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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春天小说全文-(释然春天)精选小说释然春天大结局阅读

时间: 2023-09-12 15:58:17  热度: 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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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我是上一个借阅《山海注》的人,你要的东西我可能知道!」

我这才看清这女子的模样,生得高大英气,脸上却都是血污,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

她放开了陈老板,朝着我逼近。

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央九,你想绑了她吗?这可不行,《女驸马》我还没有追完呢。」

5

「方狐狸,你忘记了,我从来不会动女子一分一毫。」

她走到我面前,离我很近,我才发觉她的睫毛很长,投影在小麦色的两颊上,如杨柳梢掠过黄土地。

央九忽然抬起手臂,一阵风朝我的额头上挥来,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却见她只是轻轻捏起我额头上的碎木屑。

她有些别扭地刻意将有些粗的声音压细,声调温柔地问我:

「小姑娘,你记得《山海注》里面有夹带什么东西吗?」

陈老板刚从昏厥中醒来,口吐白沫,自言自语:「女魔头被夺舍了?」

被央九一个眼刀过去,又如鹌鹑般缩着脑袋。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先前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

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男子眨巴着狐狸般上挑的眼睛,笑眯眯地朝着我作了一个揖:

「在下方予鹤,是《女驸马》的头号书迷,未经允许,唐突相见,甚是抱歉。」

原来这位便是之前陈老板说想要见我的那位读者。

此人身形高挑,模样却是如白面书生一般看上去温良可欺,尤其是眉间一粒红痣,如妖似仙。

袍子上的金丝线绣的飞鱼甚是惹眼,他大喇喇地坐在被劈飞一截的凳子腿的太师椅上,晃悠着修长的腿漫不经心地盯着我。

而央九则是挺直着身子,面色微冷地警告:「这是王府奉旨办的案子,请你不要插手。」

方予鹤脱下官帽,一脸无辜:「我来书局歇歇脚,几时说我要查案了?」

「我干差事不过是应付,哪像你,为了那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别吵嘴,听这位姑娘说。」

两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我。

一个穿着盔甲,一个穿着官服。

都是一样的高大,身上都有着藏也藏不住的肃杀之气。

盯得我毛骨悚然,我仿佛如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再让我看一遍《山海注》。」

我故作镇定地接过书,背后沁出丝丝凉汗。

他们看上去对我并无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很客气,可是我最害怕的便是将自己置身于他人的掌控之中。

就像现在的小姐对我,也会给我赏赐和体面,但这样的礼遇,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所谓礼遇和刀剑相加,不过是一线之间,他们的一念之差。

我摒弃杂念,一页页翻阅着书页。

什么都没有,没有夹带,没有标记。

「我没找到……」

但在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扒开书缝,果然找到了一张隐隐被撕去的痕迹。

「如果你们要找的东西是某个线索,没有多余的夹带的话,那这个线索也可以是《山海注》本身的内容,你们可以比照其他完好的《山海注》,从而推断缺的是哪一页。」

「你们放心,我和陈老板绝对不会对那残缺的一页好奇的。」

陈老板立马感知到我的话中话:「就是就是,我就当两位大人没来过,什么椅子、花瓶都是自个儿囫囵摔下去的。」

方予鹤噗通一声被逗笑:「别害怕,店里的损失央九会赔的。」

央九正在仔细地对照着到底是哪一页残缺,猛然被喊到,抬起头,闷闷地不好意思道:

「这位掌柜,对不住了,刚才进来时被一队人马拦截,我以为你与那些人勾结,所以杀红了眼。」

陈铎摸了摸脖子,有种劫后余生感:「差点新头换旧头。」

在这有点紧张的氛围下,陈铎的话一下子打破了这种尴尬,好像春日暖阳化开冰面。

我们发出一阵莫名的笑声。

四张脸,对视彼此,缘分从此开始。

很多年后,我们四人相聚。

三人浇满酒,一墓空饮酒。

人生无常,唯念往昔。

6

自那之后,我们四人不知为何熟络起来。

方予鹤没事就来陈铎的书局,仿佛专门逮我一般:

「书生!新开的坑什么时候填!」

「方大人,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叫我的笔名!」

「不许欺负小春。」

央九挡在我的面前。

陈铎呐喊:「你们能不能不要穿官服进我的书局,老百姓都被吓跑了!」

「陈老板,大气一点!」

……

方予鹤是个散漫洒脱之人,虽穿着一身像模像样的威严官服,却到点就溜,戏称自己:「锦衣卫里面最有文化的惜命之徒。」

央九是三皇子的暗卫,也是他最忠诚的一把刀,每次任务都竭尽全力,鲜血淋漓地轰然倒在地上,而我们三个会偷偷把她捡走。

陈铎是个富家子弟,但投资眼光不大好,这些年投的酒庄、山庄,投一个赔一个,只有书局勉强盈利,他老爹吓得求他最好坐吃山空,不要乱搞事业。

而我,普普通通的姚府丫鬟,敏感,自尊。

今年攒够了一百两银子,赎身,开始了我向往的自由之路。

「真的攒够了。」

姚梦兰稀奇地数着这些铜板碎银子,不可置信地问我:「小春,你是偷了、抢了,还是卖了?」

我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不知道我手生冻疮替人抄书的艰辛,不知道我在大雨滂沱之下护住书稿,浑身湿透发着高烧浑身颤抖,唯有一口气强撑着向往自由。

她自高高在上,便信口雌黄。

更可悲的是,我无力反驳,即便我十指张开,展示我粗粝的关节、皲裂的皮肤、陈年的疤痕,她也不会有丝毫冒犯了我的歉意。

她只会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哟,气恼了?我只不过说个玩笑话罢了。」ႸƵ

姚梦兰正在往指甲上抹着蔻丹,她微微抬起眼皮,看着我:「我就拿十两,剩余的就当我做小姐的,给你以后的嫁妆。」

旁边的嬷嬷提醒我叩拜谢恩。

倘若我有一千两,我可以把这九十两硬气地摔在地上,昂首挺胸地说:「我不要你的施舍。」

但是我只有一百两,我还要活着。

此刻我的尊严远远排在了我的生存后面。

我重重地给她磕了一个头。

在这个时代,敏感,对于一个下等人,是奢侈的情感。

7

小秋给我拾掇出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她的绣品,她攒的体己银子还有两本崭新的书。

「女秀才,以后要好好做你的学问。」

我也给她留了一个盒子,里面是新出的针线和一个银镯子。

她被卖到府里那年,府里的干娘见她有个银镯子,半骗半哄地昧了下来。

那时小秋哭着和我说,她们家乡女儿家出嫁都要戴个银镯子,不然嫁不了好人。

风沙迷了我们的眼睛。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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