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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着,让他把这么多年吞我的嫁妆吐出来便了结,可他若不要脸面,我便跟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翌日清晨。
阿娘帮我穿戴整齐,梳好发髻,我看着镜子里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心头没来由地涌上一股酸涩感。
我压下这股莫名的情绪,转头便看见和我穿了同色系衣裳的阿娘,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哇!阿娘,我们穿的是亲子装哦!”
阿娘俯身刮刮我的小鼻子,“蕊蕊,在阿娘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好!”我蹦蹦跳跳地跟着阿娘出门。
一身玄色劲装的亲爹就站在门口,我嘟着小嘴皱起了眉头。
【阿爹平日里总穿黑色,我和阿娘都粉嘟嘟的,算了算了,阿爹大抵是不能同我跟阿娘穿亲子装了。】
我没注意到亲爹展开手臂打量自己,回过神来就听到阿娘满含歉意的声音。
“将军,今日我们母女只怕是不能赴约了,我那前夫把我告到了京兆府衙门,我得赶着去受审呢。”
“告你?为何?”亲爹的脸上满是不解。
阿娘语气沉沉,“他想要,夺走蕊蕊。”
第15章
衙门里。
承安侯府人来得很齐,除了墨云云和墨继宗这两个小辈,其余人基本都在,渣爹甚至还请来了族里的长辈。
看着他们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打定主意。
【今天谁也别想伤害阿娘!】
京兆尹是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他坐在堂上,我甚至怀疑他根本看不清底下几个人。
“堂下何人?所诉何事啊?”
渣爹率先开口。
“我是承安侯府墨彻,所诉乃与发妻元氏和离一事。”
然而,渣爹的话还没说完,承安侯府那个老虔婆就开始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了。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呀!”她瞪着一双黑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阿娘,我上前一步挡在了前面。
“这个毒妇!她不光侵吞我侯府财务,还要带走我的孙女啊!我不活了!大人!您给我做主啊!”
那老虔婆哭得使劲儿急了,可上面的京兆尹还在侧头努力听,“什么氏?”
我跑上前去,大声喊:“元氏!元丞相的元!”
京兆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腾地一下站起身,吓了我一跳。
“元丞相来了?快请,快请!”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我舅舅,他对着京兆尹拱了拱手,寒暄道:“京兆尹近来身体可好?家父时常挂念,有空去家里坐坐。”
老虔婆似乎看出了舅舅与京兆尹相熟,还想上前说什么却被渣爹拦住了。
兴许是因为墨继宗和表哥的事,他俩现在见面连装都不装了。
“这案子归京兆府管,你大理寺卿来干什么?”
对于渣爹的话,舅舅丝毫不放在心上。
“京兆府审案,怎么大理寺卿就不能旁听了?”
“能听!能听!”京兆尹声如洪钟。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老爷爷这会儿耳朵倒好使。】
双方人已到齐,京兆尹开始审案。
“老夫人,你刚才说元氏吞没了你府中财物,可有证据啊?”
没等那老虔婆说话,阿娘上前一步,声音镇定清越,“有!”
京兆尹的目光在老虔婆和阿娘之间来回流连,最终放在了舅舅身上,见舅舅点头,才吩咐道:
“呈上来。”
阿娘将早已准备好的嫁妆清单和侯府账本递了上去。
我眼看着那京兆尹翻看账本,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终于他从账本里抬起头来,看向那老虔婆,会心一问:
“你们侯府当真有财物?”
“有!怎么没有?”老虔婆精神抖擞,“我屋里的翡翠玉珊瑚!金身白玉观音!七彩瑞兽tຊ炉!”
眼看着她还要往下说,我赶紧站出来,“等等等等,你在这儿背我娘的嫁妆清单干什么?记性还怪好的嘞!”
堂上的衙役和围观的人群都没忍住发出了一阵爆笑。
“嘿!这老东西,竟然把媳妇儿的嫁妆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就是,真不要脸!”
“肃静!”京兆尹敲了惊堂木,堂下归于寂静,“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你们侯府近十年的花销依靠的都是这位元、元小姐的嫁妆。”
“如若和离,你们须得偿还元小姐……额……”
许是看京兆尹年岁大了算不明白,阿娘出声接道:“三千七百五十万钱。”
顿时,人群中满是抽气声。
第16章
“这么多钱?”
老虔婆身形不稳差点跌倒,被渣爹扶住了。
我一直盯着渣爹,知道他接下来肯定就是要拿我说事了。
【这老登的算盘珠直直往我脸上崩,知道阿娘和离已成定局,他要是把我抢了回去,别说阿娘不会问他要钱了,再给送钱都是有可能的。】
阿娘捏捏我的手,我抬头看向她,她用口型对我说:“别怕”。
我回给阿娘一个安心的笑容。
【阿娘,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这钱我们还。”渣爹的声音一出,老虔婆顿时就坐不住了,拽着他挤眉弄眼,就差喊出来了。
渣爹看起来有点不耐烦,向前一步推开了老虔婆的手。
“我愿意归还元氏的嫁妆,但元氏必须要归还我的女儿!”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我身上。
阿娘握着我的手,丝毫不惧与渣爹对峙。
“你的女儿今天可不在堂上!”
“我的蕊蕊一出生就被换走,好不容易找回来,你却一口一个灾星非要把她赶出去,如今你我和离,你却要争她回去,当真以为我不知你的算计?”
墨氏的族中长辈开口,纷纷被我阿娘挡了回去。
关于承安侯府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尽数被抖落了出来。
眼见着围观人群的怒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柳青青终于坐不住了。
她柔柔弱弱地上前跪倒在地,看向我阿娘,满脸的委屈。
“嫂嫂,我同你解释了那许多,你为何一句都不听呢?这脏水你非要泼到我身上也无妨,但蕊蕊还小,她需要留在父亲身边。”
“你说我泼脏水?”阿娘冷笑一声,挥手吩咐绣春带上来一队人。
其中有几个我还见过,都是阿娘和离之后叫到院子里的,我看着阿娘崇拜之情愈盛。
【娘啊!你、是、我、的、神!】
阿娘将一沓口供递上去,京兆尹看了又看,破口大骂,“岂有此理!”
“你们一家真是狼心狗肺,怎能对一个刚生产完的妇人下此狠手?”
“你们居然趁她身体虚弱下药让她子嗣断绝?本官、本官咳咳……”
老人家太过激动,止不住咳嗽起来,围观的人群更是群情激奋,我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打人了。
这时,墨氏的老族长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