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美文网

现代诗歌 故乡诗歌 爱情诗歌 打油诗 藏头诗 写景诗歌 抒情诗歌 节日诗歌 亲情诗歌 青春诗歌 春天诗歌 经典诗歌

情路自斩小说大结局 萧玹孟芜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9-12 16:23:30  热度: 50℃ 
点击全文阅读

映月抓着我的手哭道,她去太医院请不到人,听说整个太医院的人一早就被萧玹叫去给皇后保胎了。映月去中宫,门外的人也不肯帮她通报,还赶走了她。

她只从太医院求来了一包药,可我昏沉之际怎么也不肯喝,生生靠着身子熬了过来。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口有了动静,欣喜起身:「娘娘,恐怕是太医那边得空了!」

可不过片刻,她回来,望着我满眼心疼之色。

萧玹派人来,问我为何不去给皇后请安?

8

映月都气哭了,我只是打了个哈欠,收拾了一番就出门,跟着他派来的人到了御花园的水榭处,远远就见萧玹和孟溪在喂鱼。

孟溪手上的鱼食没了,娇笑着伸手朝萧玹讨要,萧玹身侧放着装鱼食的桶,他亲手抓了一些递给她。

不知怎的,竟触动了我某桩记忆。

我们成婚的第二年,回宫路上遇到了一条狗,那是一条通体黑色的狗,有气无力地卧在路边。

那狗不好看,也不讨喜,甚至连乞食都不会,旁人走近了便龇牙显凶,没人愿意给它吃的,它饿得皮包骨头。

可我胸膛里揣着那颗玲珑心,哪里看得了这个,我叫停了马车,把食盒里醉春堂的点心递给萧玹,让他投远些喂给那狗。

萧玹不接我的点心,只是淡淡看一眼就有了判断:「天生恶犬,不会感激你的,这样的怪物,死了也好。」

他的话像是一颗石子,陡然打落在我心间,激起久久不散的涟漪。

我望着那狗狼吞虎咽的样子,眨了眨眼:「它生来就如此了……」能怎么样呢?

我那时的样子大抵太傻,萧玹乐不可支地掀下车帘,含笑的眸子和着戏谑:「太子妃,你夫君如今在朝中正遇恶犬拦路,你偏去饲食,成亲时我与你说过东宫是我的,中宫是你的,如今我的已经拿到了,可你如此不替你家夫君着想,还要不要中宫之位了?」

我在玲珑心的影响下,两手支着下巴,如往常那般盛着满眼欢喜,专注地望向他:「你才重要,我没关系。」

萧玹被我灼灼的视线望得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叹息:「你这小傻子。」

他还说:「你好好待着,我自会给你取来。」

他分明说过那样的话,若是诺言,那他未践,若是谎言,那他何必哄我?

人心好复杂,哪怕我花费十年,也不解其中真意。

还好,不属于我的心我已经还回去了,如今什么于我都是不痛不痒。

也许,我更适合做一个怪物。

萧玹看见我过来,原本飞扬的眉色即刻滞住:「封后大典不过半个月,你就停了来中宫请安,珍妃,你到底知不知道尊卑有别?」

我看到被半拥在他怀里的孟溪闻言唇角上扬。

毕竟她这一辈子唯受尊卑之苦,如今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陛下说让我学着掌皇后之权,臣妾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萧玹沉默片刻,望着我:「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似有暗涌,又看不真切。

孟溪已经笑了出来:「那就,让妹妹去这池水边看一个时辰的鱼可好?再多我总舍不得。」

「长个教训便罢了。」

正午日头正盛,我站在池水边上,不过一刻钟汗水便黏了满身,脸被晒得火辣辣地疼。

我虽然不通情绪,可身体反应却比常人更大,常人觉得有五分痛意,我受着却有七分。

但凡万物,草木生灵,皆会趋利避害,怪物也不例外。

我身后的凉亭里摆满瓜果点心,雾色纱帘随着微风吹起晃荡,那二人相偎的影子低声软语,在说着什么。

我意识混沌起来,望着池中那鱼儿嬉戏间一圈圈晃荡开的水光,突然觉得那水有致命的吸引力,我只觉得若是能泡进这池水中,身上的燥热便能够消解。

我终于纵身一跳。

落水那一刻,我只觉得连日来从未这般舒服过。

而我沉入水中不久,不知是谁即刻随我跳了进来,恍惚中将我拖出水面,用力捏住我的下颌往我口中度气。

9

我昏迷了三日。

第四日一早,我爬起来,头还有些晕,听丫鬟一报时辰,我起身梳洗,面无表情地喝了一碗苦药,就朝着皇后寝宫走去。

父亲也在此处,萧玹体谅庶姐,特意让人请来,让他与庶姐闲话家常。

庶姐见了我,目光从我病容未愈的脸上扫过,一言不发。

直到我像平日那样跟她请安。

庶姐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可瞧见了,您怪我薄待了妹妹,可她不是好好的?」

父亲冷峻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过来,打量了我许久,柔下嗓音:「阿芜,你如今对萧玹是如何看的?」

我说:「他是皇上。」

他沉吟道:「他还是你的丈夫。」

「哦。」我应了一声,迷茫道,「有什么区别?」

我爹闻言浑身一僵。

浑浊苍老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似乎以为我受了刺激,以告罪者的姿态缓缓跟我说着话:

「你姐姐做了皇后,并非执意要与你争抢,你可明白她的苦处?我叫她接受陛下迎她入宫,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陛下对你向来不错,他念着你姐姐这么多年,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上次送你姐进宫,爹就与你说过,她如今身怀有孕,武亭侯一死她全无依仗,待在侯府那样复杂的门庭讨不得什么好日子,陛下又应允了会对她腹中的孩儿视若己出……」

「你若因此有了芥蒂,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总归错在于我。」

我爹肯这样好声好气地和我说话,与我这十年间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毕竟玲珑心最是不染尘埃,这些年乖巧听话、孝顺懂事我桩桩做到了极致。也许正是如此,我爹才更是愧疚,愧疚于这样无辜的我要被迫与自己的姐姐分享丈夫。

庶姐进宫那日,父亲来看我,我哭肿了眼,父亲却道我如此不扛事,往后有更多人进来后宫,我拿什么去争?

「阿芜,你太过单纯,不适合中宫之位,你姐姐若是能坐稳这位子,日后也可照拂你一世。」

我与萧玹夫妻三年举案齐眉,父亲端水把庶姐端到我们夫妻之间,说我还得仰仗庶姐的照拂。

他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何必到这种时候还一副愧疚难安的模样?

上一次父亲这般劝我,我哭着发泄自己的痛楚叫他厌倦不已,他的那一点愧疚也在他说我不堪大用之后拂袖一并带走了。

可如今我对所谓的家人没有期待,也没有怨怒,更不会求救。

跳出情感维系之外,看待事情就更简单了。

「这后宫里只有你的两个女儿,无论哪一个做皇后,你都高枕无忧,两全其美的打算,何错之有?」

我口吻平静地撕开人尽皆知而又百般掩饰的体面,我爹和我庶姐却睁大了眼看着我。

我爹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溪扶着他,朝前一步:「你怎可对爹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的不是事实?」我对着一旁的父亲直视过去,「你力排众议托举孟溪,哪怕流言难止,朝堂却都能给你孟相几分薄面,此举阻力很小,令你唯一不安的便是我,你想让我体谅你,若不体谅,便是我不孝,一个不孝

猜你喜欢

推荐名家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