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多娇)全文无弹窗阅读-小说秦霄阿珺主角叫什么驸马多娇
可是为何,现下父亲被说是做了太皇太后的男宠,却如此怒不可遏?
难道真如戚嘉玉那贱妇所说,她的‘魅力’实则是丢人现眼的?是低贱的?
这一瞬,江舒萍不觉的想起了先前在院落里秦肃骂她的脏玩意儿的神情,是那样的鄙夷,轻蔑……
不……不可能!
女人生来就是讨好男人的,男人打天下,女人就要征服男人。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父亲是打天下的,被人污蔑成女人的男宠,自然会生气。
不知是真的彻底被洗脑,还是难以接受的自我欺骗。
江舒萍当下就抬高了嗓音,捂着还在流血的脑门,忍着痛苦怒气冲冲的替江承恩反驳,“戚嘉玉,你休要挑拨我们父女两个的关系!”
“你这些就是歪理邪说!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呢?”
“女人生来就是要讨好男人的,男人是掌控这天下的,你这样羞辱我父亲,我父亲自然要反驳!”
“反倒是你,你牝鸡司晨!你才是女人的耻辱!”
江舒萍大声叫嚣着,一边说,还用余光看向一旁的赤月,又看看上头的秦霄,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认同。
然,她话落半晌后,二人皆是一言不发。
赤月仍旧还是那副严肃,没有表情的样子。
秦霄则是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冷利地朝她扫了眼,又看向旁侧端坐着,似笑非笑的,满眼讥嘲的阿珺,沉声道,“玉娘,本座……”
“有点失去耐性了……”
言外之意,被江舒萍自我催眠,蠢得没了耐心?
这要是平日里,大概他顶多把人给扔出去,继续维持着那副清绝温润的形象。
但因着先前才受了些刺激,这刺激还多少与江舒萍有关系,难免不会迁怒,偏偏江舒萍这会儿还往刀口上撞。
阿珺可不想她死得这样快,死得这样轻松,死得这样没有价值。
她淡漠的扫了江舒萍一眼,不再搭话,只轻轻摁住了身侧男人的手,挥手吩咐赤月道,“赤月,先把人带下去洗干净,等洗好了给他们一人喂一包天阴散,省得他们没完没了的蹦跶,弄这么半天正事也没办成。”
“还有,把她腰间那块玉佩给本宫摘下来。”
第125章、物归原主
阿珺微眯着眼睛,淡漠扫视着江舒萍腰上那块玉佩。
那是块儿用血玉雕琢而成的锦鲤玉佩,在阳光的折射下,栩栩如生的红色锦鲤泛起粼粼波光,美得实在耀眼。
那种耀眼,让阿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觉得,那块红色血玉,似乎在哪里见过。
江舒萍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对上阿珺的眸光,她面容间一闪而过的心虚,继而慌张地捂住那块血玉,想要阻拦赤月的动作。
但赤月可不理会她,直接就掰开了她的手,硬生生扯断了挂绳,将那块玉佩扯了下来。
这可是她唯一可以用来威胁秦霄的东西了。
要是被戚嘉玉那贱人拿走,那她还拿什么要挟秦霄?
最重要的是,倘若那贱人认出了那块玉佩,恐怕不仅是秦霄,就是姜夫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眼看着那锦鲤血玉被赤月呈给阿珺,江舒萍眼底难掩的恐惧与慌乱,也顾不得会不会挨打,下意识的就想要冲上去抢夺。
怒视着阿珺道,“戚嘉玉,你做什么?你凭什么抢我东西?”
“你……你把玉佩还给我!”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一边说着,江舒萍目光暗自向秦霄看去,似竭力的在证明什么,也有威胁的意味。
她想,纵然秦霄看不上她,也不会容忍姜夫人的玉佩落到旁人手中。
毕竟,那是姜夫人的东西,怎么可以任人把玩。
不过可惜,这回,那清绝的男子却毫无反应,只是极冷漠的睨着她,又扫了眼一旁想要开口帮腔的江承恩,不耐地朝赤月再开口,说道,“行了,带下去罢。”
闻言,赤月立刻上去,宛如拖死狗一般又将父女两个拖出了花厅。
被拽出门的时候,江舒萍仍旧在叫骂着,说阿珺抢她的东西,江承恩也在嘶吼着,父女两个似乎十分在意这块血玉。
只是,他们的话却让阿珺觉得很可笑。
她抢江舒萍的东西?
真有意思,贼偷了脏物,戴在自己身上久了,就真当成是自己的东西了?
阿珺将锦鲤玉佩翻到反面,仔细打量了下,旋即,佩戴在了腰上。
原本那条红色的挂绳被赤月扯断了,是以,阿珺便用一条发带来代替,不及那挂绳顺眼,但好歹是挂回她腰上了。
她垂下眼眸,轻轻把弄着那块血玉,满意的笑了。
母亲的遗物失而复得,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阿珺只顾着高兴,却没注意到秦霄变化的脸色。
“玉娘,你见过这玉佩?”
她正小心翼翼抚弄着,耳畔,秦霄疑惑的声音传来。
他垂眼看去,细细探究着她的眉眼。
阿珺抬起头,笑看了秦霄一眼,也没有瞒着他,柔声道,“这锦鲤玉佩,原是我母亲的,原本一直在父亲那处的,可前些年突然就丢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还纳闷儿呢……”
“为此,父亲也曾搜宫,甚至暗自派人去各个当铺查问过,也都没有线索,倒真没想到,江舒萍会胆大包天到偷皇家的东西。”
阿珺语调里皆是轻快,神色间难以掩饰的欣喜。
然听到她这番话,男人却是愣住了。
那玉佩,不是义母给恩人的信物么?
他怀疑过江舒萍,更怀疑过江舒萍的生母……
毕竟,江舒萍的生母只是个青楼女子,虽说查证之后,确实她曾经的去处都对得上,但因着江舒萍的长相和‘小时候’有太大差别,秦霄总还是持有怀疑。
只是这些怀疑,后来都被义母驳回去,他又没有能够证明江舒萍就是冒牌货的证据,加上江舒萍确实也说出了许多当然的情景,故而他也是有些怀疑是不是他对江舒萍有偏见的缘故。
然而此时,阿珺却说这玉佩是她母亲的遗物。
他义母为了维护江舒萍,针对了许多年的他的妻子,大邺朝的长公主戚嘉玉,竟是那位恩人的女儿?
一时间,秦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回过神,蹙眉问阿珺道,“玉娘,你是说,这血玉锦鲤是你母亲,萧皇后的遗物?”
“是啊,这血玉,原是一对儿,一半儿在父亲那里,一半儿在母亲那里。”
“不过,后来父亲和母亲去岭南赈灾时,因着一时落难,抵出去了另一半儿……”
“再后来,母亲原想要赎回来,去的时候,却听说被人买走了,当时又急着要回长安城,也就没再去寻另一半儿,为此父亲临终前都还耿耿于怀。”
说起这个,阿珺便不觉得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中,也对身侧的男人卸掉了戒备。
她眉眼勾起笑,一面说着,又将那锦鲤玉佩递到秦霄手中,指着上头的纹路对他说道,“驸马,你看,这上头的纹路看着是不是平平无奇?似乎只是普通的鱼鳞……”
“但事实上,你仔细瞧,上面有个萧字和明字的一半儿,另一半儿拼凑到一起,就是我母亲的名字——萧明珠,这两块玉,是我母亲出嫁前,我外祖特地为她打造的……”
“就想着,母亲能够一生顺遂,像这锦鲤一般……”
说着,阿珺不由地又叹了口气,眸光里泛起了一抹氤氲。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跟人说起过母亲了,母亲离世也快十年了,到现在,若不是再见到这块锦鲤玉佩,她都有些想不起母亲的样子了。
想着,她唇角不禁又勾起抹笑,有些苦涩,也有些对童年幸福的回忆……
秦霄坐在阿珺身侧,面无情绪的看着她,心头却已是惊涛骇浪……
呵,江舒萍和她背后的人拿这块玉佩来冒充义母的恩人时,恐怕根本没有想到,这块血玉竟还暗藏玄机。
只是义母,不知她若晓得这些年来,她竟一直帮着个恶毒女人针对恩人之女又会是什么反应?
是为了义父而装聋作哑,将错就错,还是……从中斡旋?
秦霄眉眼微蹙,他伸手,小心翼翼替阿珺将玉佩系了回去,温声道,“玉娘,我想,我大概知道这玉佩是怎么落到江舒萍手中去的。”
“我若没猜错,应当是你祖母从你父亲宫中盗取来拿给江舒萍的。”
崔雁君偷她母亲的遗物给江舒萍?
崔雁君为何要这样做?
阿珺蹙眉,看向秦霄,“驸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第126章、我不记得救过你
“我想,我义母要找的恩人,应当是你母亲。”
秦霄深深朝阿珺看了眼,沉吟道,“当日那另外一半锦鲤玉佩,是我义母赎走的。”
“便是想着,能够凭借这一半儿玉佩,寻到当日的救命恩人。”
“崔雁君大抵就是知晓了什么,是以,偷盗了你母亲的遗物,将其恩情安到了江舒萍生母头上。”
是了,如今想起来,当日给他和义母吃食,又替义母治病的女子,的确是和眼前的,他的妻子有些相似。
且他尤记得,那女子身边跟着的小姑娘,眼睛是有些异域的琥珀色,并非像江舒萍那般是极黑的瞳仁。
对于这一点,江承恩给出的解释江舒萍长得随他,小的时候随她生母,长大后渐渐随了他。
那时候,秦霄不是没有质疑过,但江舒萍的生母早已经去世,早就烂成了一堆白骨,就算想要验证也是死无对证。
至于阿珺的母亲,也已经去世多年,一样无从考证。
所以,这才让崔雁君和江家钻了这个空子。
这些人,还真够无耻的!
只是他们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块锦鲤玉佩竟还有这等玄机。
他若没有记错,前些日子江舒萍还给他那义母写信诉苦。
呵,先前他还不知如何应对。
似乎也没有必要对他那位义母动太大的怒气,若能利用,又为何不能继续和气?
只是,在利用之前,须得让他义母主动来到京兆。
毕竟他们二人赶往岭南风险实在太大,若写信,也未必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