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纾语陆斯爵主角是什么-小说(阮纾语陆斯爵)全文
母也死了,她跟着其他人一起乞讨生活。
阮纾语倒是有意想将她带回去,但现在店里的事根本忙不过来,便想着还是过段日子再做打算。
只是两人还没到家,在一街口拐角,撞上了唐少白。
阮纾语离他几步之遥,却能闻见他身上有股浓浓的脂粉气。
她眼眸一暗,不由想起当日陆斯爵那件大氅。
唐少白许是刚从哪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吧。
而唐少白显然没有想到会碰上阮纾语,他眸光一亮,收起折扇:“清欢姑娘,真巧。”
他应该没记错,那府丞叫她清欢。
阮纾语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今日没吃着的芙蓉饼,不知在下还有不有机会再去吃一次?”唐少白有意无意地开始走向她。
“娘,他又是谁啊?”沈知言抬起头,疑惑地问了句。
怎么今天娘多了这么多认识的人。
而此刻眼前的男子沈知言很是不喜,甚至有些反感。
他顿时觉得晌午在家时的那个叔叔好多了。
唐少白听到一声稚嫩的“娘”时,脸上的笑几乎凝固了。
他猛地低下头,才看见阮纾语身边还站了个看起来都不足七岁的男孩。
他喉间一紧:“这,这是,你儿子?”
天知道他唐少白居然连话都不出的一天!
阮纾语闻言,倒觉好笑,她摸着沈知言的头,道:“嗯,明日孩子还要上学,就不和少爷说话了。”
说着,牵着沈知言就走了。
唐少白僵在原地,看着阮纾语和沈知言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忽然间,他觉得心有一处在隐约的疼着,他从未这样过……
跟在一旁的小厮见唐少白露出从未有过的正经模样,心中不由诧异一番:“少爷,您怎么了?”
唐少白紧了紧拿着折扇的手,冷声道:“派人去查查那府丞大人是因何事被调来扬州的。”
小厮愣了愣,才道:“是。”
虽说商家管不了官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靠钱打听到的。
回到家的阮纾语烧了水,让沈知言沐澡后,看他睡了自己再去洗了身子。
热气朦胧间,阮纾语穿好衣裳,却又失了神。
自从知道陆斯爵在扬州以后,她总觉得有块儿石头压在她心上,闷的她喘不过气。
她叹了口气,只盼两人都能放下,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第二十八章 病了
一连好三天,陆斯爵和唐少白都没有来过梦梁阁。
倒是陆斯爵每日都会让梁易来买透花糍。
阮纾语本想做重阳糕和甘露饼,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又过了两日,梁易没有再来,她看着特意留出来的透花糍,心有些不安。
直至第三日的未时,梁易才来。
“老板,三块透花糍和两块桂花蜜糖糕,哦对了,再多拿两个麻团。”梁易一边儿掏钱一边道。
阮纾语点点头,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又装作随口问了句:“小兄弟怎么两日都不来买了?”
闻言,梁易叹了口气:“嗐,府丞大人病了,这都三四天了,药喝了也不见好。”
“什么?病了?”阮纾语又惊又急,“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不严重?没请大夫?”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梁易满脸疑惑,怎么这位老板好像特别关心大人啊。
阮纾语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偏过头,僵硬地笑了笑:“毕,毕竟大人也算是老顾客了,而且又是咱们百姓的父母官,也就多嘴问了几句……”
她有些慌地包着油纸,再看向梁易,又问:“他没事吧?”
梁易凑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大人是在想故去的夫人了。”
阮纾语一愣,手渐渐地收紧:“夫人?”
“是啊,那时大人还在长安,不过我进府的时候夫人已故了。”梁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听别的丫鬟说,大人每晚都要在夫人房前站上一两个时辰才肯睡。”
阮纾语的心脏随着梁易说出的每一个字紧缩着。
她微垂着眼眸,轻咬着下唇,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
陆斯爵……是在想她吗?
可是他心仪之人不是宋映岚吗?
“我的糕!”
梁易惊呼一声,把沉思的阮纾语吓得一哆嗦,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把油纸包都捏的凹陷下去了。
她懊恼地将油纸包放在一边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会把桂花蜜糖糕做好一并送过去。”
梁易见也没法子了,也只能同意。
等梁易走后阮纾语忙将店给关了,跑去了厨房。
桂花蜜糖糕比透花糍好做,约莫半个时辰,她就做好了。
阮纾语挎着个小花篮,匆忙地往容府去了。
容府。
走到府门外,她又犹豫了起来。
阮纾语在外踌躇不前,望着那硕大的牌匾紧蹙着眉。
前几日才和陆斯爵说一别两宽,现在她上杆子来看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此时,梁易正从府里出来,见阮纾语来了,立刻走了过来:“方才大人还说呢,可巧就来了,老板快请进吧。”
阮纾语一头雾水:“什么?”
“大人听见老板亲自来送东西,非得要请您进去喝杯茶。”梁易不客气地接过篮子,直接将阮纾语请了进去。
容府不及少傅府大,倒是同样的清静。
阮纾语本想在正厅等着,梁易却引着她往后院去。
“哎?这……”阮纾语看了眼院门,正想问梁易怎么回去,却见他都走远了。
什么个意思啊?
阮纾语目光放在微敞的院门上,迟疑了片刻后伸手推开了一扇。
院景入眼,她瞳眸忽地一怔,忽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傅府。
第二十九章 玉佩还在
院内种着一棵梨花树,而几尺外也栽种了一棵梅花树。
依旧是西北角,一架秋千静静地立着,微风吹着,它也随风轻轻摆动着。
阮纾语站在院门口,满心惆怅,双脚如扎根了般挪不动步子。
她眼眶不觉一涩,那十年的记忆随着晚春的风扑面而来。
十年中,她几乎每天的夜晚都坐在秋千上等待晚归的陆斯爵。
有时候她睡着了,回来的陆斯爵会叫醒她,温柔地让她回房歇息。
想到这儿,阮纾语心中更是一阵酸苦。
那是的她一直在想,夜深露重,陆斯爵若是给她一个拥抱,便能暖过寒冬一夜。
但没有,甚至说那只是她的奢望而已。
她不是陆斯爵心中的人。
阮纾语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喉间发紧,连同心都不住的钝痛着。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忽然出现,她抬起头,见只穿着中衣的陆斯爵走了出来。
不过才五六日,他看起来又消瘦了许多。
阮纾语唇瓣一张,才踏出一步又止住了。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她克制住想要过去的冲动,站在原地生硬地问:“大人,可还好?”
陆斯爵站在台阶下,望着阮纾语,身上的无力感似是消失又似是变大了。
此刻的他们离得很远,远的让他觉得再难抓住她。
陆斯爵眸光黯淡,缓缓走到石桌椅处坐了下来:“过来坐吧。”
说着,还不住地闷咳了几声。
阮纾语看着他的身子,眼里浸着担忧,她走了过去,看了眼敞开的房门,低声道:“怎么不多穿些,天虽将入夏,但被风扑了还是会受凉的。”
陆斯爵抬起头,带着些许血丝的眼中有着几许疲惫,也有掩不住的欣喜。
他恍然顿悟,心仪之人的几句关心就能甘之如饴。
而他又不禁暗嘲从前他的愚笨,堪比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货。
“咳咳咳……”陆斯爵忽地咳嗽起来,泛白干裂的唇微微颤着,整个人都恹恹的。
阮纾语想来想去,还是抬脚往房里去了:“我去帮你拿件衣裳。”
“清欢……”
没有理会陆斯爵的轻唤,阮纾语踏进房内后看了看,目光立刻放在了左侧床榻上的外袍上。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外袍转身就准备出去,却又在转身后猛地停住了。
阮纾语慢慢回过声,怔住的眼眸呆愣地看着放在枕头旁的一块儿玉佩上。
那是她送给陆斯爵的,但是却被金片嵌接起来了。
玉佩断了吗?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玉佩拿了起来。
玉佩还有些余温,似是不久前被人紧握在手里一般。
阮纾语紧抿着唇,鼻尖一酸,手也微微颤了起来。
陆斯爵一直带着吗?
房外,陆斯爵一手撑在圆石桌上,轻咳着。
忽然,背上一重,一件外袍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抬头望去,之间阮纾语微微偏着头,似是在故意逃避他的眼神。
但陆斯爵清楚地看到了她那泛红的眼角。
她哭了?
“谢谢。”陆斯爵哑声道,“你……哭什么?”
阮纾语走过去缓缓坐下,揉了揉眼睛:“被风吹迷了眼。”
听着她稍显哽咽的声音,陆斯爵眸光微亮,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