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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朝门外走去，“给本宫在这里守着，等她回来压着她来本宫这里请罪！”

莺儿站在偏殿门口，正下令要人出宫搜寻江蓠的下落。

突然听见两个宫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江姑娘昨晚......殁了。”

“什么？怎么会......”

“嘘，小声点！听说是被拖去胡乱埋了，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

莺儿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转身快步走向那两个宫女。

“你们刚才说什么？！”

宫女们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下。

“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奴婢......”

莺儿纤纤玉指一横，指着其中一个。

“江蓠怎么了？！”

宫女颤抖着回答。

“回......回娘娘的话，江姑娘昨晚殁了......被......被拖去胡乱埋了......”

“原是因为身子弱，昨夜里头就这么没了，怕是晦气影响您与太子大婚，就拉出去了，也还没来及通知。”

莺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低声喃喃：“死了......她死了......”

“死了......终于死了！”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江蓠，你终于死了！”

她待在宫殿里转了一圈，看地上床上都是大片的血。

只觉得她如今这般的造化是活该。

消了气，她这才和颜悦色的要走。

莺儿坐在马车内，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她想象着江蓠的尸体被野狗啃食的场景，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

11

回宫请安的时候。

莺儿穿着一身素白长裙，头上只簪着一支白玉簪。

脸上未施粉黛，显得格外憔悴。

她缓步走进大殿，跪在皇帝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格外凄婉。

皇帝皱眉看着她。

“今日是你大婚第二日，为何穿成这样？”

莺儿抬起头，眼中含泪。

“回父皇的话，江姑娘昨日......殁了。儿臣与她情同姐妹，心中悲痛，故穿白衣以示悼念。”

一旁的祈宸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今日上朝的早，下了朝还没回宫，就跟着莺儿来给父皇请安。

丝毫不知道江蓠的事情。

刚刚看着她穿一身白衣就觉得奇怪。

可是江蓠怎么可能死！

他只觉得一颗心塌了又塌，那种沉闷的难受让他有些喘，息不过来。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胡闹！今日是你大婚第二日，本该喜庆祥和。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莺儿没想到皇帝会是这种反应，毕竟江蓠在宫中还是很受皇帝皇后喜欢的，她以为此番能够讨好到他们。

于是慌忙解释道。

“父皇，儿臣只是......”

皇帝厉声打断她。

“住口！身为太子妃，不识大体，自作聪明！你以为这样就能显得你有同理心？愚蠢！”

皇帝声音威严，整个宫殿之中满是皇帝的怒吼。

莺儿脸色煞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儿臣知错......”

皇帝冷哼一声。

“来人，带太子妃下去更衣！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朕决不轻饶！”

宫女们慌忙上前，将莺儿扶起。

她踉跄着走出大殿，眼中满是惶恐。

祈宸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他看向皇帝，声音沙哑。

“父皇，江蓠她......”

皇帝摆摆手，略有些嫌弃。

“且不说别的，今日这么多朝臣在场，这么重大的日子，她穿一身孝，这像什么样子，原本朕就是不大喜欢这丫头，江蓠......哎，算了，你下去吧。”

“是。”

祈宸浑浑噩噩的退来下去。

---皇后宫殿。

莺儿跪在皇后面前，眼中含泪。

“母后，儿臣知错了......”

她低声啜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后将滚烫的茶水扔在地上。

茶盏碎裂，她被吓得不轻。

“知错？你可知你今日的举动，让整个东宫都成了笑话！”

莺儿低下头，泪水滑落。

“儿臣只是......只是想悼念江姑娘......”

皇后厉声打断她。

“不知礼数的东西，当初嬷嬷没教你规矩吗？你竟这般擅自做主？在殿前失仪，你是要给本宫和太子难堪吗？如今朝堂之上纷争不断，祈宸事事做到最好，就是为了让陛下满意。你倒好，给他添乱还不够!”

莺儿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

她自小都被养在村庄里，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从今往后，你若再敢胡闹，休怪本宫不客气！下去吧！”

莺儿慌忙起身，踉跄着退出大殿。

她一路哭着回到自己的莺朝院，心中满是委屈。

“殿下......”她扑进祈宸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母后她......她责骂我，陛下今日也十分可怕，我好害怕。”

祈宸皱了皱眉，推开了她。

“母后说得对，你今日确实有失体统。”

莺儿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本以为他也是会安慰自己，至少哄一哄也是好的。

“殿下，您......您也怪我？”

他有些头疼，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询问江蓠的事情就被莺儿缠着，他现在只想急着脱身去找江蓠。

他不会相信江蓠死掉。

“身为太子妃，理应识大体。你今日的举动，确实不妥。”

莺儿委屈的抽抽搭搭。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悼念江姑娘......”

“说什么呢，你怕是魔怔了，江蓠怎么可能会死，徐是你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你好好听母后的话，不要再胡闹了。”

他说完，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12

留下莺儿一人站在原地。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墙壁。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不会！”

祈宸大步走出大殿，心中满是不安。

咚咚咚的开始打鼓。

他顾不上理会身后莺儿的呼唤，径直朝江蓠的住所奔去。

推开偏殿的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铺整齐，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他的手微微颤抖。

翻找了一圈，发现人是真不在，他这心慌得厉害。

不停的跳动着。

心跳联同脉搏震的他头晕眼花。

随后猛地转身，朝门外喊道。

“来人！把所有人都叫来！”

很快，偏殿外跪满了宫女太监。祈宸站在台阶上，厉声问道。

“江蓠呢？她在哪儿？！”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一个年长的宫女颤抖着开口。

“回......回殿下的话，江姑娘昨晚......殁了......”

祈宸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

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

“江姑娘昨晚殁了，也试探了没有气息，奴婢们亲眼看着......看着抬出去的。”

“不可能......不可能......人呢！人如今在哪里？”

“乱葬岗......”

他猛地转身，朝门外冲去。

“备马！我要去乱葬岗！”

侍卫们慌忙跟上，可祈宸已经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江蓠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屋顶。

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

“师姐！您醒了！”

小翠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江蓠虚弱地笑了笑。

“我们......成功了？”

小翠重重点头：“对，师姐！我们已经离开东宫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您了！”

江蓠望向窗外，阳光明媚，春日刚刚复苏。

宫外的生活远比宫内的沉闷要有趣很多。

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阿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蓠猛地转头，看见师父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她的师妹小荷也跟在后面，眼中满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