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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关掉了灯,也坐到床上。
正准备躺下,门口响起了“房卡未放置在正确位置”的错误提示音。
沈晚莫名地心惊,来不及脱掉鞋子,就踩着楼梯爬了上去,扑在霍怀洲身上。
霍怀洲被压在下面,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
沈晚惊慌失措地摇头,不敢说话,只用手指指了指门口。
霍怀洲揽住她的腰,以防她跌落下去,另一只手将耳朵里的耳塞取下。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个奇怪的男人。
沈晚吓得将脑袋缩进霍怀洲的怀中,霍怀洲轻轻将她抱紧,静观其变。
男人哼着歌,一屁股坐到了他们对面的下铺上,然后没了声响。
等了一会儿,霍怀洲在沈晚的耳边轻声说:“应该是睡着了。”
沈晚依旧不敢动弹。
霍怀洲拍拍她的后背,“下来。”
沈晚立刻抱他更紧,“打死我也不下去。”
“不是让你下去,是让你从我身上下来。”霍怀洲轻笑,连胸膛也跟着起伏。
沈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趴在他的身上,“噢。”
“到里面去。”霍怀洲单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温柔地放在了床内侧。
“好像没声音了?”沈晚的手还搭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有胸肌诶。那腹肌呢……

霍怀洲躺下的时候,脱掉了外衣,只留着一件纯棉T恤,此时他的体温正透过薄薄的衣服一点一点渗透过来。
她的指尖不动声色地下滑,落在了他的腹肌上,情不自禁地戳了戳。
“嘶——”霍怀洲猛的抽气,温热的手掌一把抓住点火的罪魁祸首,“安分点。”
沈晚刚想调戏他几句,下铺的那个男人蓦地坐了起来。
男人在中间的过道上踱步,胡言乱语了几句,竟然扯下皮卡丘的气球开始玩起来,边玩嘴里还念叨着:“PIKAPIKA!”
沈晚:“……”
霍怀洲:“……”
好在几分钟之后,他好像耗电完毕,又躺了下去。
沈晚长吁一口气,小声说:“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还是我们中国好,就应该禁掉。”
倒是挺能操心的,霍怀洲失笑。
“不过,他为什么能进我们房间?”解除警惕之后,沈晚开始后知后觉地发出疑问。
“你出去的时候带房卡了吗?”霍怀洲也压低了嗓音,可是却显得更加低沉诱人了。
“带了,可是我刚刚想进门的时候没找见,还好你开了门,不然我就要被关在外面了。”
“会不会是你刚刚跑过来的时候,丢在地上了。”
沈晚想了想,“说不定是。那他一整晚都要在这儿了么?我有点怕他会突然起来。”
“不会,已经睡死过去了。”霍怀洲温柔地说,“你也睡吧,有我在。”
当房间里安静下来,彼此的呼吸便愈加清晰。
忘记了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但是现在沈晚正枕着霍怀洲的手臂,侧身缩在他的里侧。
在依稀的烛光里,她能看见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只剩两天了。她心想。
“Sean.”沈晚的气息在他耳畔拂过。
“嗯?”霍怀洲没动,只是很轻地应了一声。
他没睡着,但是他不敢动。
怀中温软的身体与那股清新香甜的气息都在干扰着他的思绪。
他在努力让大脑继续运作,于是开始思索个人展的细节。
明天要去现场查看,日出的那张照片应该挂在入口处比较好……
顷刻间,他的唇上被覆上了一阵温热……
第21章暧昧的夜(下)
霍怀洲蓦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被烛火细细描绘的精致脸庞。她的眸子似是一片干净澄澈的夜空,要将他完全笼罩。高挺的鼻梁,却有着可爱的圆润的鼻尖,在这一刻与他的鼻尖温柔摩挲。
还有他望不见的柔软的唇瓣,然而,他刚刚已经感受到了。
沈晚被他盯得无处遁形,方才冲动的那一吻,在被他审视之后,变得极其不自然。
太阳穴和心脏都在突突地跳个不停。
她的不轨之心,仿若被赤裸裸地揭开了。
后来的羞赧与悔意油然而生。
沈晚想要收回双手,躲开他的目光。
却被他牢牢钳制在怀中,他一手抓着她的双腕,一手抵在她的腰上的凹陷处。
“沈晚。”霍怀洲的声音如鼓点,一下又一下地随着胸腔震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嗯。”沈晚细若蚊声,移开视线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让人不由地想要怜爱。
霍怀洲也是这样做的。
他凝视着她,手掌松开了她的手腕,顺着她修长的颈线向上,白净细嫩的皮肤与常年抚摸相机的略带粗茧的手指,亲昵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令耳膜酥麻。
然后,在她恍然间,扣在她的脑后,重重地亲吻上她的嘴唇。
灼热的气息彼此交融,无法分辨。
舌尖的侵略猛烈而又清冽,她不禁轻轻颤抖,如同雨水滴落在一片花瓣之上。
沈晚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亲吻。紧张而急促的呼吸让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却没想到在这之后,是他更加热烈疯狂的深吻。
所有的感官,似乎只能感受到他舌尖的缱绻,心跳声震耳欲聋,酥酥麻麻的浪潮将她温柔包裹……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入的吻,让沈晚深埋在回忆里的那些曾经的躁动挣脱束缚,破土而出。
昨夜,她失眠了。
游离的意识总在回放他的吻,可疲惫的身体却让她想要沉沉入眠,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霍怀洲一直抱着她,轻轻拍着。
清晨醒来的时候,沈晚一个人睡在上铺。
身边没有了人,对面下铺的人也不见了。
她不知道几点钟了,但是,外面的阳光已经十分刺眼。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磨磨唧唧地撑着身子爬起来,走下台阶。
椅子上的蜡烛燃尽了,她丢掉不成形的蜡烛,将烛台重新包装好,顺手塞进霍怀洲背包的侧边口袋。
手机昨晚好像被她扔在了被子里。
她掀开被子,发现果然在这里。
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睡醒的模样,心里感慨还好他不在,这样子真是太丑了。
沈晚做贼似的打开房门,环顾左右都没有人后,拿着洗漱用品去了走廊尽头。
再回来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沈晚捂着心口,喘了口气。
“吓死我了。”
霍怀洲清浅地勾了勾嘴角,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放在不锈钢椅子上,里面有吐司、鸡蛋和牛奶,“饿了吗?皮哥留了一份让我拿给你。”
“嗯,有点。”沈晚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手上将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解开,蓬松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