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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算你爹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的，小小年纪，就你想的多。”

“爹爹可别说这种话。”沈小渊从床上跳下来，一本正经的抬头，“我可是要和您同生共死的。”

说得好像拜把子一样……

云倾染哭笑不得，见他脸色好了许多，便不再同他讲这个话题。

宅子里什么也没有，索性还有路上剩的一些干粮，云倾染便给两个孩子分了，就当是早饭了。

随便吃了两口，云倾染起身将墨北冥交给她的折子拿了出来，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你们今日就待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要去，当心遇到危险。”

慕遥识的安全她并不担心，墨北冥肯定会给他的宝贝儿子安排高手暗中保护，但沈小渊就不一定了。

哪知沈小渊干脆放下手中的干粮，也跟着起身，“爹爹，我也要和您一起去。”

云倾染脚步顿住，双手环臂，语气不容置喙:“不行，你们今日就在家中休息，明日我再带你出去。”

“您已经很久没有带我出去了！”沈小渊小嘴撅起，掰着指头数日子，“上一次带我出去还是沈家庄出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月了！”

“那也不行，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今天你得在家里休息。”云倾染摇头，任凭沈小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等到明日开棺验尸，一定带你出去。”

沈小渊起床后还未照过镜子，他摸着眼底，半信半疑的看向慕遥识，无声询问。

直到慕遥识点头，沈小渊才彻底放弃，他失落的垂下脑袋，放任云倾染离开。

这个宅子的位置很好，距离五个受害者的住址都不远。

云倾染决定先去距离最近的那一家。

那家人就住在邻近的另一条街道，云倾染徒步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从外面看来，这家人的家境不错，应当是个商户之家。

大抵是她来的太早，府门紧紧闭合。

云倾染毫不犹豫，上前将门扣响。

过了片刻，里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府门从里头打开。

来人是一个小厮，上下打量云倾染一番，皱眉询问:“公子有何事？”

“家中主事人可在？”云倾染并未在意小厮的态度，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看到通报一声，在下是为五年前一案特地拜访。”

小厮大抵是新来的，只觉得云倾染的话说的不明不白，他再次询问，这才将府门合上，朝着里头跑去。

云倾染一边在外等候，一边继续查看折子上的内容，考虑接下来应当去哪一家。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动静，那小厮这次只将门开了一个缝儿，不知是否遭到训斥，他的脸色难看，言语中充满不悦:“我家老爷说了，不知道公子说的是什么，恕不招待。”

说完，小厮就要将门关上。

云倾染大步上前，眼疾手快的将小厮的动作制止，取出一粒碎银子，塞到小厮手上，温声道:“麻烦帮忙第一句话给你家老爷，便说五年前的事情有了眉目，若是想要查清真相，请同在下见一面。”

小厮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子，挣扎了片刻，最终收入囊中，却依旧不情不愿:“我只跑这最后一趟，若是老爷依旧不见，那我就没办法了。”

第六十五章 心气郁结

“无妨。”云倾染点头应承，若是这家人心中还念着五年前的那个孩子，必定会同她见面。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门内传来脚步声，似乎并不止一个人。

小厮将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小厮连忙点头哈腰:“老爷，便是这位公子。”

中年男子略一点头，上下打量一番云倾染，半信半疑:“你知晓五年前发生了何事？”

云倾染面色无波，将中年男子的神色看在眼中，她不答反问:“您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宅子恰好在大街上，随着日头高升，来来往往的人愈发增多。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将云倾染请入府中。

前往书房的路上，恰巧遇上了一面色憔悴的妇人，中年男子见状，赶忙上前，面上稍显责备:“夫人，你的身子不好，怎的不在房中好好休息？”

妇人微微摇头，并未回应，反倒看向云倾染，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公子，听闻你知晓五年前的事情，可是抓到凶手了？”

云倾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她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妇人心气郁结，若是长久以往，不出一年必定丧命。

“并未。”云倾染轻叹一口气，微微抿唇，继而说道，“不过如今已经有了线索，不知两位可有听说一个月之前，荆州发生的剖腹夺子案。”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惊骇，妇人轻轻扯了扯中年男子的衣袍，男子面色严峻:“此处寒冷，公子请随我来。”

说罢，男子搀扶着妇人朝前走去，云倾染迈步跟在二人身后。

大抵是顾及到妇人的身子，书房内放置着三个炭盆，一进门便感觉到一阵暖意。

男子在妇人身旁坐下，云倾染便坐在二人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小桌。

刚刚坐下，妇人便迫不及待的问询:“公子方才所说的案件，可否与我们展开说说？”

云倾染只得将荆州一案捡着重点说与他二人听:“大概在一个月前，荆州刺史夫人惨遭歹人剖腹取子，一天之内，荆州城内各处皆出现同样的情况，共计九人遇害。”

妇人面色惨白，身体都忍不住颤抖，她右手拿着手帕捂着唇，眼眶泛红。

云倾染顿了顿，继续说道:“被剖走的九个胎儿，无一例外，皆被碎尸挖心。”

提及“碎尸”，妇人呜咽一声，掩面大哭。

中年男子伸手抚着她的背，面色难看:“荆州方面可有抓到凶手？”

妇人抬眸，泪眼朦胧的看向云倾染。

云倾染轻声叹息，点头应道:“凶手抓到了，但是凶手背后还有人，而那人，恰好在京城。”

中年男子瞳孔微缩，过了许久才艰难开口:“公子的意思是，荆州的那桩案件，和五年前……凶手是同一人？”

看着云倾染点头，妇人哽咽几声，将心中的疑虑道出:“方才听公子所言，荆州那九个遇害者皆被剖腹取子，但是五年前分明不是如此。”

的确，五年前并未有女子遇害，反倒是丢失了九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这也是云倾染一直不确定的原因，这两个案子虽然同样是孩子丢失，且被碎尸，但是偷孩子的手法却完全不同。

云倾染微微抿唇，目光锁定在二人身上，“所以，在下此次前来，便是想同两位商议一件事，便是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两人无不震惊。

妇人反应极大，她猛地起身，顾不得脑袋眩晕，抬手指向门外，尖声斥责:“滚，你给我滚出去！我的孩儿好不容易入土为安，你存的什么歹毒心思！”

“夫人，您听我说。”云倾染也知晓这事对于妇人来说难以接受，她沉声劝告，“若是您二位的孩子也是被剖心，那便说明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为同一人，并且正在京城藏着。”

奈何妇人根本听不进去，她情绪激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大概是过于激动，妇人咳嗽不止，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中年男子赶忙将妇人接住，看向云倾染，面色难看:“公子还是先走吧，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应。”

说着，中年男子唤进来一个小厮，厉声吩咐:“将这位公子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