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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称赞《我就演个戏而已,你让我去警局备案?》田导李斯董帆为何能章章让人回味无穷!

时间: 2023-10-17 11:30:23  热度: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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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斯的玉玺所盖。

她歇斯底里地甩开,满眼都是震惊。

“这不是我写的!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田导转眸盯着陆听寒,青年琥珀色瞳仁中,一片视死如归的坦然。

“是......你?!”

“这是......你写的?”

陆听寒用无声回应了她,田导疯了似的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襟。

“你怎么敢!陆听寒!你失心疯了吗!为什么这么做!”

他垂着眼帘,不敢再看她。

滚烫的泪断了线似的坠落,从她瘦削的下颌滴进他的衣衫,融进苍凉的皮肤,仿佛瞬间便灼烧出斑驳的瘀痕,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焚个灰飞烟灭。

“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偷我的玺印?!陆听寒!你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像是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可是。”

陆听寒喉结微动,说出口的每一字,都在心间剜出一道血淋淋的刻痕。

“他来看过你,却还是在这退婚书上盖了玺印。这香囊,他也还给了你。”

“不管这一卷布帛是真是假,他都已经决定,不再和你走下去了。”

田导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荒芜深秋里被风干的残叶般摇摇欲坠。褪去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上下阖动,喉头却被翻涌的腥甜堵得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良久,才从唇角溢出零星几个破了音的字句。

“难道......他......都想起来了......”

第207章赤足夜追

明黄布帛从手中坠落,摊开在地,如同一张废弃的破布。

她满腔的愤懑化作一个鲜红掌印,落在陆听寒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青年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皮肤疼痛的感觉却不能消减内心半分的窒息。

他抬起指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在唇边漾起。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些,我任凭你处置。”

田导哭红的双眼,此刻却因为他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而更加悲愤,掌心的疼痛顺着血脉蔓延,再死死缠住心脏,越绞越紧。

她踉跄一步,百花蝶纹绣鞋踩在那卷明黄之上,险些滑倒。

一把甩开陆听寒的钳制,田导推开门就朝回廊上跑。

一路奔到马房,脚上的鞋已不知遗落何处,她赤脚骑上一匹马,红得发紫的脚掌被冰冷的马镫冻得僵硬,竟也丝毫未觉。

她双手紧勒缰绳,顷刻间,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

陆听寒追到身后时,田导已经打马从后门而出。

他紧跟着骑上马,坠着她的身影,在凄冷雪夜中苦苦追寻。

“玉姐姐!回来!”

眉眼间的焦急快要皱成川字型,雪花落在他的肩头鬓边,化成湿濡的雪水,沾染了乌发和衣襟,却远不及心底的寒凉。

田导单薄的身影在漫天飞雪中朝着晟国的方向一路狂奔,身后是一声声破了音的呼唤,她全然装作没有听见。

不过半天,李斯或许还没有到边城。

她一定要追上去,解释那退婚书根本就是赝品,从来不是出自她的心意。

难以想像,他在拿到那卷布帛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赶来青州,是不是就为了等她亲口确认。

她在亭中睡着的时候,陆听寒当着他的面,恐怕又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

李斯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去晟国救他的事,是不是早已心灰意冷,以为她移情去了陆听寒身上,才放弃得这般彻底。

眼泪在冰天雪地中干涸在脸颊,风雪愈发肆掠,乌发随着狂风飘散,已落了满鬓霜雪。

田导连件披风也没有,身上雪白的单衣和白马雪夜融为一体,追了半个时辰,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僵直的身体伏在马背上,虎口被缰绳磨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和无边无际的绝望。

风声呼啸,她强撑着让自己打起精神,可浓长羽睫上冻住的霜花让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原本虚弱的身体本就不堪重负,又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浑身血液都被冻僵在血管中,她拼命维持着骑马的动作,可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刀子划过喉咙,连喉头腥甜的味觉都被冻得只剩下麻木。

前方雪地上有什么东西挡了一下,马蹄高高跃起,田导再也攀不住缰绳,重重朝后栽去。

她被甩下了马背,脚心因为冻在了马镫上,被猛地撕下一块皮肤,殷红的血淌进雪白,在暗夜里却越发刺目。

田导整个人都趴在厚厚的积雪中,只觉得骨头似乎也断了几根,她无意识地撑起身子,手掌插进雪地,用尽全身力气往前爬了半步。

只这半步,她就再也挪不动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埋在雪地中,目光却始终望着天地交界处,李斯曾经消失的方向。

阿鸻......

回来......

听我解释......

你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再霸道一点,强势一点。

我明明都还没醒过来,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给我判了死刑。

明明还没有听我说话......

李斯,你这个混蛋......

三言两语就被别人诓了的,傻子......

“傻子......混蛋......”

她微弱地挤出几个沙哑到极致的音,在漆黑的深渊中控诉挣扎。

远处追逐的身影终于越来越近,陆听寒从马背上翻下来,差点也一头栽进雪地中。

他慌乱地用大氅裹住她的冷得透彻的身躯,像在深渊中拽住她要破碎的魂灵。

“你疯了吗!不要命了!”

田导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想要挣开他,却连指尖都无力抬动。

“放开......我......”

她始终忘着那一个方向,陆听寒目眦欲裂,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俯身在她耳畔,咬牙切齿。

“还没等你追过去,你就已经死在半路了!”

“田导!”

她像一具了无生气的人偶,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了一般。

“你没有......资格......说这些......”

“始作俑者......”

“我......恨你......”

陆听寒抱着她,将人从积雪中捞出来,用力箍在怀中,就好像一松手,她就会随着黑夜永远消失。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现在,我必须带你回去。”

田导无力地垂着手,小腿荡在风里,不知是不是腿骨碎了,只觉得从脚踝到膝盖钻心的疼。

脚掌的血还在滴坠,落在陆听寒的一深一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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