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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哟，不会是跟这个小杂种吧。”

她气鼓鼓地拍着大腿。

“谁接话我就说谁。”

凡诗凌翻了白眼，我还惯着你不成？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还不一定能看透人心。

阿夜，你瞧，我与有些人不过才见一面，根本就不了解我，却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

如果我真真为这些流言苦恼，那岂不是遂了这些人的意？

更何况，我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这些素不相干的人揣测。”

顾清尘怔怔看着凡诗凌，这一世，她似乎真的不一样，再看看。

“所以，阿夜，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帮，我们走。”

顾清尘轻声道：“这个人是村长夫人，如若不帮，怕是又要为难母亲了。”

凡诗凌嘴角抽了抽，压低了声音：“不早点说，我都快得罪得透透的了。”

“哎哟，吴大娘，脚怎么扭的？要不要我来帮你揉揉啊？”

凡诗凌殷勤地蹲下来：“哎哟，吴大娘，您这簪子可真好看，你瞧这上面的鸭子，真是栩栩如生呢。”

吴大娘傲娇地转向一边，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骂些什么。

“那是鸳鸯。”顾清尘解释道。

“你居然认得出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些呢。”毕竟你也没啥童年。

“这簪子是我娘亲的。”

这一瞬间，凡诗凌觉得顾清尘就像是现代打工人，累死累活，给村长家的大瓦房添砖加瓦了。

真是大冤种。

“那你怎么不要回来？”

“娘亲不许。我不想再给娘亲惹麻烦了。”

“这样啊......”凡诗凌眼波流转，只怕这样下去，只会恶性循环。

人善被人欺，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大娘啊，你知道我是谁不？”

凡诗凌蹲下身子盯着吴大娘。

“你是观音菩萨？我要认得你？”

凡诗凌摇头：“凡人生死，皆归我管，我便是冥界之主：阎罗王。”

“呵，你骗鬼呢，一个半大的丫头。”

凡诗凌嗤笑，瞬间变幻出那日在客栈见到的牛头马面的模样，她打了个响指。

“砰！”

一声巨响，背后那颗百年巨树瞬间化为尘埃。

吴大娘吓得一个哆嗦，嘴硬道：“一定是什么江湖骗术。”

“大娘啊，我这双眼，可定人生死，只要是被我看到长相的，我叫他三更死，他活不到五更。”

那一双牛眼忽得变成红色双瞳，笑眯眯地看着吴大娘。

“看到那面那个偷红薯的小屁孩了吗？”

凡诗凌掰过她的脑袋，冰凉的声音此刻像是催命的倒计时：“3,2,1！”

那小孩应声倒下。

吴大娘彻底绷不住了，大腿抖个不停：“阎罗王，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

凡诗凌起身，抱胸转过身背对着她，努力克制住笑意：

“咳咳，本来本阎罗心情是极佳的，因为认识了阿夜，可是啊，我听说，阿夜和娘亲在村里过得好像不怎么开心。

哎呀，本阎罗向来重情重义，我的人要是不开心，我自然也不会让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开心。

大娘，您说对吧？”

“对，对对对对........”大娘完全丧失理智，哆哆嗦嗦。

“大娘，您抖什么？听阿夜说，您平时可照顾他们娘俩了，你说，这我不得好好谢谢你。

比如改你几载阳寿什么的？”

吴大娘蹭得一下爬了起来：“阎罗王，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这簪子，这簪子我还给你，以后我再也不敢动他们家了。”

凡诗凌抽下吴大娘发髻那根造型别致的玉簪：“哦？听说因为阿夜是半妖，就被当做是怪物，搞霸凌那套呢？”

“不不不不，不敢不敢，以后我们村跟他们娘俩，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一家人。”

凡诗凌觉得差不多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大娘打发走了。

吴大娘一听说放她走，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多年的脑血栓一并都好了，麻溜地跑了。

凡诗凌恢复到原本娇俏的模样，冲顾清尘挑眉：“厉害吧，夸我。”

顾清尘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瞳眸里泛起点点笑意，但没有夸她。

他接过凡诗凌手中的玉簪，眸光一闪，藏在袖中的手划破指尖，一滴精血流入玉簪之内，那玉簪通体翠绿，内部仿佛有一条翠绿的虫子游过。

“仙尊，你救了阿夜，又替阿夜掩盖妖气.......”

少年支支吾吾，脸颊微红。

“男子汉大丈夫，别吞吞吐吐的，怎么了呢？”

“我，我想将这玉簪赠与仙尊，只愿仙尊身体康健，早日飞升。”

少年递上玉簪，一脸虔诚。

凡诗凌眨眨眼，啧啧啧，原来黑化前的崽崽这么贴心，这玉簪应当也不值什么钱，收下了，想来还能巩固她和顾清尘的感情。

感情嘛，你来我往，就浓了。

于是她也不矫情：“如此，便谢谢你了。”

她一挥手将玉簪收入纳戒之中：“今日这衣服与这发簪不搭配，改天，戴给你看。”

顾清尘见凡诗凌收了玉簪，眼底精光一扫而过：真是便宜吴大娘那个老太婆了，这玉簪他下了蛊，再戴上半年，必将精竭人亡，不过如今给了这毒妇，自然得换点更有趣的蛊。

“既然都到这了，自然带你去看看你娘亲。修仙之路漫漫，这次一别，此生还不知是否会相见。”

闻言，顾清尘扬起的唇角竟落了下去：“她不想见我。”

第16章 他要是真孝顺，就去死

最终是凡诗凌一个人来了顾清尘和母亲居住的小院。

“谁呀？是小江回来了吗？”

屋内传来妇人温柔的声音。

“阿姨？呸！”凡诗凌大脑宕机三秒。

“伯母好，我叫凡诗凌。”

只见，里屋出来一个眉眼极尽温柔的妇人，虽然皱纹爬上眉梢，但是眉目舒展，看得出，年轻时必定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

果然，顾清尘长得好看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是顾清尘的朋友，叫凡诗凌，是青云仙府的五长老........”

听凡诗凌提到顾清尘，祁母的脸色瞬间也宕机了，连笑容都没了，还未听她说完，便打断道：

“找他作甚？他不在，许是死了。”

冷漠的话语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妇人脸上满是嫌弃，甚至连提都不想提。

原书中描写顾清尘的母亲身患重病，但是却没有过多描写两人的母子感情。

只是在后面提到，母亲离世，顾清尘孑然一人，坚定了入魔之心。

以至于凡诗凌以为，家破人亡，痛失所爱亦是黑化的一大因素。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毕竟，一个母亲怎么会说自己的儿子或许死了吧，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似乎是就是那么期盼的。

如果是这样的家庭，那么亲人的死亡对顾清尘的打击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吧。

思绪被周围鸡鸭啾啾啾的叫声拉回现实。

凡诗凌：“我不是来找顾清尘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这混账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又伤人了？此子顽劣，罔顾人命，我与他早已断绝关系。”

“伯母，阿夜他不是这样的，他........”

祁母冷笑：“我看姑娘聪明伶俐，自是好人家的孩子，离那混账远些。”

“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阿夜为了赚钱给您治病，甚至在斗兽场赚钱，他实在是个孝顺的孩子.......”

没等凡诗凌说完，祁母就打断她：“请姑娘替我转告那畜生，如果他真的孝顺的话，就早点去死。”

如果真的孝顺，就早点去死？

等下，这是顾清尘亲妈吗？

凡诗凌不觉血气上涌，看在对方是顾清尘母亲的份上，忍下上去开干的冲动。

难怪顾清尘后期会黑化，小时候，母亲就是他活着唯一的动力，他为母亲忍受父亲的苛待，为母亲修炼，为母亲进斗兽场，小小年纪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而她竟然轻飘飘说真孝顺的话，就赶紧去死。

呵。

凡诗凌冷笑了两声：“伯母放心，从今以后，阿夜我替您照顾了，他不仅不会死，他还会活的好好的，成为仙门的希望，成为九州的佼佼者，受万人敬仰。

而，这一切，都将与您无关。”

她视线落到祁母身上，发现祁母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