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苏茉小说完本(沈宴苏茉)(绘尽浮生茉莉枯)前传+整本阅读全新作品预订
以为沈宴逃婚了,可还是痴痴地等,就像她以前一直做的那样。
可沈宴没有。
苏茉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又惊又喜。
门发出沉闷的一声,打开了。
可会场里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空空荡荡,还有站在中央的女人。
是沈夫人。
沈宴没有反应过来。
沈夫人一见他来,就怒气冲冲地冲上来甩了他一耳光。
“你又去找那个贱人了!”
“小茉跑了!”
“她跑去了国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宴第一反应是沈夫人在开玩笑。
他不悦地皱眉:“妈,都说了我会娶苏茉,都这时候了,您就别和她一起来诈唬我了。”
“苏茉呢,不就是迟到了一会儿吗?她至于吗?”
沈夫人气笑了,直接端了杯香槟酒,泼了他一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小茉走了,昨晚的飞机,我让你守在她身边哪都不要去,你倒好,就一秒钟都离不开那个小三。”
“妈,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沈夫人冷笑:“插足别人的感情,不是小三,那是什么?清高冷艳的才女?”
沈宴扬高了声音:“妈!”
他一眼扫到门背后躲着个人,身段窈窕。
“苏茉,你别闹了,我看到你了。”
他大步走上去。
一手按住了那个人的肩膀。
用足了力道。
好让苏茉知道,他现在很生气,见好就收,别太作。
那个人转过了身。
15
是个陌生的会所服务生。
沈宴愣了愣。
服务生吓出了眼泪:“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沈宴已经维持不了表面的风度了,他大吼了一声:“滚!”
不可能。
苏茉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一言不发地一走了之。
沈宴快把会所翻遍了。
甚至以为苏茉藏在了垃圾桶里。
可没有。
他给苏茉打电话,是盲音。
发消息,是红色的感叹号。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沈夫人冷笑:“早干嘛去了,苏茉是我为你挑的儿媳妇,她身世不好,样貌也只属于清秀,但她爱你。”
“你倒好,抱着鱼眼当珍珠。”
沈宴已经没有闲心去反驳了。
他慌张赶回了家。
气喘吁吁地撑着双膝,抬起头。
可家里没有一丝人气。
苏茉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因为这个家里关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口口声声说对苏茉好。
但原来他对苏茉并不好。
沈宴突然从垃圾桶里瞥过了碎纸张。
是苏茉写的食谱。
原来那些他习以为常的蛋糕,要经过这么繁复的过程,要经过无次数试验才能做出来。
他的手指抚过苏茉的批注。
“阿宴喜欢吃甜,但不能太腻,也要注意健康。”
“阿宴对芒果过敏。”
“阿宴不喜欢晒太阳,缺钙缺锌。”
“阿宴......”
沈宴茫然地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竟然有这么多禁忌的点。
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吧嗒——”
水滴晕染了笔迹。
他摸了一把脸,才发现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沈宴生性倔强高傲,就连七年前被万人啜泣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
可这时候,他的眼泪也止不住。
他将那些碎片都捡起来。
一间房一间房找。
他不相信,就算苏茉走了,就算只言片语都不肯给他留下。
终于他找到了一本日记本。
是苏茉的。
沈宴抖着手打开。
【我终于见到沈宴了,听说沈家资助孤儿读书的提议是他提出来的,他真是个好人,人也很帅,好人就该一生平安,希望他万事胜意呀。】
【同学嘲笑我开了口的旧鞋子,能读书就是天大的幸运了,嘲笑就嘲笑吧。没有人和我做朋友,我就和小猫玩。不过,年级里那个大才女林棠说那只猫是她的,不让我喂。】
沈宴心头一震。
心里有了个猜测。
难道......
他继续往下看。
【林棠喂了几天又不喂了,不过她和沈宴在一起了,他们好般配。】
沈宴当年见到的那个女孩是苏茉。
根本不是林棠。
他当时近乡情怯,没有和女孩打招呼。
过了几天,女孩的身影却屡屡在他梦里出现。
他便叫人去大张旗鼓找。
原来他一直找错了人。
【我被不良盯上了,是沈宴救了我,我好像喜欢上了他。】
【沈宴说他喜欢给他做蛋糕的女孩。】
【沈宴没有抄袭,我相信他。】
......
最后只留下一句话。
【我后悔爱他了。】
苏茉后悔了。
日记本掉落在地。
沈宴捂着眼泪,任凭泪水横流。
可他才发现,他早就爱上了苏茉。
16
苏茉一到法国,就大病了一场。
学校给她休了一个月的病假。
也许是水土不服,也许是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这段时间一直是陶桃和她哥哥贺昭在照顾她。
苏茉很过意不去。
但陶桃却笑嘻嘻地说:“你太客气了,朋友之间就是互相麻烦的,而且我哥——”
她拉长了调子。
贺昭瞪了她一眼,咳了一声。
陶桃吐了吐舌头。
苏茉却晃了神。
她好像一直都没有拥有过正常平等的关系。
她去照顾沈宴的时候,也是诚惶诚恐,生怕惹得沈宴不快。
也许这也是沈宴后来看不起她的原因。
一个人如果不自爱,还能指望谁爱她?
苏茉决心要改变自己。
她尝试着去接受陶桃的照顾,去表达自己的意愿。
陶桃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
“你玫瑰过敏,不爱吃太辣,不爱吃太甜,对吧,都记下了记下了。”
陶桃戳了戳贺昭:“哥,你记住没有?”
贺昭清咳了一声,清冷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记下了。”
苏茉有些不解,趁贺昭外出的时候,她小声问:“桃桃,你让你哥记住干嘛?”
陶桃瞪圆了眼睛:“你感觉不出来?”
苏茉老实摇头。
陶桃忍不住大笑:“老天,茉茉你好迟钝。”
苏茉:“嗯?”
陶桃耸了耸肩,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我哥惨喽。”
苏茉更不明白了。
但陶桃只是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陶桃和贺昭虽然是亲兄妹,但两个人性子天差地别,一个欢呼,一个清冷。
陶桃曾经说过:“我呢,和我妈姓,我哥和我爸姓,他们都是如出一辙的闷葫芦,又呆又愣,要不是我,我哥这颗铁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呢?”
开花?
开什么花。
陶桃似乎话里有深意。
但苏茉想了很久都不明白。
就像今天,为什么贺昭惨了。
陶桃也不肯说。
想不明白的事,苏茉决定不想了。
从前她太容易钻牛角尖了,如今,她只想放过自己。
她病好那天,为兄妹二人做了她最拿手的蛋糕。
陶桃笑嘻嘻地挖了一勺。
等吃到嘴里以后,她仿佛被雷劈中了。
苏茉怯怯地问:“不好吃吗?”
陶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茉茉,你是什么天才!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她若有所思:“有一种......希望!对!是希望的味道!”
“能把情绪做到食物里,真了不起啊。”
苏茉被夸得有些不自然。
“桃桃,你是个好人,谢谢你安慰我。”
“没有。”
不等陶桃反应,贺昭便放下了勺子,认真道:“她没有安慰你,你的蛋糕从来都是独一无二,七年前也是。”
“贺氏集团计划一年后以生活中的小确幸为主题开一个连锁蛋糕店,现在有了初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