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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完整版阅读-沈琼芝裴玉朝美文欣赏

时间: 2024-04-21 13:20:09  热度: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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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有人细心服侍自已,给喂温热的苦涩药水,又给她舌下放了类似参片的东西。

再过了一会儿,那人用沾了水的温热帕子替她擦拭身上,手法非常轻柔,感觉是个陌生女人,不像是春棠她们。

屋内很温暖舒适,被子的轻重厚薄也是刚刚好,再加上特制香炉散发出的药香味道,为沈琼芝缓解了不少痛苦。

“真是个美人儿啊,如此苍白的模样,我看着都心碎,何况殿下。”

沈琼芝恍惚听到房中伺候她的女人如此感慨。

脑子里有许多朦胧的雾气,沈琼芝茫然想着:她是谁?殿下是谁?

此时耳边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有还有一个人在。

“只可惜这么一个尤物,偏偏红颜薄命…”

后面的话,沈琼芝没办法再继续听了,因为她再一次陷入了彻底的昏睡。

隔壁房中,晏煜廷端坐在位上,听旁边的几位御医弯着腰小心汇报沈琼芝的情况。

曹通判与孙鸿渐站在一边,隔着一段距离躬身垂首,姿态亦是十分小心恭敬。

“殿下,若微臣没有猜错,这位夫人所中的乃是金鳞散,此毒…无药可解。”

为首的御医声音很轻,恨不得把头垂到地面上去。

房中,有一霎的寂静。

晏煜廷慢慢道:“天底下,没有不能解的毒药。”

御医的额头上出现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殿下说的是,只是以我们的医术水准,暂不能在下一次毒发前研制出解药……”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尤其是毒这种东西,只要是能叫得出名字的,都有解决的办法。只不过人力有限,有的可以寻到,有的寻不到罢了。

金鳞散绝迹多年,别说解药了,就连制作它的方子都早已遗失,这叫他们如何对症下药。

如今虽用特殊法子暂时稳住了那女人的性命,可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凭靠模糊的记忆和传闻来制作出解药呢?

最重要的是,即便糊里糊涂做出来了,他们也不敢随意尝试啊!这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人死了是算毒药的,还是算他们做出来的解药的?

做御医的真是不容易,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十条命也不够用的。

晏煜廷笑:“你们做御医的,是全天下医术最高明的一拨人,若你们医术水准不够格,那么谁够格?”

这个问题太可怕了,所有御医都僵直了身子不敢回答,后背的衣服都湿透。

可他们也不能不回答。殿下提出了问题,沉默不语那是以下犯上,狗胆包天。

为首的御医眼一闭,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壮着胆子祸水东流。

与其现在被拖出去打死,还不如冒险赌一把,多活一天都算赚的。

“殿下,若是只论明华宫中,我们这些人尚可厚颜自称一句医术高明,可若论京中,乃至全大盛,怕是未必啊!听说东华宫有一位神医,乃是天下第一圣手,倘若是他的话,或许区区金鳞散不在话下!”

东华宫三个字一出,晏煜廷的面色微微一动。

曹通判和孙鸿渐弯着的腰,则是更深了。

晏煜廷挥挥手。

“你们几个先退下吧。”

御医们如蒙大赦,行礼之后飞快地溜走了。

曹通判看向孙鸿渐,叹气道:“不是殿下不肯帮你,你也听到了,东华宫……那可是九千岁的地盘。若是上华宫,殿下尚且可以想想办法,东华宫实在是无能为力。”

九千岁海河不相沾,听调不听宣,是一个棘手至极的人物。

即便是心深似海手段通天的晏煜廷,也是本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能不打交道就尽量不打交道。

沈琼芝中毒后,孙鸿渐第一时间找到曹通判,曹通判又立即去找晏煜廷。

晏煜廷调来宫中几位出色的御医,这才勉强稳住了沈琼芝身体的状况,把下次毒发的时间拖长了十几天。

孙鸿渐忽地跪了下来:“不瞒殿下和曹大人,若是东华宫那边,说不定有几分希望。”

说着,他把黄掌班和左少卿府上的事情告诉了两个人。

晏煜廷和曹通判对视一眼,眸光复杂微妙。

“即是如此,那我便派人去问问吧。”晏煜廷道。

“多谢殿下!”孙鸿渐重重叩首。

东华宫中,歌舞升平。

裴玉朝斜倚在乌木簪花榻上,看着舞池中那些衣袂如云的窈窕舞姬们,面上淡淡,看不出喜欢与否,让敬献佳人的郝丞相着实捏了一把汗。

一曲舞毕,舞姬们散去,裴玉朝拿起酒盏喝酒。

郝丞相抹了抹额头,讨好地凑到裴玉朝的身边,笑嘻嘻问:“干爹,这些女子如何?可有看中的?”

裴玉朝瞥他一眼:“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往东华宫送女人?”

谁不知道,九千岁是个宦官。给他送女人,实在是一件很艺高人胆大的事情。

郝丞相顿时慌了,他这不是想试探一下九千岁好不好对食那口嘛!也有别的宦官大人喜欢女人的啊。

“那,那我下次送男人来?”

裴玉朝眯起眼:“都别送。滚。”

“好嘞。”郝丞相真的手脚并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呈圆圈状滚了出去。

裴玉朝才要起身回去,黄掌班忽然慌慌张张地过来了,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玉朝微微蹙眉。

第六十七章 得救

“金鳞散?”

“是,千岁大人。”黄掌班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件事牵扯太广,太深,又涉及到一个要命的人物。他怕自已多说多错,引火上身。

裴玉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面无表情:“既然他们要,就给吧。”

黄掌班有些哆嗦,声音更轻了:“可是上华宫那边,说是长公主旧疾复发,已经把人请走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裴玉朝的眼睛,怕自已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裴玉朝的眸底渐渐浮起冰寒之色:“把人带回来,给七皇子送去。另外,以后她的人不许再进东华宫。”

“是……”

沈琼芝得救了,终是有惊无险保下了一条命。

她在庄子上躺了一个多月,除了期间昏睡的时候沈家人来看过两次外,其他人一概被孙鸿渐婉拒探视,让她清净休养。

名贵的药材与罕见难得的滋补品流水一般送进房间,通判府与皇子府调来的奴仆们精心日夜照料,在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下,沈琼芝的身子缓慢地恢复了。

她渐渐地可以坐起来吃药,每天能清醒两三个时辰与人说话,但暂时还不能下床走动。

孙鸿渐几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亲手喂药喂饭,说些有趣的事情给她解闷,耐心又体贴,丝毫没有任何不耐烦。

他这疼爱妻子的做派感动了庄子上不少人,尤其是女人们。她们都暗暗在心中祷祝,希望自已将来或者下辈子,也遇到这么一个恩爱的夫君。

这天,沈琼芝吃完药,向孙鸿渐提出了一个疑问。

“下毒的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孙鸿渐摇摇头:“那人十分狡猾,手段高明,竟是没有一丝线索。况且金鳞散这种毒来路蹊跷,要查的话恐怕需费一番功夫,非一时半会可出结果。”

沈琼芝心中微微一颤。

她还是头一次得知自已所中的毒名字。

金鳞散,这个东西她有印象,乃是上辈子后宫争斗时会出现的阴毒之物,几乎无药可解。

可她不过是一个秀才的妻子,一个暂时连皇商都不是的富户家中女儿,这样的身份在京中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仅比平头百姓要好那么一点罢了,有什么值得用这种东西来害她的价值?

孙鸿渐见她面有惧色,温言安慰:“别怕,在查出那人之前我们就住在这边,不回府中去了,这边都是信得过之人。”

沈琼芝握紧拳,轻轻点头。

夜里,沈琼芝睡得不甚踏实,一会儿梦一会儿醒的。

朦胧中,有人轻声唤她。

她起初还以为是做梦,直到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床前站着一个人影。

是孙鸿渐吗?看身形好像不是。

见她发愣,对方开口了。

“是我。”

沈琼芝一个激灵:居然是裴表哥!

她爬坐起身,裴玉朝见她动作艰难扶了一把,她借着这点子力,靠在了床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琼芝轻声问。她不敢惊动外头守夜的人。

“听说你死里逃生,我来看看你。”

“多谢挂念,只是你来这边,不怕被人发现吗?”沈琼芝感激之余又十分紧张。

月色如水,银辉满室。本就不似凡尘之人的裴玉朝在这淡淡的微光中,越发美得叫人屏住呼吸,以为身在梦中。

“无须担心,我很快就走。”

“这样啊。”

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这样陷入了略微尴尬的宁静。

裴玉朝也无法解释自已此时的举动。不过是就寝前想到这个女人险些送了命,心中微一动念,便带着夜卫到这边来看她。

东厂麾下高手如云,七皇子那边出于某些顾忌并未调动精英在此,故而潜到这房间里来如入无人之境,不费吹灰之力。

说起来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什么神秘的特质,总是让他产生一些心血来潮又无法拒绝的奇怪念头。长远来看,仿佛是个隐患。

罢了,总好过无知无觉,最终变成行尸走肉。

“你好好养身子,下次再来找你。”

裴玉朝才要离开,忽然发现身形微微一滞。

回过头,竟是沈琼芝拉住了他的衣袖,微微蹙眉看他。

许久没有人敢如此大胆放肆,裴玉朝看着她清澈中带着不满的眸子,竟然觉得很有趣。

“怎么了?”

“你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小民点灯’。”

“此话怎讲?”

“你叫我保守秘密,不要对外泄露我们的关系,我守口如瓶连自已的母亲都不曾告诉。你可倒好,送那么贵的簪子,让黄掌班大人帮忙,让穿着飞鱼服的大人送信,现在还大胆跑到这里来,这是生怕别人不撞到我们这对奸……”

说到后头,沈琼芝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说不下去了。

裴玉朝轻笑:“有些事我既然敢做,必是自有分寸。你那位夫君不算蠢人,有时候,招摇才是最好的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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