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贺南城新书热荐免费小说_苏婉婉贺南城全章节阅读
我经常跟在爷爷奶奶身边,可不是白学的,小叔我跟你讲——”
不等他叭叭完,贺南城就道:“东西留下,包在椅子上,拿着你该拿的出去。”
他觉得小叔有点不给面子。
不过还是包包重要。
“谢了小叔。”
满仓欢快的拎着肉干和军用包出去了。
贺南城也打开竹筒。
上面是这么写的:“吾夫(未婚夫)璟安:见字如见人,你的真诚我已经看到。谢谢你的手帕,明天我就用它扎发,愿它能陪我从青丝到白发。”
吾夫两个字让他内心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嗯,括号里的三个字被他自动忽略了。
他按耐住情绪,继续往下看:“婚期将至,吾心沉闷,吾以为吾有疾,直到看见你的字,吾才明白,那不是疾,那是你站在了吾的心尖儿。”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不要不信,烟波桥上那一天,那一回头那一眼,自此人间美景不如你,目光所致皆是你。”
虽然他知道这上面的话没几分真,毕竟她就见过他一次,都没在一起相处过,但是他就是觉得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要说这他还能稳得住,下面的话就让他心脏狂跳了:
“我看人间美味皆似你,想尝一尝是甜还是咸。”
他的小未婚妻胆子比他想的还要肥啊!!!!
他想想她的模样,他的未婚妻鹅蛋脸,肤色白皙,长着一双水杏儿似的眼睛,人比较消瘦,看上去就是那种温婉柔弱的女同志。
但是不论是他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这信上,她表露出来的性子都跟温婉柔弱没有半点关系。
反差极大。
有意思。

贺南城将快速将纸张看完,后面的也不算正常,他的小未婚妻居然说不相信他有八块腹肌并且不想等着以后数,居然来一句不介意他画个腹肌图。
就最后两句比较正常,告诉他缝纫机可以婚后再买,让他尝尝自己做的肉干。
贺南城没立刻去尝肉干,而是在思考怎么回信。
第13章 铁血柔情
她的话写的很美好很大胆,他写的不能差于她,不然显得敷衍。
同样的不能写的过于保守,不然她会觉得自己没情趣。
可也不能写的太孟浪,不然她该觉得自己是根老油条了。
这么多的限制,他要怎么写?
许翠兰在墙根底下的骂战都结束了,他还没想出来。
许翠兰已经吃着兔肉干吹了两波牛逼了,他还是没想出来。
……
直到第二天中午满仓放学,他终于把回信给憋了出来。
许翠兰见此偷偷的跟大儿媳妇说:“我凌晨一点多起夜的时候,老三屋里的灯还亮着呢。要是让你爹看到,又该叨叨浪费电费了。”
他们大队是富裕大队,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全大队拉上了电线,如今使用的都是电灯,但是电费贵,大部分人家还是使用煤油灯居多。
她大儿媳妇说:“老三是真的让我意外,那样一个长年待在部队那么严肃的地方的人,居然还会给姑娘写信。我还挺好奇的,也不知道他都写了什么,你说他会不会像学生写作文那样?我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许翠兰:“也有可能是,小柠,昨天我晚上我想你一夜,为了你,我昨晚都没睡好。”
“噗。”
“……”
这边婆媳两笑作一团,见贺南城瞥过来,忙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贺南城:“……”
真当他没听见?
嘱咐完满仓后,他转过头来就催促:“娘,裙子你做到哪了?”
许翠兰:“你催什么催,才把布裁剪好。”
贺南城:“那您还在这聊废话,还不去做?”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许翠兰拖了鞋子就扔过去,贺南城灵活的躲闪过去。
这都什么儿子!
信宋到宋家时,苏婉婉刚做好饭。
接过后就随手打开了:
“吾妻阿柠:你在桥北,我在桥南,烟波桥似红线,牵起你和我。卿心似我心,待我伤好,愿为你描眉挽发,许你一世安宁,许你一生如画。二愿你我夫妻之情犹如烟波桥,风吹不散,雨淋不倒,水冲不走。(我不会画图,而且我觉得画图不够清晰,你觉得呢?)”
救命!
这么一个铁血的男人,是怎么写出这么柔情的话的???
还比她写的好!
她问满仓:“你小叔上学的时候语文都考多少分?”
满仓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我听我奶说,我小叔很聪明,数学成绩特别好,要不是现在这情况,他肯定能上大学。”
哦,对了,她听未来婆婆说过,说贺南城十五岁就高中毕业了,踩着十六岁的线去当的兵,今年二十五岁。
当时未来婆婆还问她嫌不嫌贺南城老来着,她肯定不嫌,因为她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是二十五岁。
苏婉婉:“行叭,你就在我家吃午饭,跟诚诚一块先吃。我去写信,等你吃完我信也写好了。”
满仓推辞,不愿意在这吃,但是诚诚很热情的将馒头和筷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盛情难却,那就、那就吃吧。
苏婉婉掐着时间,待满仓吃好了,她将信拿出来交给他,并嘱咐他:“你小叔要是有信,后天送来。明天我家没人,我和诚诚要去县城。”
满仓:“那不巧了,明天我小叔来你们队我大姑奶奶家吃饭,你们正好错开。小婶,谢谢你的饭,后天我来送信的时候给你带一捆柴,我不能总是白吃你的东西,再见。”
说完就溜。
苏婉婉心想,穆家把这小孩教养的真好。
满仓到家将信交给他小叔并转达苏婉婉的话,尽职的做个小邮递员。
屋里只剩贺南城一个后,便立刻打开信,满心期待的他扫一眼却忽然忐忑起来。
因为苏婉婉在问他:“你为什么会挽发?为什么会描眉?是给谁挽过,还是给谁描过?”
他敏锐的觉得这些问题不能留到明天解释。
于是半个小时后,苏婉婉又收到一封信,这一封信分两张写,字迹看着挺焦急:
一张写着: “阿柠,我为我娘挽过,我娘的手十几年前受过伤,我给她梳过头。我用这身军装保证,没有给任何人描过眉。但是我可以学,等我学好再替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