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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不在意这些话是不是把自己骂了进去，我只想激怒他，越快越好。

　　“啪！”

　　男人甩手打了我一巴掌，打断了我喋喋不休的咒骂。

　　“怎么不继续骂了？你觉得激怒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言笑？”

　　他起身，解开衬衣的扣子。

　　在我惊恐的目光中，他打开手机录像，摆在一侧，将镜头对准我。

　　“言笑，我可太喜欢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我会把你这个样子录下来。”

　　“等你死了，我会每晚拿出来观摩。”

　　“待会儿你记得叫大声点。”

　　……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身上恶臭的酒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忍着恶心，先是央求他放了我，然后改为破口大骂。

　　只是关于他口中和言笑有关的事，我再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脱了上衣，扯开我的领口，俯身吻我。

　　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那股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

　　就在我想抬腿给他一脚的时候，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一个人影快步走了进来。

　　没等我看清是谁，来人一把扯起魏哲，挥拳把他砸到了地上。

　　一拳不足以泄愤，他扑上去一连补了好几下。

　　我听到拳头砸在血肉上的闷响，以及魏哲的惨叫。

　　“宴哥哥！”宋雅紧随而至。

　　她脸上满是惶恐，想上前制止，又畏惧于男人的怒火。

　　直到魏哲瘫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沈宴才收手。

　　他走到床边，脱了外套裹住我，把我抱了起来。

　　我忍着胃里的绞痛，轻声提醒他：“手机……”

　　沈宴看向床头的手机，眼里怒火更盛。

　　宋雅也看到那个手机。

　　她陡然回神：“宴哥哥！”

　　比沈宴更快一步，她跑进来抓起手机。

　　沈宴眸色阴郁，沉声警告：“把手机给我。”

　　“我不！”宋雅尖叫，“她是言笑！宴哥哥！她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宛如被触碰了逆鳞的狮子，沈宴暴怒。

　　“宋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

　　“她就是言笑！”

　　宋雅举起手机。

　　“这里面就是证据！”

第29章

　　听到证据，沈宴露出迟疑之色。

　　他垂眸看我，轻声问:“告诉我，你真的是言笑吗？”

　　胃里还在翻江倒海，我皱着脸，红着眼眶看他一眼，飞快地移开视线。

　　“我不是言笑，你很失望？”

　　我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拢紧被扯开的衣领，扔掉他的外套。

　　“我不是言笑，你是不是很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动手打了魏哲？”

　　“你想救言笑，可我不是。”

　　说着，有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又被我飞快地抬手拭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宴想也没想脱口否认了我的话。

　　他看我站立不稳，再次伸手扶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言歌，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魏哲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笑。

　　“言笑，我说得没错，你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路过的狗都要为你鼓掌喝彩。”

　　他挣扎着支撑起上半身，靠到墙壁上。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沈宴，她亲口承认自己是言笑——她是回来找你报仇的，还不明白吗？”

　　宋雅也点头，点开视频举到沈宴面前。

　　“宴哥哥，别被她骗了！她真是言笑！她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我无力地垂下眼帘，清晰地听到视频里的各种声音。

　　魏哲调戏的言论，我愤怒的叫骂，还有布料被撕裂的轻响。

　　然而从头至尾，只有魏哲在一厢情愿地叫着言笑的名字。

　　他每叫一声，就会换来我更加凶狠的咒骂。

　　我没有回应过那个名字，也没有承认自己和言笑的关系。

　　宋雅很快也听出不对劲。

　　她惊疑不定地扒拉进度条，确定视频里没有她想要的答案，回头指着魏哲恶狠狠骂。

　　“让你录视频，你录的什么东西？！”

　　魏哲这才回过味来。

　　他喃喃:“原来你骂我不是因为你在生气……”

　　当然不是因为我在生气，只是不想回应你口中对言笑的呼唤而已。

　　沈宴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宋雅白着脸，急切地说道:“宴哥哥，不是的，我……”

　　“的确是证据。”

　　沈宴讽刺地看着宋雅。

　　“这段视频足以把你和魏哲，把你们两个自以为是的蠢货送进局子！”

　　宋雅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抓紧沈宴的衣袖。

　　“宴哥哥，她真的是言笑！你信我！”

　　眼前这一幕让我想起两年前，我指控她装失忆的时候。

　　只是眼下形式反转。

　　曾经坚定不移选择维护她的男人，此时此刻选择相信我。

　　沈宴拨开她的手:“刚才的事我会如实告知大哥，你们好自为之。”

　　宋雅怔怔看着他，难以置信地摇头。

　　“宴哥哥，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她疯了似的用力跺脚，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相信她？是因为言笑对吗？你就是对言笑念念不忘！”

　　“沈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看着宋雅疯狂的模样，我很想问问她:被污蔑的滋味如何？百口莫辩的滋味又如何？

　　当年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我也不过才偿还了十之一二罢了。

　　这么轻易就崩溃了吗？

　　真是让我失望啊。

　　沈宴任她叫骂着，再次抱起我。

　　“我送你去医院。”

　　他不再多看一眼宋雅。

　　“亲子鉴定。”

　　走到门口时，魏哲忽然出声。

　　“言笑，别忘了，还有亲子鉴定。”

第30章

　　我不会忘。

　　宋雅取走了我的头发和言军的血。

　　只是，那又如何？

　　我哑声回:“你们想把我和言笑扯上关系，多的是手段，不是吗？”

　　——亲子鉴定？呵，当事人不承认的情况下，你们要怎么确定样本属于我呢？

　　就算确定言歌和言军有血缘关系，我大可以一口咬定是他们污蔑我。

　　除非当着所有人的面取样，不然有今晚这事在前，他们拿出多少份亲子鉴定，我都可以推脱成诬陷。

　　宋雅也想到了这一层。

　　她冲上来要动手。

　　“言笑！你算计我！”

　　她总算明白自己遭了算计。

　　她用这种龌鹾手段陷害过多少无辜的女孩，我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所以我故意问起遇见春的所有者——我知道遇见春是沈宴的产业——我只是需要找个借口联系沈宴。

　　让他知道我在哪里，在做什么。

　　而且必须当着魏哲的面，让他觉得我没有防着他，从而放松警惕。

　　我计划好了一切。

　　如果沈宴没来，沈谕也会ⓨⓗ来。

　　沈谕是整个计划里的最后一环。

　　至于为什么以身为饵做这些，自然是为了给算计我的宋雅一点小小的回礼。

　　顺便放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扑上来的宋雅被沈宴毫不留情地推开。

　　“宋雅，闹够了就给我滚回家好好反省！”

　　“我偏不！”

　　宋雅拉开门挡在门口。

　　“沈宴！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我要把这事告诉余阿姨！”

　　她的视线转向我，其中满是恶意。

　　“如果余阿姨知道你的身份，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沈宴深吸一口气，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沙哑的声音透着寒意。

　　“宋雅，让开。”

　　宋雅堵在门口:“不让！沈宴你不能一错再错！我这就给余阿姨打电话！”

　　“哎呀呀，谁要给余阿姨打电话？”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由远及近。

　　“周子衿说你们在这里，我来看看。”

　　沈谕一边说，一边走到宋雅身边。

　　“宋小姐堵在这里做什么——”

　　下一秒，他看到了我。

　　嘴角的笑容消失，沈谕挑眉打量僵持的宋雅和沈宴，最后看向我。

　　“宋小姐，能让开吗？”

　　宋雅僵着身体，木木地侧身让开。

　　沈谕走到沈宴面前，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拨到他的怀里。

　　动作温柔又强势。

　　沈宴抿唇，手臂垂落，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指。

　　“你们谁能告诉我——”

　　沈谕脱下风衣披在我身上，似笑非笑地环顾另外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沈谕，宋雅好似鹌鹑一样缩起脖子，再没有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