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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道自家王爷越是看上去平静，就越是情绪不对。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小心应下：“是……”

　　而商陌在转身的一瞬间，指甲都因攥拳嵌入掌心。

　　她说不会嫁进王府当一个妾。

　　她怎么就知道，他会让她当一个妾室？

　　然而最刺痛商陌的，还是陆惜宁那句掷地有声、几乎没有犹豫的不喜欢。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她的松动与逐渐打开的心房，都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

　　卧房。

　　墨一带着食盒进来的时候，陆惜宁下意识往外看了眼，没有看到商陌的身影，有些意外。

　　墨一立马替自家王爷解释起来：“陆惜宁姑娘，我们爷忽然有军务去了书房，让我把饭菜给你送来。”

　　陆惜宁没有多想，只是点头道：“好，辛苦你了墨一。”

　　两个小团子被墨一带走之后，卧房里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陆惜宁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记忆里，曾经的原主一直住在萧王府的后院无人问津。

　　今日胡蝶舞不在王府，周围也没有侍卫看管，她突然很想去看看原主曾经住过的地方。

　　那时的原主孤身一人、孤立无援。而现在，她们是跨越时空的灵魂联系最紧密的存在。

　　于是陆惜宁打开房门出去。

　　一阵冷风吹来，冷得她又退回来，将商陌留给她的那件披风裹在了身上。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萦绕鼻翼，让她有一瞬的失神。

　　夜寒露重，一片寂静，唯有风声萧瑟。

　　原主住过的后院像是已经很久没人打理，早已废弃掉了。

　　院外的小路上杂草丛生，都快到了腰高。而院门上的锁环，也已经锈迹斑驳。

　　陆惜宁轻轻推开门，踏上这片记忆里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居然在院子里，看见了一个背影。

　　陆惜宁震惊，瞳孔猛然缩起。

　　看向不远处那丫鬟装扮的背影和她面前盆里的火光。

　　——大晚上的，居然有人在原主住过的冷院里，烧纸钱？

　　这是闹鬼了还是真有人？

　　陆惜宁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杂草，发出响动手那烧纸钱的丫鬟猛地被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转过头来，却在对上陆惜宁眼睛的一瞬间脸直接白了，腿一软就倒在地上。

　　神色惊恐万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

　　“王妃，王妃别杀我！不是我要害死你的！你去索侧王妃的命，不要来索我的命啊！！”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这个样貌普通的丫鬟像是被吓傻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爬着向后退，仿佛把陆惜宁当成了什么索命的鬼魂。

　　或者说，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原主的鬼魂。

　　然而陆惜宁却听清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王妃，不是我要害死你的。]

　　[你去索侧王妃的命，不要索我的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陌不是对王府的人说，原主是得了急病暴毙了吗。

　　为什么这丫鬟会觉得，王妃的鬼魂如果来了，应该去索胡蝶舞的命？

　　陆惜宁神色一变。

　　在这个丫鬟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是在这里给谁烧纸？”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再看清楚陆惜宁的脸，那丫鬟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错认成了鬼。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地开口：“你，你是王爷今日带回府的那位陆惜宁姑娘……”

　　“我没有问你我是谁，”陆惜宁的声音冷如冰，眼神充满了压迫感，“我是问你，你是谁，你在给谁烧纸？”

第71章天大的秘密！陆惜宁知道四个孩子了！

　　“我，我没有……”

　　这丫鬟十分惊慌，眼神躲闪着想要挣脱开陆惜宁的手，却被陆惜宁更加用力地钳制住。

　　“没有？那这个火盆里燃着的是什么？”

　　陆惜宁严厉看向她，“如果你不说，我就只能带着你去见王爷了。”

　　“作为下人在王府里私自烧纸祭奠，是犯了大罪。而且，你居然是在王爷那位暴毙的王妃住过的院子里祭拜——难不成，你祭拜的人就是那位王妃？”

　　“王爷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处置你？”

　　“不，不！”那丫鬟一听陆惜宁要将她带去见商陌，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都发起抖来。

　　抓着陆惜宁的手哀求道，“都是因为姑娘的眼睛长得和我们王妃很像，所以我刚才一时认错，才如此惊恐。”

　　“姑娘，求求你不要带我去见王爷。王爷对王妃恨之入骨，要是让王爷知道我给王妃烧纸，我一定会被杖责的！”

　　陆惜宁深吸口气：“所以，你真的是在给你们那位王妃烧纸？”

　　“是……”那丫鬟咬咬嘴唇，红着眼道，“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王妃的忌日。五年前的三天后，我们王妃在她被关起来的那间柴房，被活活烧死了。”

　　“王府的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王妃死去的真相。也不会有人知道，三天后是王妃的忌日。所以今日趁着侧王妃不在府上，我才偷偷跑来烧纸祭奠……”

　　“……你说什么？”

　　一瞬间，陆惜宁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她也在找寻的真相的边缘。

　　“什么柴房？”她极力保持冷静，问道，“你们那位王妃，不是六年前就因病暴毙了吗？你所说的真相是什么？”

　　那丫鬟抿了抿唇，脸色苍白如纸，垂下头道：“什么暴毙……那只是对外的说辞罢了。王妃她，其实是被害死的。”

　　“被谁害死的？”陆惜宁立马追问。

　　“这……我不能说。”那丫鬟听到陆惜宁这样问，立马疯狂摇头，眼神里都是慌乱与胆怯。

　　见丫鬟不肯开口，陆惜宁深吸口气：“你若是不说，我合理怀疑你们那位王妃的死是与你有关，我还是要把你带去见王爷。”

　　“王妃的死与我无关！王妃她，她是被……”

　　陆惜宁追问：“被什么？”

　　那丫鬟怕极了陆惜宁会把她拉去商陌面前，终于还是咬着嘴唇，鼓起勇气道：“她是被侧王妃给害死的！”

　　陆惜宁的表情有片刻的顿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答应你，不把你烧纸的事情告诉王爷。”

　　闻言，那丫鬟一脸艰难。看了看四下寂静无人，终究还是咬了咬牙道：“好……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姑娘你。”

　　“但也请姑娘向我保证，绝对不把事情往外说。不然，我担心姑娘你会惹火上身，甚至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陆惜宁也神色一紧：“你说，我听着。”

　　盆里之前燃着的纸钱已经燃烧殆尽，只残存一摊灰烬。

　　这个丫鬟深深吸了口气，在陆惜宁身边坐了下来，声音低低开口。

　　“我叫绿莲，原本是侧王妃院里负责伺候侧王妃洗漱的丫鬟。不过后来，我向管家申请调去了洗衣房做事。”

　　“这是因为…五年前三天后的晚上，我不小心在侧王妃的卧房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这个秘密死死藏在心底，不敢跟任何人透露。每天我都过得战战兢兢，真的很痛苦……”

　　说着，绿莲的眼睛红了起来。

　　“是什么秘密？”

　　陆惜宁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一个丫鬟称得上天大二字。

　　绿莲道：“我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听说过一些谣传，说我们王妃是被王爷和侧王妃撞见在柴房与护院通奸，被王爷让人生生打死的。”

　　陆惜宁想到那晚南阳诞辰宴上的一些议论，点点头。

　　“实际上，王妃没有被王爷让人生生打死。”

　　“王爷只是对外宣称王妃暴毙，实则是让人把王妃带到府外看管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以后谁都不准见王妃。”

　　“那然后呢？”陆惜宁问。

　　“然后……我们王妃是被关到了郊外的一个柴房，被关了整整十个月。”绿莲道。

　　“这十个月，王爷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