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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得脖颈被划伤,一把拨开陆羽辰的剑尖,跌坐在陆羽辰面前,抓着他玄色的衣摆。
“我交兵符!皇位...对,皇位我也会传给你,我做我的太上皇,从此不干预任何政事,这皇位你来坐,如何?”
“你今日杀了我,会落个弑父篡位的名头,将来如何服众?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陆羽辰寒芒掠瞳,神色阴鸷地盯着抓着自己衣摆的南樾帝,反笑一声。
“哈~弑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陆羽辰近乎癫狂地笑着,语调陡然一转,“你不要忘了,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南樾的史书上,我这样做是诛杀暴君,顺应天命!”
宫殿外乌云翻腾,一声惊雷落下,照得黄昏时分昏暗的殿中亮如白昼。
陆羽辰高大的身形被闪电映得时明时暗。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闪电投下的影子中,陆羽辰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地上那人的头颅斩下。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金碧辉煌的殿内,头颅滚落在殿中的声音被滚滚的雷声掩盖。
第51章 离经叛道
陆羽辰提着滴血的长剑,提着南樾帝的头颅迈出殿外。
六皇子萧澜正被守卫押着跪在地上。
陆羽辰一扬手,将南樾帝的头颅扔到了萧澜的面前。
萧澜看清滚落在面前的东西后,一口呕出来。
陆羽辰站在台阶上,惬意地欣赏着萧澜的神色。
“父皇!父皇!!”萧澜双目赤红,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你!!你竟敢!!?”
陆羽辰轻笑一声,缓缓迈着步子走向萧澜,长剑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萧澜的眼神中逐渐充满了惊惧,他瑟缩着往后退。

陆羽辰的脸上溅了鲜血,却都红不过眼下的那颗泪痣,他乖戾阴鸷的神色隐在黄昏中,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方才问过皇兄,能不能接下我一剑,不知皇兄的答案是?”
萧澜看着那个完全不同于儿时,一举一动都浮现着癫狂的陆羽辰,嗓子因为恐惧说不出来话。
“不说话么?那我只好——亲自求证了!”
猛地——
陆羽辰对着萧澜的左臂斩下。
鲜血溅满了承辉殿前的朱漆宫柱,萧澜疼得失声。
陆羽辰如同看垃圾一般,嫌弃地用剑尖拨了拨萧澜端在地上那条手臂。
“将他带下去,押入死牢,别让他死了。”
陆羽辰“咣当”一声将染血的长剑丢在地上,目光望向九重宫阙之外。
宫前殿的禁军都对着陆羽辰跪下。
“恭贺吾主登基,吾皇万岁!”
承辉殿修建在高处,可见叠嶂起伏的宫墙,陆羽辰玄色的衣衫在狂风中翻飞,他的目光越过宫阙殿宇,望向远处的天际。
惊雷时不时落下,乌云在晦暗的天穹中翻滚。
他今后,就是这座宫阙的主人,是南樾三十六州的帝王。
可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今日这些举动的离经叛道。
但他不在乎。
他本也就是这样的人,阴暗狠戾,克死生母,弑父杀兄,离经叛道。
可也就是他这样离经叛道的人,从泥污爬出来的野狗,坐在了这尊贵的位置上。
那些对他嗤之以鼻的人只能愤恨地看着他这样的贱骨坐在那方龙椅上却又无可奈何,然后仰仗他的鼻息过活,他轻微的一个举动都能吓得他们跪地求饶。
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呢...
陆羽辰转过身缓步迈向承辉殿,暗沉的天光将他的身段勾勒得颀长凛然,自带一股森冷的肃杀气,却又因眼底深处的落寞晕开无边的孤寂。
他走进早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承辉殿,坐在那冰凉的龙椅上。
托着烛台进殿燃灯的内侍,陆羽辰挥了挥手,“不必点了,退下吧。”
内侍得了令,恭敬地退下。
夜雾中,心中压抑数日的念想在心中翻腾地越来越厉害。
午夜时分,月亮高悬,潋滟的银光洒在殿内,也洒在帝王冷峻妖冶的面颊上。
南樾本纪,建兴二十年,景帝暴虐无道,天怒人怨,景帝六子勾结北齐起兵谋反,弑父篡位,景帝七子带兵平乱。
乱党祸事平,七王陆羽辰登基,改年号弘定,称陵帝。
......
东芜。
金秋时分,桂花满道,细雨斜洒,京都被笼在朦胧的烟雨色中。
一柄青色的油纸伞为执伞的公子遮去连绵的雨丝。
看到粥铺前正忙碌的陈紫怡,江辞脚下步伐微滞,眉目柔和下来,静静地看了她脸上恬淡的笑容片刻才迈着步子走向她。
“殿下。”
青色的伞微斜,罩在陈紫怡没有完全被粥棚遮挡的半边身子。
陈紫怡抬眼看了一眼江辞,笑道:“砚书,你来了。”
“嗯,殿下,我来了。”
陈紫怡看了粥铺前排队的人,道:“近来来这里的百姓,数量少了些。”
江辞盯着飘落在陈紫怡发间的桂花,青衫中的手蜷了蜷,“这是好事,殿下。”
陈紫怡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江辞看着陈紫怡笼在烟雨中有些凝重的眉目,问道:“殿下有心事?”
“你总是能看出来。”
陈紫怡的ᴊsɢ动作顿住,目光穿过烟雨。
“我在京中布粥,见百姓平日的生活见得多了,便愈发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多。百姓水深火热,一碗薄粥,如何都只是杯水车薪。况且此举也只是授人以鱼,如何能根除弊病。”
“不是的殿下。”江辞摇头,“秋收税赋一事,若没有殿下暗中相助,太子党早就成事了。”
“今年秋税少了三成,平摊到各户,便是每户都可以少出十两银子,寻常人家一年的支出。这些都是殿下的功劳。”
“何况,一碗粥如何就是杯水车薪了,很多时候,有的人活下去也许就差这一碗粥。这不仅仅是一碗粥,是倾颓的世道中绝处逢生的希望。”
江辞的目光蕴藏一湾烟雨,看着陈紫怡,温和却又坚定道:“殿下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只是殿下心中爱百姓,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但又何必时常煎熬自己的内心。”
“殿下,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