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挽荀淮宴书名是《云轻挽荀淮宴》在线赏析_云轻挽荀淮宴热门推荐阅读笔趣阁
江慧芳冷笑:“你跟这崽子吃喝拉撒都用着江家的,拿什么赔?有也是我们江家的钱!要是我不常回来,你巴不得当了家,把那老太婆也接过来吧!”
“一家子没一个好的,江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们!”
一字一句,恨不得把云轻挽的尊严蹍进泥里。
她压着胸口翻涌的悲怒,江慧芳骂她就算了,怎么能辱骂什么都没做错的安安和阿嬷?
她抱着孩子站起身,眼神如炬睨过去:“既然我说赔就一定会赔,我更不会拿江家一分钱。”
江慧芳被她的狠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怯弱的保姆气势怎么忽然这么吓人?
反应过来后,云轻挽已经抱着孩子回了房。
江慧芳黑脸剜着上楼的背影,狠狠啐了口:“丧门星!”
云轻挽给江安安处理了伤口,又哄了一个多小时才让他安心睡下。
天已经黑了。
她正准备出去,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突然靠近。
抬起头,荀淮宴正站在面前,压低声音质问:“听姐说你挑唆孩子打碎了她的花瓶?”
云轻挽怔住,平复不久的心又被搅起波澜。
换做上辈子,她或许只是默默承受,可现在她不想继续胆怯,也不愿孩子也被误会。
“不对!是你姐撒谎,她要——”
话还没说完,荀淮宴便不耐抬手打断。
他看着她,似乎已经厌烦了她的闹剧:“云轻挽,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婚了。”
======第6章======
荀淮宴平静说着离婚,云轻挽的内心却翻江倒海。
“你也看到了,我们不合适。”
男人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感情:“你算计嫁给我,无非是想过更好的生活,离婚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结婚五年,我们彼此依旧没有感情,这段婚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一句句,像烧红的刀子划过云轻挽的心。
她望着眼前眉目冷漠的男人,紧握的手指甲深陷掌心:“如果,我爱你呢?”
微妙的气氛瞬间凝结。
云轻挽谨慎的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然而只听荀淮宴漠然一句:“今晚加训,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云轻挽瞬间明白,原来她爱不爱他根本不重要,他所要说的,不过是他不想要她。
视线低垂,落在江安安稚嫩的脸上,云轻挽又是一阵痛心。
荀淮宴要离婚,可从头到尾都没提孩子一句。
涩意满怀,她控制不住搂过孩子:“安安,不管你阿爸如何,但阿妈这辈子会尽力爱你,保护你……”
之后,一连几天,荀淮宴都没再回来。
云轻挽从警卫员那儿才得知他出任务了。
阿嬷从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为了不让老人伤心,云轻挽接手了面馆。
白天一边忙生意一边照顾阿嬷,晚上回去又要照顾江安安,应付江慧芳的刁难。
不到一个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腊月将过,又是一天过去。
忙了一天的云轻挽揉了揉酸痛胳膊,在夜色下正要关店打烊,几辆军用吉普突然停在门口。
荀淮宴跟着政委和三个老首长下了车。
没等云轻挽反应,他们已经走到跟前。
触及荀淮宴疏离的眼神,云轻挽收起了招呼的心思。
走在前头的白发老首长声若洪钟:“早听大伙儿说这家面馆味道好,还能吃出家的感觉,今儿咱几个老战友就想来尝尝。”
说着,他望向云轻挽,笑容亲切:“老板还招呼吗?”
听老首长都这么说了,云轻挽大方点点头:“请进来坐。”
他们进了店落座,荀淮宴跨到她面前,压低嗓音:“他们身份不同,你注意卫生,别像上回那样捅娄子。”
云轻挽卷起衣袖,冷脸低语:“上门就是客,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说完,她转身走进厨房。
荀淮宴眼底掠过丝诧异。
在他的印象里,云轻挽一直胆怯木讷,可此刻的她,眉眼间都是他从没见过的自信和从容。
厨房和店面只隔着几扇玻璃,从外头可以清晰看到里头她的一举一动。
他站在政委身边,目光忍不住朝那抹纤瘦的身影望去。
面在开水里翻涌,刀与砧板碰撞出飞快的‘哒哒’声。
看起来笨重的铁锅和铁勺在云轻挽手上轻巧的像片薄纸,颠锅平稳的像从业一辈子的老厨子。
面入碗,倒上码子,撒上几片葱花,泼上勺热油。
随着‘滋啦啦’声音,鲜香顿时在整个面馆弥漫。
十五分钟后,云轻挽将四碗面端了上来。
政委和老首长们吃了一口,眼神瞬亮,又接连吃了几口才夸赞:“好吃,还真有家的味道。”
话落,政委突然问:“老板,你给我们的面咋都不样?”
大家这才发现各自的面有粗有细,有干有汤之分。
云轻挽笑了笑:“我从首长们口音中分清了南北方人,北方面宽,做口味比较重拌面,南方面用的春小麦粉,比较细软,清汤再加上码子。”
听了这番话,众人忍不住夸赞:“怪不得大家说你面里有家的味道,我们算是见识到了!”
“还不止吧,上回你面馆出了食物中毒的事被封,但因为味道太好,勾的街坊邻居嘴馋,大家自发联名作证,说这是县里最干净最好的面馆,老板人也特别好!”
云轻挽挽过脸颊旁的碎发,被夸的脸红:“实在担不起大家那么高的评价,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荀淮宴看着她温婉的侧脸,眼神微变。
莫名的,此刻的云轻挽让他难以挪开眼。
云轻挽又为其他战士准备了面,最后把炸酱面端到荀淮宴面前。
“江团长,辛苦了。”
知道他不愿让太多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她便生硬地改了称呼。
荀淮宴皱眉,心头擦过抹微不可察的不悦,又听身后新兵议论。
“老板人善又漂亮,手艺还这么好,谁娶了她真是祖坟冒烟了!”
“不知道她嫁人没,哪天让政委帮我说和说和。”
荀淮宴‘啪’的放下筷子,一记刀眼甩过去:“食不言寝不语,都忘干净了?”
新兵们瞬间收了声,不敢多说。
二十分钟后,老首长们吃完面上车。
黑透了的天突然飘起了雨。
荀淮宴把钱塞到云轻挽手里,沉声道:“天晚了,早点回去。”
云轻挽捏着钱,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是错觉吗?他刚刚的语气好像透着丝关心……
雨更大了。
她来不及多想,收拾好店面,守着阿嬷吃药睡下后才冒雨跑回大院。
云轻挽才脱光湿透的衣裤,一道惊雷骤起,闪电的光穿过没关的窗,照在她骤白的脸上。
前世的记忆猛然窜出,她捂着头蜷缩着,眼神惶恐失焦。
上辈子也是这样的雷雨夜,她抱着出车祸的安安,绝望喊着救命,可没有一个人来帮她……
“安安……安安!”
“救命……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突然,房门‘咔’的被推开。
荀淮宴只一眼,就看光了窗边不着寸缕的女人……
======第7章======
荀淮宴很快就发现不对。
女人脸色苍白,没有焦距的双眼满是惊恐。
他拧眉跨上前,脱了外套盖住那胴体:“你怎么了?”
听见荀淮宴的声音,云轻挽愣愣看向她,但却还没有恢复神志。
她整个人都在颤,言语混乱:“我害怕……疼……我疼。”
几个小时前还从容不迫的女人此时紧抱双臂,微红的双眼泛着泪光,整个人仿佛一碰就碎。
荀淮宴心莫名一软,不由将人拥入怀:“哪里疼?”
话落,又是一道雷鸣。
云轻挽吓得紧紧箍住他,柔软的身体透过单薄的衬衣印在胸膛,荀淮宴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身下涌。
眼眸暗了几许,他把人抱上床,难得耐心哄着:“有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