事。

她觉得坡塘底下的那具尸首,一点也不保险。

她想要打捞出来处理干净,但她没那个能力。

安怀瑾带兵包围御史府之前,她终于下定决心赌了一把。

她去求助了二公子。

这是个很危险也很大胆的决定。

之前朱氏跟她提及,要收我做二公子的通房,侍奉二公子。

府内皆知,二公子光风霁月,玉洁高清,从未有女子近身伺候过。

朱氏从前也提议过收个通房给他,他给拒绝了。

但是这次,朱氏再次提议时,他没有拒绝。

姨母笃定,二公子喜欢我。

我不信。

兴许是存了几分好感与兴趣,但他对我,绝对谈不上喜欢。

此次肯出手相助,大概是因为知道了蒋霆死在他们家,他很怕惹上麻烦。

二公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眸光深沉,面无表情。

我跪地磕了个头:「多谢公子相救,小春自会离开,尽量不给府里招惹麻烦。」

「你要去哪儿?你离开了去哪儿?二公子说了你是他的人,老老实实跟着他,他会护着你的。」

郑氏嚎啕大哭,拼了命地打我,奋力推搡一番,最后又一把将我抱住。

「小春,我可怜的孩子,姨母求你了,收手吧!你娘早逝,如今这世上,你是她仅剩的血脉了。求你了,给我留点念想吧!」

「斗不过的,小春!官家是天,你如何斗?我只想你活着,咱们活着好不好?安安稳稳地活着,姨母求你,给你磕头了,认命吧孩子!」

姨母泪流满面,面容绝望。

「郑姨娘,让我跟她单独聊聊。」

许久未曾说话的二公子,开了口。

26

张云淮听了那段过往。

对他而言,那应该仅是一段过往。

他劝我放下,说他会将我摘得干干净净,他有能力护住我。

我问他如何护住,是要魏冬河认了所有的罪?

他沉默了下,道:「他受尽了刑罚,至今还未将你供出。」

「所以公子凭什么认为我会苟且偷生」

「你即便站出去也救不了他,不过多死一人,这是事实,小春你要认清,并且接受。」

「当真无回旋的余地」

「没有。」

「我不认。」

「你必须认。」

光亮在他脸上若隐若现,交织成斑驳碎影。

二公子面如冠玉,一沉不变的眼睛,黑沉又平静,像流淌的暗河。

「你姨母说得对,官家是天,人是斗不过天的。」

「我原以为,二公子与旁人不同。」

我静静地看着他,直看到他面上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

「人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你说的。」

「对官家来说,真相并不重要,天下稍定才有重典治乱,礼法和公道只存活于规则之内,而乱世向来是无规则的,官家不会认,你让他如何认」

他当然不会认。

他若是认,便不会在有人弹劾忠勇侯时,不予理会。

裹刀军是侩子手,却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侩子手。

更何况,他还吃过侩子手割下的肉。

时过境迁,那段过往无伤大雅,高位者掌控规则,所以他们选择淡忘。

当今圣上自登基后勤政治国,施恩于民,有惠民大者之称。

他那般爱惜自己的好名声,怎肯后世史书留下污点?

只要他不认,侩子手割下的肉,就来路清白。

这些,我早已看清,可是眼下,还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不认,我也不认。」

「对你们来说,那是一段过往,是故事,可我是故事里的人。」

「二公子,你的话我听懂了,若是没发生在我身上,那当真是有道理的。你说的都对,道义模糊在规则之外,但世间总需要我这种人存在的,不是吗,否则你告诉我道义存在的意义。」

「我不在乎生死,也知斗不过天,但至少,我应该堂堂正正死在公道的路上。」

「所以,我不认。」

我抬头看他,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张云淮看了我良久,神情一点点地软了下来,伸手抚上我的脸——

「小春,会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你信我,将来我尽力为你讨个公道。」

「将来?是等圣上老去?新主登基?不,二公子,我等不了,我活着的意义,不是看他们寿终正寝的,我做不到。」

27

张云淮说服不了我。

他软禁了我。

他当真是个厉害人物,不惜得罪忠勇侯,连同他爹张御史在陛下面前参了安怀瑾一本。

安怀瑾被贬至京都之外为官。

在他的插手下,都官府尹主审,快速地定了魏冬河的罪。

流程总归还是要走的。

他带着我,在主审官的陪同下,去了牢狱见魏冬河。

我与魏冬河自幼一同长大,我家开米铺,他家卖肉。

我娘死得早,孙大贵忙营生顾不上我的时候,我多半在他家,跟他一起啃猪大骨。

他爹看着凶凶的,可每次见我都会憨笑——

「小春来了,来,多吃肉,小姑娘胖一点才好看。」

他还说,以后长大了给我们冬河做媳妇吧?

我眼睛滴溜溜地在他和魏冬河之间转悠,脆生生地说:「不要,我爹说魏冬河长大了会跟你一样丑。」

他爹顿时有些尴尬。

年幼时不懂分寸,后来长大的魏冬河,也并没有长成他爹的模样。

他总是跟在我身后,唯我马首是瞻。

我也习惯了身边有他,形影不离。

可眼前我的少年,被链条五花大绑,浑身是血,面目全非。

我认不出他了。

我真的认不出他了。

绑着他的链条黑红生锈,上面沾满了血,几乎勒进了他的血肉里。

他受尽了刑罚,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死去多时了。

牢头泼了他一盆水。

他奋力地睁开眼睛,透过面目全非的脸,定格在我身上。

然后他嘴角动了动,声音断断续续。

他在说:「不认识,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杀了我吧。」

魏冬河其实胆子很小,但从小到大,涉及到我的事,他总会生出无限的勇气。

如他瘸着腿,孤身来到京都寻我,见到我的那刻,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小春,我没用,你不在我身边我好怕,我原本想着去衙门告知的,林子里土匪太多,我太怕了,一不小心摔到了崖下,断了腿……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等我瘸着回到镇上时,什么都没了。」

记忆中,我的少年,还很怕疼。

他爹打他时,他总是哭嚎得很大声。

可如今,他遍体鳞伤,一遍又一遍地认了所有的罪。

二公子满意了,他对那主审官道:「他认了,那便三日后处斩吧,都成这样了,不必再用刑了。」

主审官赶忙称是。

全程我都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魏冬河身上,面上麻木不仁。

可他们不知,我心里在流血流脓,从里面崩坏,一寸一寸,溃不成军。

张云淮带着我离开,转身之际,魏冬河低下了头,他隐约在哼一首童谣——

「……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能令金距期胜负,白罗绣衫随软舆。父死长安千里外,差夫持道挽丧车。」

这首童谣我知道,是李夫子最不喜欢的一首。

当年在盛川书院,每次被他用戒尺打了,我和魏冬河总会故意气他,当面哼这首《神鸡谣》,然后撒腿就跑。

李夫子每每说我们不学好,气得吹胡子瞪眼。

「父死长安千里外,差夫持道挽丧车。」

我听到了,魏冬河在跟我告别。

他说:「小春,我要回家了。」

28

我身上藏了一把刀。

回去路上,我在马车上劫持了张云淮。

他很意外,不敢置信:「小春,我不信你真要杀我。」

语罢,我的刀割伤了他的脖子,血流一片。

他长吁了一口气,开口道:「你爹为你定下过的婚约,是他」

「二公子,我到今日,方明白一件事。」

「什么」

「人和人一样,也不一样。」

他不明所以,我冷冷道:「生于云端之人,光风霁月,永远不要指望他们去理解扎根在土里的东西,因为他们看到的黑,永远不会沾染在自己身上,所以冷静,所以自持,自诩为天下公义。」

「你是天上月,我是地下泥,我们唯一相似的地方,便是互觉怜悯,鄙浅可笑。」

我抢了他的马车,将他踹了下去。

随后辗转跑路,藏身一处荒野废弃义庄,与狗儿相见。

夜深人静,义庄鬼火重重,阴森可怖。

为了躲避追捕,我们躺在棺材里,和死尸同睡。

狗儿比划着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让他离开京都,自个儿找个地方谋生。

三日后,魏冬河会被处斩,我会出现在法场之上,面对围观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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