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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咬着唇说：“周小姐吗，我是凌华的实习生，是我自己做的不好，和凌华没关系。”

宋音音长了一张很无辜单纯的脸，现在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

她垂下睫毛，又轻轻补充了句，“周小姐不要把我的问题扯到凌华身上，是我自己不知道姜妤姐是这样分类的。”

这是还顺便把问题往姜妤身上推了下。

周沅打量了下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目光又看向安静坐着的姜妤，后者脸上没任何表情，看起来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

姜妤感受到她的目光，抬眸静静看了回去。

周沅轻嗤一声，声音又凉了几分，她讽刺的看回宋音音，“别这么着急揽责任，我也没说不是你的原因。”

宋音音顿住，周沅扯了下嘴角，一副不愿意再搭理她的样子，而是直接和裴霁说道：“我妈过今天下午回来，你要想带这种货色和她见面的话，那合同也别签了。”

周沅说完就起身离开，她临走之前还居高临下的看了宋音音一眼。

而宋音音被周沅这一眼看的浑身僵硬，直到周沅已经出去，才白着脸反应过来。

这次是当真掉了眼泪出来，她拉着裴霁的胳膊，声音哽咽：“阿聿，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裴霁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她的话才低声说了句，“不会，她的话不用当真。”

宋音音还是委屈的不行，她几乎直接扑进裴霁的怀里，目光落在对面的姜妤身上的时候顿了下，又咬着唇闷声道：“再谈合作的时候，你还是带姜妤姐吧，好不好？”

姜妤听着这话顿了下，就好像是宋音音在替她求什么好处一样。

她缓了下站起来，抬手将被宋音音弄乱的文件收好，淡淡开口：“整理分类文件是秘书的基本只能，宋秘书，你的职业素养确实很差。”

第67章 雨

姜妤很少说这么直接的话，她沉默的拿上东西准备离开。

却听见宋音音颤抖着的嗓音：“姜妤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都没说出来，姜妤回过头，冷静的替她把后面的话接了出来，“可是我不该这样说你？”

宋音音没应声，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很明显，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不这样说，你的业务能力就不是这么差劲了？”姜妤没什么表情，她情绪波动也不大，只是在提醒宋音音：“你这样的能力，在凌华戴呆不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再没有能力又怎么样，裴霁不也一样的护着。

姜妤自嘲的扯了下嘴角，抬腿出了会议室的门。

姜妤离开后，就不去想宋音音是不是又会哭哭啼啼的和裴霁说自己委屈，她将文件都带回酒店后，准备出门去医院换药。

其实本来自己换就可以，但她心情不是很好，懒得自己动手，又不愿意呆在酒店，所以干脆直接去医院。

但刚到医院，就接到谢浔的电话，问她今天去不去工作室。

姜妤今天有伤假，本来就不需要上班，她也懒得想裴霁还记不记得，反正他身边有宋音音。

答应了谢浔，姜妤在医院上完药就过去。

仍旧是昨天那些人，姜妤一过去就听到曲然然不爽的声音，间歇还有宋桀的反驳声，但是没看到谢浔。

姜妤在门口停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还是曲然然先发现她，爽朗又直接的招呼了声：“姜妤姐你来了？老大刚刚接到活，出门了，他说你过来直接跟着我们就行。”

姜妤点点头，“那打扰你们了。”

曲然然性格很好，大方又耿直，知道姜妤是想学习相关知识以后，愣是给她讲了一下午的入门基础。

直到时间晚了，姜妤要离开，她还加了姜妤的微信，说可以在微信沟通。

结果刚出门，就碰上回来的谢浔。

谢浔身上还有些湿，他见姜妤要回去，说道：“外面在下雨，我送你。”

春城在夏季多雨，姜妤也没拒绝。

谢浔不是话多的人，一路上除了说几句关于艺术展的事，就没再说别的。

只是到了酒店的时候，因为雨势加大，他将车停的距离酒店大门近了些，才让姜妤下车。

结果姜妤刚下车，就碰见裴霁从酒店出来，身后还跟着宋音音。

遇见她，裴霁脚步一顿，随即瞥向她身后谢浔的车。

他眸光沉了沉。

姜妤垂目，同他打了个招呼：“要出去吗？”

裴霁眉梢上扬了些，他淡然道，“姜妤，你是不是觉得你业务能力很好，所以随意逃班？”

这话像是在讽刺她今天上午说宋音音业务能力差。

裴霁果然护着宋音音，连半点都说不得。

姜妤默了下，说道：“我那天和你请过病假。”

裴霁看向她的右手，但也只一眼就很快收回视线，他没什么表情的说：“给你三分钟，跟我去见合作方。”

姜妤看向宋音音，问裴霁，“你不带她去？”

周沅今天在会议室说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但姜妤不认为，裴霁会在意这些。

宋音音跟在裴霁旁边，她上午委屈的通红的眼眶，已经没那么明显。

她又成了那只温顺的小白兔，“姜妤姐，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阿聿也说我要再跟你学学。”

她语气温顺，但倘若眼里的不甘能再隐藏的更好一点的话，姜妤就会信了她的话。

“涂仙琼的合同，一定要拿下来。”春城的雨，都是一阵一阵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裴霁低沉冷淡的嗓音，混在最后一片雨水中落下，“姜妤，这是你应该做的。”

涂仙琼这次出差事情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

姜妤他们到的时候，周沅正在和涂仙琼聊天。

宋音音跟在裴霁身旁，有了上午的教训，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入座的时候，她习惯性的跟着裴霁要在他身旁坐下，但还没坐下，就听到周沅悠悠开口：“宋秘书用的什么粉底液，上午眼睛还那么红，现在竟然能都遮住？”

宋音音背僵住，勉强的笑了下，“周小姐太会开玩笑了。”

“我和你开玩笑？”周沅眼里的轻蔑都要溢出来，她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宋音音，反问她：“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

宋音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求救似的看向裴霁。

裴霁抬眸，目光冷冷的落在周沅身上，周沅脸上的趾高气扬顿住。

裴霁这才直接和涂仙琼说：“涂总之前说回来就会给答复，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话音落下，姜妤就从善如流的递上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

涂仙琼接过资料放在一旁，却没有看。

她今年四十多，久经商场的女老板，眉眼间都是精明。

她目光落在宋音音身上，问裴霁：“之前没见过这位，她是？”

裴霁还没说话，周沅就看好戏的说道，“是凌华的实习生，连最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却能跟着盛总四处参加会议呢。”

她这故意的语气和用词，很难让人不想歪。

涂仙琼落在宋音音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悦。

宋音音本来被周沅那样挤兑一番，就觉得心里憋屈，现在被涂仙琼的眼神一扫，更觉得被人羞辱到了极致。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姜妤在旁边看着，其实她知道涂仙琼为什么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厌恶。

她在知道合作方是涂仙琼的时候，就去打听过涂仙琼的喜好，知道她丈夫就是因为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