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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瀚撰写的书全被查封,要是谁家里偷偷摸摸藏着,也要被大理寺带走讯问。
这番操作,把罗轻玫都给气到府上来了。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自古以来,君王须支持百花齐放,才能听到治理国家的良言。这唐深莫不是被袁邵给架空了,怎么老是办些糊涂事。”
磐微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胆,没想到今日算是见到活的姑奶奶了。她吓得脸色苍白,慌乱道:“我的罗小姐大人,您消消气,府上眼线众多,莫要因此得罪了圣上啊。”
“得罪他又何妨,反正都不让人大胆写诗作画了。沈学究这几句话,有何问题?我看就是他心虚,非要觉得别人在指桑骂槐。”
沈奕欢明白她是好心,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实在按耐不住,道:“就这昏君,随便从街边拉个三岁小儿都比他做的好。”
“自从他做了皇上,就处处惹人不快,烦得很。”
真的要了命了。
磐微无助道:“我的两位小祖宗,你们冷静一点吧。”
其实罗轻玫如此有底气,说话不顾旁人,是有原因的。
她舅舅是公主的心腹,正三品官,外公是谢老侯爷,虽说新皇登位,他多多少少有点被削权,但几十年搏出来的地位,也不是说倒就倒的。
“沈二小姐放心,我已经找过家里人了,他们都会帮忙的。”
在这个当口,竟然还有真朋友。
沈奕欢心中感动,这一路走来,都不知道已经麻烦过多少人了。
七日后,大理寺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宰相也摸不透廖必成的想法。
按理来说,他是袁邵的人,虽不会直接定下死罪,但再怎么样,也要给沈宗瀚吃点苦头。可来信的人却道:“棉袄,热酒,就连笔墨纸砚都有,也不关在牢里,而是找了处偏房,好生招待着。”
付渺之在心里盘算着,下人还以为他是要生气,立马道:“我这就去大理寺再探探廖必成的口风。”
谁知他却摇摇头,面无表情道:“罢了,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使手段了。”
又过了两日,陆怀洲带着一辆马车来到沈府,他没有大张旗鼓地走后门,而是避开眼目,悄悄绕到偏僻的侧院。
沈奕欢提前得到消息,老早早地就等在此处,不知为何,她似乎有些不一样的预感。

轿帘一掀开,她就看见数月未见的叶婉杉。原先还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这么一折腾,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阿娘。”
这两个字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隐忍又委屈。
“我的宝贝阿肆,真是苦了你了。”
苦吗?
去找了张姨娘,结果却被她夫君三言两语给打发了,语气之中全是嘲讽和落井下石,恨不得用扫帚赶走这个晦气的霉运。
三天两头就往大理寺讨要说法,周围的百姓更是冷眼旁观。
罗家人,叶家人,丞相何渺之,桐丘徐家,就连大理寺少卿隋文皋,轮番向皇上求情,可就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这是要钉死沈宗瀚谋反的罪名。
陆怀洲用眼神让鸣风离开,说道:“先回屋内吧,外面人多嘴杂。”
母女俩点着蜡烛聊了将近三个时辰,叶婉杉刚出大理寺,身体疲惫,先行回屋休息了。
沈奕欢来到院内,发现陆怀洲还未离开,扑通一声跪下,道:“唐小王爷的恩情,民女真是数也数不清了。”
他急忙把人扶起来,满脸轻松道:“你阿娘已经回家,就不要丧着脸了。”
袁邵这一招实在高明,利用文字的艺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沈宗瀚既可以有罪,也可以无罪,只是全凭皇上定夺罢了。
倘若他日受不了各方的压力,随便一句不追究,酒后胡言罢了,照样可以撇清关系,也不会落得个昏君的名号,反而还要夸他仁厚大度。
刚好可以借此引出与沈家关系颇好的人物,利用制衡之术,该打压打压,该提拨提拨。
而态度一直晦涩不清的廖必成,到底是为何?
沈奕欢问出口:“你用的什么法子,将我阿娘接了出来,”
“这你不用管,但我接下来的话你要记好。”陆怀洲看了一圈周围,随后锁定位置,说道:“明彰最近几日都不要出门,坊间有袁邵身边的密探,已经开始起疑了。其次,你阿娘出来之事,鲜有人知,牢里的叶婉杉今夜便会抑郁而亡。阿肆,长安城要乱了。”
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沈宗瀚入狱。
出来为他求情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官家商家,其中甚至还有当今宰相和百年世家。
袁邵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迟早会出来作妖的。
“我明白了。”
卷一:醉梦故里47
沈宗瀚一出事,当得知主理官是廖必成时,陆怀洲就带着鸣风杀到府上,毫不留情道:“袁邵和你隔着多少辈亲戚,非要算,我和你还比较亲近些。跟着他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威风倒是练出来了。”
“小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也不想对沈学究下手啊,问题是皇上他……”
“最没用的人就是这唐深,不提也罢。”
廖必成的母亲与唐菂沾亲带故,以前两家还经常走动。虽然所有人都不把天煞孤星陆怀洲当回事,但他心里却是门清,这人绝对不简单。
一来念着旧情,二来为了保全自身,所以他从来没有跟袁邵说起过陆怀洲。
“袁大人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我给沈学究定罪。但是光凭这两句诗,我就给个谋反的罪名,这如何能服众啊我的小王爷。”他每日每夜睡不着觉,烫手山芋丢到自己头上,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又道:“我只能再拖延一段时间,你们赶紧想想法子啊。倘若袁大人等不及了,干脆换个新的主理官,说不定明日就把沈学究给拖出去斩了。”
“你胆子大不大?”
“啊?”
陆怀洲一脸正气,竟有种要为民除害的气魄,干脆道:“随我一起将袁邵这个奸臣拉下马,再立新皇!”
“……”廖必成跑过去将屋门关进,真的差点给他跪下,无奈道:“论辈分,您得叫我一声三叔,但是现在,我叫您三叔成吗?这年头,不管是替谁做事,就图个养家糊口。如此雄心壮志,您还是不要捎上我吧。”
“我的确需要点时间来打通宫里的关系,你最多能拖多久?”
“一个月,这已经是赌上我的性命了。”
陆怀洲到这儿一趟,还算是满意。
他第二日又叫人备马,去了一趟桐丘。
徐方玉三言两语把袁邵和唐深都编排了一遍,内心实在是气不过,拍案而起,道:“流着皇家血脉的又不止他一人。你赶紧洗把脸,我这就助你成为盛元的新一代天子。”
“道理我都懂,但你干嘛要踩我的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动过头了。”
鸣风送来一卷花名册,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一些人名,他仔细看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
“袁邵的亲信,明着暗着的都有。”
“你前不久不是还在为此事发愁吗,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陆怀洲在宫中虽然有不少眼线,但真正能走近袁邵的,几乎没有。他这个人,生性多疑,就连不小心飞到燕颔殿的活物,都要下令杀死。稳坐朝政多年,从来没有见他身边出现过新鲜面孔。
“别人给的。”
“谁?”
“不知道。”
徐方玉皱眉,道:“还是小心为好。”
事有轻重缓急,他将花名册放到一旁,脸色增添了几分严肃,又道:“沈家手里还有龙胆军队这块保命符,所以老师的性命暂时还安全。只是这大理寺阴暗潮湿,我们须赶紧想些法子,将师娘接出来。若皇上还是执意要给沈家安上谋反的罪名,就只能……劫狱了。”
“袁邵在大理寺留了几个眼线,你稍安勿躁,等我把他们找出来,避开耳目。”
二人在一起谋划多年,彼此之间是有点默契的,徐方玉立马明白他的意思,道:“师娘出来后,若要寻找藏身之处,你就将她送来桐丘,我定会好生照看。”
“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求。”
“何必如此见外,尽管说。”
陆怀洲道:“廖必成只能撑住一个月,后续袁邵会重新换人。”
“你想换谁?”
“隋文皋。”
众人皆知,他是沈宗瀚的学生,这个案子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要么背上大义灭亲的谩骂,要么就是挪用私权,替老师脱罪,横竖都不得好。
“我在大理寺还有一个朋友,可以……”
陆怀洲打断提议,道:“那日他来沈府探望,亲口跟我说的,若是将此案子交给旁人,怕顶受不住压力,中途出事。”
“好。你需要我怎么做?”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明处,不妨干脆些,你直接用徐家的身份,力荐隋文皋。”
袁邵做事从不避嫌,上至朝政,下至民间收税,用的都是自己人。
那他们干嘛还要在意这些,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徐方玉一不做二不休,说道:“难得要用身份地位去倚老卖老,我顺便把户部侍郎给拉下来。他这几年不知道收了袁邵多少好处,整日盯着徐家不放,绿头苍蝇一般,弄的人烦躁。”
“你最好再多骂几句唐深。”
不到五日,陆怀洲便把大理寺的眼线清理干净,带着“替死鬼”来到叶婉杉面前。
“我要是出去了,这姑娘怎么办?”
“您放心,这里的人就算都绑在一起也打不过她。”
胡袇本是一脸英气,穿上了温婉大方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