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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病床边坐下，脸是如此的温柔：“好点了吗？要不要吃苹果。”

黎奈躺在病床上摇头：“有点难受，还有点没胃口。”

黎奈又热情的招呼门口那个没进来的人：“软软，你快进来啊。”

站在门口的软软看着里面的一切，缓慢的走了进去，到房间后，气氛是安静、诡异，软软手心不断冒着汗，可霍顾锦文却比她自然多了，替黎奈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黎奈亲切的问：“软软，想吃点什么？”

软软看了黎奈一眼，发现黎奈也神色正常，好像不正常的只有她。

软软也试图将那丝怪异驱逐掉，她也尽量自然回着：“我都可以。”

听她如此回答，黎奈笑了，她对身边的人撒娇：“顾锦文，你洗点葡萄吧，软软爱吃。”

坐在病床边的人低声：“嗯。”了一声，也没有打扰她们两姐妹，手从黎奈被沿上抽离，便起身去病房的茶水间。

在霍顾锦文离开，软软还站在那没动，黎奈对软软很热情的再度招手：“软软，你过来，坐到床边来。”

软软跟黎奈并不亲密，就算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连说话的次数都很少。软软很是不自然，不过她很乖，在黎奈的招呼下，还是走了过去，在床边拘谨的坐下。

黎奈问：“最近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

闻言，软软手指瞬间紧握，眼睛略红：“挺好的。”

软软垂下眼眸，有些抗拒跟黎奈的对话，两个人之间一时沉默下来。

好在这时护工进来了，黎奈转而对护工说了一句：“倒杯牛奶给软软吧。”

护工：“好的，黎小姐。”

说完，便去冰箱里拿牛奶。

其实软软坐在那很是拘谨，她全程只能低着头。

护工递牛奶时，软软也是低着头，谁料一时不慎，没接好，牛奶如数翻倒在她身上。

软软被那冰冷的牛奶刺激的整个人从床边猛的一个起身，黎奈也愣住了，当即朝着护工看去。

护工连忙道歉：“黎小姐，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没有拿稳。”

软软连连摆手：“怪我，没接好，我去收拾一下。”

不等黎奈发声，她快速朝着茶水间走去。等她走到茶水间门口，才想起霍顾锦文正在里面洗水果。

软软脚步顿在原地，望着霍顾锦文。

他衬衫的袖扣解开，黑色的袖扣挽起，露出他坚实有力的小臂，此时正微微弯腰，细致的洗着手里的葡萄。

水从他指缝间穿流而过，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那些晶莹剔透，滚着水珠的葡萄，软软莫名想到的，是他喘息着，那双洗过葡萄的修长的手，跟她的手紧紧扣着的画面。

软软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心慌意乱，呼吸有些凝滞。

霍顾锦文觉察到门口有人，抬脸看去，挑眉：“怎么？”

软软手捏着自己牛仔裤湿掉的那一块，声音如蚊子般细小：“撒了些牛奶在身上。”

霍顾锦文看到她裤子晕湿的一块，他侧身端起水果，将位置让了出来：“你进来擦洗下。”

软软依言往里走。

也许是心思混乱，她没发现地下有颗滚落的葡萄，一脚踩了上去，葡萄在软软鞋底瞬间爆汁，紫色的汁水染脏了她洁白的鞋面，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前倾。

软软惊呼出声。

刚要转身的霍顾锦文动作极快的，随手放下盘子，手扣住她腰，将她怀里用力一扣。

软软的脸重重砸在他胸口，手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衬衫，将这一块整洁揉皱。

那熟悉的木香朝着软软鼻尖充斥而来。

两人的呼吸都很重，此起彼伏。

洗净的葡萄从盘子里蹦了出来，散落一地，再次被弄脏。

第5章 工具

软软红着脸从霍顾锦文怀里退出来，低头去看，散落的一片狼藉。

她立马弯身去捡，就在她弯身的瞬间，霍顾锦文也弯身。

两人恰巧同时捡起同一颗葡萄，手就在那一刻，触碰到了一起。

霍顾锦文的手，潮湿，温热。

软软脸往下垂，下意识将手后缩。

霍顾锦文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手指往后收了收。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黎奈立马问一句：“软软，怎么了？

霍顾锦文在听到外界黎奈的声音后，眉眼平静说了一句：“没什么。”

软软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任由霍顾锦文快速拾起地上的葡萄，重新洗好。

“你擦洗一下，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人便朝着病房里走去了，将半扎的衣袖，从手臂上卷了下来。

软软站在那，还心跳如雷，她的手下意识捏紧洗手台的一角。

软软花了点时间把身上的牛奶渍擦了又擦，哗哗的水声掩盖了病房里霍顾锦文他们说话的声音。

等她慢吞吞的清理好，回到病房。

正好看见霍顾锦文拿起外套：“我还有事，就不送软软回去了，等会我让司机再过来一趟接她，正好让她多陪陪你。”

他将她留在这里让司机等会来接，应该是避免两人之后再过多独处。

软软的手在身侧悄然握紧。

黎奈却说：“我不用软软陪，你带着软软一路回去吧？”

接着她手悄然握住走到床边人的手：“麻烦你了，顾锦文。”

霍顾锦文低眸，黎奈正好抬头，两人视线相触碰进行交锋，看向彼此的眼神有什么，无人看透。

直到护工把茶水间都收拾完，霍顾锦文才应答：“嗯。”

黎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手从他衣袖上滑落下来。

软软看着这一切，有些没想到，她愣怔在那。

这里面流窜的是什么，软软是明白的，一个在将她往外推，而另一个在往里推。

而她在这里面半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立在那许久的霍顾锦文，这才转身，对一直站在那沉默不语的软软，说了一句：“走吧。”

他说完最先走，软软张了张嘴，对上黎奈希冀的眼神，最终将话咽回去，动身跟上。

回去的车上，霍顾锦文一直都很缄默。

软软刚刚在病房里，明显感觉到姐姐跟他之间好像有点碰撞，但碰撞很微妙。

在这一路沉默中，好在这车子终于行驶到了黎家大门，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霍顾锦文开口：“我就不送了。”

他的话早就展现他那淡淡的避嫌以及疏离，软软说：“谢谢顾锦文哥。”

她也没有太多心情再多说什么，只想快些逃离，可在她即将要推门下车时，霍顾锦文又突然叫住她：“软软。”

软软去推车门的手停住，她疑惑看向身边的人。

“我跟你姐姐的事情跟你无关。”

他语态平静的跟她说着，他指的也是刚才医院的那场的推锯战。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拿到中间如此推拉都会自尊心受损，好在软软自我定位清晰，她在他面前唇略微紧抿，紧抿很久后，说：“没事，我没事的，顾锦文哥。”

霍顾锦文听到她的回答，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嗯。”

两人说了这两句话后，软软立马从那辆车上下来，朝着黎家逃离而去。

霍顾锦文的车停在黎家大门几秒，他坐在车里看着那飞奔的身影。

许久，他收回视线，敲了敲扶手，司机便把车调了个头从黎家大门这边离开了。

软软回到家后，接到好多条短信，都是同学发来的短信，都在问她跟于明怎么回事的事情，以及跟她转达于明找她的事。

软软将那些短信统统都删掉，像只鸵鸟。

那几天她都待在家里没怎么出门，也不敢去学校。

黎夫人每天煲很多汤给她补着身子，软软知道这些汤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拒绝。

黎夫人端过来就全喝。

所有人正都盯着她的肚子。

有时候软软觉得自己在大家眼中，好像并不是个人，只是一个为了延续姐姐生命而存在的工具。

第6章 越界

她过的混混沌沌，很快半个月时间到来。

这一天早上软软拿着验孕棒去洗手间，这东西她上次用过好几根，所以不像第一次用时，总觉得羞耻和不安，拿着说明书的手颤抖的差点看不清上面的字。

但等结果的那几分钟里，软软还是攥着一颗心，忐忑又期盼，最后看到上面明晃晃的一根线时，她不死心再次按照步骤重新验了一次。

相同的结果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站在浴室紧闭双眼，面色痛苦。

为什么会是这样，没有，还是没有怀上。

软软像是失了魂一般下了楼，黎夫人看到她，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朝她走去：“软软，怎么样？结果测出来了吗？”

黎夫人满心满眼全是着急。

软软半晌都没说话，黎夫人握住她的手催促：“有了，是吗？”

“没有。”

接着，她抬手将验孕棒递给黎夫人。

黎夫人看到那验孕棒上的单杠，她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倒，不受控制的往后退着。

最后只喃喃说了一句：“这可怎么办。”

软软到医院后告知了姐姐黎奈这个消息，黎奈在听到后，苍白的脸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