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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很安静,没开扬声器,可我还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男人蕴着怒气道:“谁让你来我公司的?”
我松了一口气,他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也没那么爱她吧。
韩婉婷微微挑眉,委屈道:“那我走了。”
对面默了半瞬,夹杂着哭腔:“你离开了我十一年,既然要走为什么又要回来?”
……
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一所新建的学校门前。
岑亦瀚率先下车,笑容淡淡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云汐,你记不记得我曾说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阮云汐愣了一瞬,泛白的指尖落在伫立着的牌匾上。
红布将将落下,只见牌匾上赫然六字:“云汐特殊学校。”
她猛然一颤,眼底迸发出一道惊喜的目光。
第一次遇见他,他曾问过自己:“你有什么心愿。”
她便打着手语告诉他:“我想建一所聋哑学校。”
他不仅记住了她打的手语,更是将她的心愿记了十年。
只一瞬,她眸中的喜色又消散全无。
十年来,所有人都说京圈太子爷岑亦瀚爱惨了她这个哑女。
以至于连她都觉得,他对自己的好真就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可就在昨天,她去他办公室送设计稿件时,却意外听到他跟好兄弟的对话。
“你的白月光赵晚落回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踹掉阮云汐?”
岑亦瀚回应的语气不起波澜:“一个哑巴替身而已,不着急。”
十年朝夕相处,换来的不过这样一句。
一想到他对自己所有的好都只是冠以她人之名,阮云汐便觉得越发刺痛了。
收回思绪间,她忍不住想问:岑亦瀚,这是你送我的,还是送她的呢?
阮云汐终究什么都没说,只微笑比划:“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岑亦瀚宠溺笑笑,用手语回她:“只要你开心,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去摘。”
这不是一句空话,他真的付诸过行动。
只她一句:“我发现盲道总是被车堵住。”
岑亦瀚变动用能力,严查违规停车。
看见她刷视频见到可怜的重病孩子黯然落泪。
他便设立儿童救助基金会,为无数个家庭带去了希望。
因她喜欢白玫瑰,他就买下了一大片种植地。
每逢七夕情人节,他便设立免费领花处:“这样我们的爱情就算被他们祝福过了。”
她不会说话,却看到他浑身在发光。
所以他是个好人,自己不能太贪心。
佛祖说:一念贪心起,百万障门开。
她不贪。
操场上,零点的钟声敲响,她抬眸只见漫天烟花。
他轻轻一笑,大手揽过她纤细的腰:“云汐,这是我遇见你的第十一年,生日快乐。”
阮云汐的眸中星光点点,轻轻回拥他。
十一年了,她真的还想要很多个十一年。
回到小家时,已是凌晨。
岑亦瀚照旧给她温牛奶,牛奶助眠,她的睡眠不好。
他长身玉立慵懒站在她床前,白衬衣纽扣微微散开,额间鬓发随意落在耳际,声音慵懒又魅惑:“乖,我先去洗澡。”
这是他求欢的信号。
她垂眸敛下羞赧,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让一双湿漉漉的露出来送他的背影。
突然,身下一阵震动,酥酥麻麻传来。
她脸色绯红一片,手忙脚乱伸进被子里摸索。
是岑亦瀚正在震动的手机。
她躲在被子里,屏幕的幽幽荧光映在她惊慌未退就惨白下来的小脸上。
小组件的倒计时app赫然写着:跟阮云汐说再见,只剩十天。
第2章
阮云汐泛白的指节凝在屏幕上,肩膀不停的抖动。
所以,他早就打定好了主意要为他们的感情画上句号,只有她还被蒙在鼓里。
被子埋过头顶的瞬间,漫天的压抑席卷上心头。
像是有无数根针穿透入骨,一瞬一瞬将痛蔓延至全身。
她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呜咽,她恨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真相已经摆在面前,明明他已经做好准备抽身,自己为什么还要不舍,还想挽留。
岑亦瀚的澡洗好了。
门口传来拖鞋擦地的声音,接着房间陷入了黑暗,只留下床头夜灯。
阮云汐循声望去,男人发梢还挂着水珠,浴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古铜色的胸肌精壮魅惑。
他的双眸是那样的坦然。
淡淡的桂花沐浴液的香沁入鼻尖,枕间忽然一沉,低沉的喘息声萦绕在她的耳畔。
岑亦瀚的指腹流转在她的下腹,动作温润。
阮云汐滞了一瞬,刻意挪了挪身子。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例如:“既然只把我当替身,为什么要演得那么认真?”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抛弃我,为什么现在不说?”
阮云汐止住他往下摩挲的手,凝着男人眼里满腔炽热的真诚,最终闭眼。
只是比划道:“有点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好吗?”
第一次,她不想跟他做。
扫了兴致,他眉间微瞥,却也顺从:“好。”
片刻后,阮云汐又落入他的怀抱。
若是往常,他的怀抱便像是安眠药,在他的怀间她莫名安然。
可如今他温热的肌肤却一寸一寸在灼烧着她的心脏。
阮云汐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
第二日,阮云汐醒来时,岑亦瀚已经离开。
餐桌上他准备的早餐还温热,便利贴上隽逸的字迹如其人——
「乖乖吃饭,好好工作。」
是了,纵然在一家公司共事,但他从来公私分明,当初更是在自己入职岑氏一事上从未放水。
其实他是一个泾渭分明的人啊。
阮云汐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一张陌生面孔。
新入职的员工吗?
正疑惑之际,却见那女孩盈盈一笑:“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设计师,我叫赵晚落,以后多多指教。”
阮云汐开机的指尖滞了一瞬,僵若木鸡。
赵晚落,岑亦瀚的白月光,就是她吗?
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在佐证她的想法。
“听说是岑总特意安排进来的。”
“不会是未婚妻吧?”
“我怎么觉得她和云汐姐长得很像。”
赵晚落微微一笑,直直朝怔住的阮云汐走来:“小姐姐,云汐姐是哪位,长得像是很好的缘分啊,我去打个招呼。”
几名女孩目光循向阮云汐,介绍说:“这是我们阮设计师。”
目光相对之际,赵晚落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