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芷兰江旻辞完整版《戚芷兰江旻辞》全文阅读
声叹了口气,缓缓拉起她的手,走到他的书房,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信封,递给戚芷兰。
戚芷兰接过,怔怔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准备转身而走。
江旻辞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看好吗?”
戚芷兰顿了一会儿,侧身拉下了他的手,冲江旻辞笑了笑,“我想自己看。”
说完,便转身而走。
回到琴房锁上了门。
戚芷兰把一沓信封放在沙发上,自己则没形象地坐在地上。
她拿起最上面的那封。
小柠收。
她抿了抿嘴,打开信封口,拿出信纸展开。
小柠:
下个月就要比赛了,现在肯定又为了比赛忙得废寝忘食了吧,是不是都忘了我这糟老头子,小没良心的,不过我暂且原谅你了,正好让我乐得清闲,我这一个月逍遥自在得很,不仅看了A城的山,B城的水,还吃过C城的小吃,想不想吃?
想吃就自己来,我已经去下一个地方了。
小柠,现在的北桉冷吧,你从小就怕冷,来北桉这么多年都没适应过来,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把自己冻感冒了。
好了,说太多肯定又嫌我啰嗦,比赛好好比,别让我丢人。
戚芷兰胸口变得沉闷起来,心里好像有一个小锤在敲打她心脏的保护罩。
把信笺纸重新叠好,然后放进信封里,信封里还有一张风景照,那是A城热闹的街道晚霞照。
“真是用心良苦。”戚芷兰苦涩的呢喃着。
接着看向第二封,她打开看了看,是下个月的,她有些震惊,因为这封信的内容和前世有了差别,可能是她没有封琴的缘故。
下面的格式和第一封没什么不同,基本上是打趣她一下,便庆祝她获得了冠军,然后又让她再接再厉。
戚芷兰嘴角微扬,瞧了瞧信封里的照片。
她边拿第三封,边淡笑嘀咕道:“要是我没得不是识破了。”
第192章我没师父了
说完,戚芷兰打开了第三封,瞳孔猛一阵收缩,她眨了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
这封是她没夺冠的安慰信。
那个保护罩在这一刻出现裂痕。
她屈着膝,把脸埋进臂弯里,泣不成声。
戚芷兰只给自己十几秒的时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擦干眼泪,努力抑制住汹涌而出的泪水,把接下来的信封都拆了个遍,下面的全是她前世看过的。
她发现不太对劲。
这数量过于少了。
她数了一下,这只有十三封。
前世,她明明收到过三十六封。
她缓缓起身,发现脚都麻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戚芷兰站着缓了一会儿,收拾好妆容,才迈步而走。
正准备打开门问江旻辞时,发现了一抹高大挺身影从旁边的墙上而来,微微倾斜着落在走廊上。
他站了多久?
戚芷兰把门拉开,走了出去,瞧见江旻辞倚靠着墙,双手环胸,在眯眼休憩。
这时的她才注意到,他换回了西装,不过衣服没有往日的平整,领子都歪了。
可想而知他赶回来时有多急。
戚芷兰突然不忍打扰他。
就在此刻,江旻辞似乎察觉到了戚芷兰的存在,缓缓掀起了眼皮,眸中满是倦意。
“你,去主卧睡吧。”戚芷兰微咬了下唇瓣,语气带着一丝心疼。
江旻辞深深地凝视着她,片刻之后,他微微张开双臂,“腿麻了。”
戚芷兰想要上前去扶他的腰,却被江旻辞猛地拉到怀里抱着。
他哑着嗓音,语气溢着满满的痛心,“别压抑自己。”
戚芷兰紧抿着唇,那被敲打的保护罩彻底破裂,原来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倾泻口,尽数翻涌而出。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江旻辞的西装上,映出一圈,又缓缓浸没其中,没了痕迹。
“我没师父了。”戚芷兰的声音极轻,轻如一片羽毛,好像随时都会飘走。
话一落,戚芷兰明显感觉江旻辞把她抱得更紧了。
她听见他说:“放弃吧。”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意与疼惜。
戚芷兰微怔了一下,轻轻推开他,而后拉起他的手进入了琴房。
两人面对面坐下。
戚芷兰哭得眼睛红红的,她吸了吸鼻子正想开口问。
江旻辞抹了抹她残留在脸上的泪珠,打断她,又说了一遍,“放弃吧。”
戚芷兰这次清晰地看见了江旻辞眼眸里的坚定,那种坚定,夹杂着悔恨。
戚芷兰知道,他后悔同意他进入这个无尽的深渊,甚至后悔当初同意和她闪婚。
她静静地望着他,忽然笑了笑,凑近他指着自己的眼眸道:“阿寒,我的眼睛好看吗?”
“嗯,好看。”
闻言,戚芷兰的笑意转换为苦涩,“我爷爷也觉得好看,他从小夸我最多的,就是我的眼睛。”
说着,戚芷兰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悲伤,“因为像极了我奶奶的眼睛。”
江旻辞没有说话,注视着她的瞳孔已然微微颤动。
她后移向他的身后,目光涣散地悠悠道:“今天宋书音跟我说,在我眼里,师父比爷爷重要,其实没错,在我心里,师父确实比爷爷分量更重,爷爷很疼我,但是只是在物质上极致地满足我,他对我来说是亲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师父不同,他不仅我一个栖息地,也给了前进的方向,他是我的启明灯。”
戚芷兰蜷起腿抱膝,凄笑道:“在毕业典礼上,听到爷爷的快断气的最后的三十秒里,我是想放弃的,但我不能,台下有师父,有师父请的钢琴界大师。
“我不想他被人耻笑,说他的一手教出来的爱徒经不起打击,可没想到,那场钢琴后,那些大师们说,单从技术上,是成功的,可在道德上,无疑是失败的。”
“我不了解,阿寒,那短短的三十秒里,他们都看见我淡定自如,没出差错地弹完,却不知道我每每弹下琴键的音符,宛如刀子一般割进我的胸口,那是我的爷爷,是养了我十六年的爷爷,即使他是因为奶奶而疼爱我,我当时也想不顾一切地走,想见他最后一面。”
她的声音极轻,语调甚至都没有什么起伏,却看起来像一件昂贵易碎的水晶,美丽又脆弱。
江旻辞看得心脏受不了,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因为他们嫉妒你,嫉妒你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他们一辈子都无法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