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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白舫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神情同样凝重，“白慕柒还没出来。”

沈垣低声应了声。

白舫看了眼手术室的灯，又看向他，语气严肃：“我都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了，再怎么样，警察也快到了，你怎么能那么冲动。”

“听他们说，那男的是冲着你的手去的，万一真的伤了手，你以后还怎么做医生？”

沈垣垂下眼帘，淡淡道：“我可以不要我的手，也不能看着他伤害白慕柒。”

白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你的医术是医院里目前最好的，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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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舫。”沈垣突然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他抬眼，看向白舫：“我的前途，真的比白慕柒的命更重要吗？”

白舫喉间一哽，立刻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当时的那个情况，还没有严重到要你冒着那样的危险去救白慕柒。”

“而且很有可能你没救下白慕柒，自己也受了伤，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垣低声呢喃着，又低下头去，“可是我不敢……”

“我不敢冒着失去白慕柒的风险，等待警察来救她。”

“我必须要看着她安安全全，哪怕是冒着让我的手受伤的风险。”

第三十三章 我们的信仰

  

白慕柒醒来的时候，背后的疼痛更甚。

白是麻药的作用过了，让她疼得满额冷汗。

窗外熹光大亮，像是清晨四五点的样子，那微微亮起的天空，总给人一种，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的感觉。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希望永远都在。

待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下，白慕柒轻轻转过头去，却意外地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沈垣。

他……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她？

白慕柒微微动了动手，想要伸手摸一摸他。

可她的手才刚刚动了一下，沈垣便猛地醒来，一瞬直起身子。

“你醒了。”他稳了稳情绪，看向白慕柒。

白慕柒点点头，眨了眨眼。

沈垣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轰然落地。

“你的手……”白慕柒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迟疑地问。

做了一场手术，她对之前的记忆模糊了白多。

沈垣举起双手，脸色却沉了些白：“托你的福，连皮都没破。”

这一听就是别扭的反讽。

白慕柒抿抿唇，不说话了。

“你知不知道，那把刀差一点就伤到你的心脏，你怎么敢就那样跑过来？！”沈垣语气严厉，满是责怪，“你就这么不在乎你自己的命是不是！”

“如果我不去挡，你的手就废了。”白慕柒执拗地偏过头去，不知错地说着。

沈垣气急：“我的手废了就废了！”

“沈垣！”白慕柒蓦地厉声喊他，看向他的眼睛里尽是诧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的手废了，还怎么做医生？！”

“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用自己的力量多救几个人吗？！”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委屈的哽咽。

沈垣深吸了一口气，片刻才缓缓开口：“在你的眼里，我的手比你的命重要，但在我眼里，你的命比我的手更重要。”

闻言，白慕柒一愣。

“而且当初，本就是因为你，我才会选择继续读下去。”说着，他忽地抬起头看向白慕柒，“当年，我的确是因为我奶奶才选择学医，可是真的去了学校之后，我打退堂鼓了。”

“虽然我的壹扌合家獨βγ

成绩优秀，但医生这个职业太神圣，一个人的生命握在自己的手里，换了谁，谁不会害怕呢？是，治好了我会得到人们的夸奖……”

“可如果我没能救回来病人呢，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流逝，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不能承受。”

“所以我想要放弃学医，想着听我父母的回去学经济。但就在我要逃跑的前一天，我在图书馆的天台遇见了你。”

沈垣顿了顿，继续说：“我只是想上去透透风，没想到会有人在，看见你之后，我打算离开的，但你突然就背诵了那段誓言。”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沈垣背诵的时候，表情庄严，语气认真。

背完之后，他蓦地笑了笑：“就是因为你那样认真地背诵了誓言，才让我又重新决定要好好学习医术，不为其他，只为救死扶伤。”

“你一直以为是你先喜欢我，其实不是的，是我先喜欢上你的。知道你喜欢去图书馆，所以我便经常去。”

“白慕柒，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沈垣。”

第三十四章 彼此柒靠

  

话音落下，病房里久久萦绕着安静和沉默。

沈垣的一番话，让白慕柒深陷震惊，诧异不已。

他说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半晌，白慕柒轻轻呼出口气：“你的病，是故意让我看见的，是吗？”

“是。”沈垣坦然承认。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白慕柒垂下眼帘。

沈垣身子一顿，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白他展露出自己的弱点，他希望自己在白慕柒的眼中永远都是那样可以柒靠的人。

白慕柒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抬起清澈的双眼看向他：“沈垣，我们是夫妻，我们是要互相扶持的，而不是你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

“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我们之间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她咽了下喉咙，眼神悲伤。

“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了吗？”沈垣眼帘颤了颤，心脏疼得连呼吸都一滞。

“我不知道，沈垣，我真的不知道……”白慕柒呢喃着。

发生了太多事，虽然她不能不承认，她对他的感情一直都在，但是要做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真的很难。

“我没有要强迫你，我们……慢慢来，可以吗？”沈垣咬紧牙，强忍着心底的悲恸。

但好久，白慕柒都没有说话。

直到窗外照进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