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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等着这一天，同凌霄纠缠在一起，哪怕是以如此肮脏的形式！

……

云婉枫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风一样柔软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然而，云芷景别说是求饶的话语，即便是害怕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个。

云婉枫气不过，又是一巴掌。

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这样的云芷景，像个鬼一样，渗人！不对，云芷景从来都是鬼，煞白的脸，无声的言。

云婉枫缓缓往后退着，已经退到了门边，耳闻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迎着头皮又走到云芷景身边，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抓着书意的手道：“你别这样，书意！”

云芷景看着她演，配合着。

凌霄走进来。

云婉枫故意把受伤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准备给凌霄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我见书意在自残，想要过去劝劝她，结果被……误伤了！好表现自己的温柔善良。

他先一步道：“你先回房吧，以后，这里就别来了，危险。”

云婉枫难得的有些慌，不懂凌霄嘴中的那句“危险”是指的谁？急忙知书达礼的，“逃”走了。

凌霄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云芷景，看了好久，才道：“不确定说点什么吗？”

她其实很想问，凌霄，你真的喜欢婉枫吗？

可是问题的答案也许会让她痛苦吧，索性不问也罢。

又是这个沉默的样子，凌霄一拳捶在床柱上，“云芷景，你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他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非要吃点苦头，才乐意？”

苦？

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字。

总能让云芷景想起什么，自关入偏房后，终于开了口，眼神凄凉、声音沧桑的让人心颤，“凌霄，你知道人生八苦，最苦的是什么吗？”

好熟悉的感觉……

第9章怀孕了

云芷景不惊艳，乍一看，也不漂亮，甚至给人一种苍老的像个老太婆的感觉。

自己不曾见过，可是为什么这么熟悉，是眼睛吗？

凌霄突然觉得乱、燥，仿佛有些喘不过气，用ʄɛɨ力地去扯衣襟。

“卡，咚。”

衣襟上的扣子落地发出一声响，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纽扣，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帮他捡过地上的扣子，还藏起来不还给他。

他的手还保持着扯衣襟的动作，再一次看向面前的人。

她，是书意吗？

下一秒，他就反驳了自己。

名字虽然有部分一样，可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人，早就不在了。

“凌霄，如果你知道的话，就能让我吃到苦头了。”云芷景继续道，那样找死的口气。

“——云芷景，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可不是有病。

……

凌霄在宛城足足待了一个多月，对南城的事情不过问，连白泰山那边也没差人送信。

而这一个月，还是没能从云芷景的口中问出什么话，自然也没想出如何处理她。

直到那一天。

云芷景做梦都不会想到，她这样的体质，有一天会怀上凌霄的孩子。可是凌霄同老中医反复确认了三遍，老中医的回答还是不变，“怀孕已足月。”

悄然到来的孩子。

让云芷景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希望”的种子在心底发了芽，突然想要为这个孩子做点事情。

不多时，这件事整个云宅都知道了。

云芷景和凌霄还在无声的对峙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打破这压抑的沉寂。

“这个孽种绝对不能要！”云老爷突然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当年，就不该救你啊，你就是瘟神啊，你让我们云家现在怎么办，你让婉枫怎么办！”

云芷景坐在床头，双手附在肚子上，酝酿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凌霄开口道，“打掉吧！”

云律周老爷高兴坏了，忙唤来一个家丁，“快，送医院去！”心底暗想着，婉枫说过，西医的那些手术刀可是不长眼的，会头医死了才好。

云芷景看向凌霄，看不懂他脸上的悲喜，忧乱，见家丁朝着自己走过来，思虑着，当家丁即将要抓住她的肩膀时，开了口，“凌霄，你还记得当夜你说过的话吗？这个孩子，我想留下，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所以放过我吧。”

凌霄挡住家丁，“你要说的就这些？”

云芷景，长吸一口气，“是，就这些，凌霄，我想要这个孩子，救救我！”

他冷呵一声，没有表态。

这时，红叶突然冲了进来，“老爷，小姐自杀了——”云老爷哪还顾得了其他，恶狠狠留下一句，“云芷景，我一定让你偿命。”随后冲了出去。

室内只余下云芷景和凌霄。

凌霄从口袋里掏出烟，用嘴叼起一根准备点火，想起什么，放下了火柴，道：“云芷景，婉枫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这孩子，你留不住。”

“不，那天，你说过的。”

那天，他当着苏世渊的面将她拽走，拉着她的手一路冲进了夜总会，要了一个包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边喝边道：“云芷景，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

“……”

“讨厌你总是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眼神，讨厌你对周遭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讨厌你的名字，讨厌你的一切，讨厌你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苏世渊拉着你，你不会说一句，放开吗？我那么用力的拽着你，你不会说一句，疼吗？”

也许觉得凌霄是喝多了醉了。

云芷景才会回应一句，“说了，有用吗？！”

凌霄打出一个酒嗝，“有用……你说让我救救你，我就来救你——”

所以现在她说了。

“凌霄，救救我。”

“放弃吧！云芷景，你以为你是谁！”

“凌霄，救救我。”

“你就这一句，没有别的想说的？”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句。

“凌霄，救救我。”

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神情从一开始的冷静到最后的竭嘶底里，换来的不过凌霄最后的一句，“云芷景你是不是傻啊，喝醉人的话你也信！”

终于终止了这场玩笑。

对啊，她是傻啊。

傻到现在还是拿不起，放不下。

傻到从来没有想过恨过他。

傻到无数个日夜里，总是怀念着那些可笑的曾经。

自言自语着，凌霄，我爱你啊……

第10章病人没有心跳了

去医院的路上，云芷景一直没有反抗，那句傻傻的话，也没有再念了，就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