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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何琳说“我还想着问问你 X 和唐嘉怡的事情呢，我觉得你们圈内人应该知道。”

“唐嘉怡不都出去澄清了么”

我装作不了解的样子。

“是啊，你说这事怪不怪，穆沉刚跟她解除婚约不久，她就发文澄清视频的事情。”

“而且你看拍卖会上两个人，抢的多欢啊”

我心道难道不是唐嘉怡和那位神秘女士在抢么，穆沉明明就是坐收渔翁之ʝ利。

等等，神秘女士？

“琳姐，这次来的人您都认识吗？”

展厅里几百号人，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位女士是谁，怎么那么热衷于我的那几幅作品。

何琳点了点头,“都能叫出名字”

“那您记不记得，和穆沉坐的挺近的，一位白西装的女士，大概和您差不多大，很有气质。”

何琳眯着眼睛仔细回想。

“她一直在和唐嘉怡争我的几幅作品”

何琳突然想起来“应该是杨氏的杨佳芸”

说着她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然后递给我。

我看向照片里的女人，确实是她。

一身利落的白西装，正红色口红，拎着爱马仕喜马拉雅。

俨然一副女总裁的样子。

“杨氏集团副总，杨佳芸，是你问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是她。”

“她是商圈少有的比较关注摄影的人。”

何琳看着手机说道。

“没什么事，我还以为这次来他们都是为了捐款的事情做做样子，没想到还真有喜欢摄影的。”

但这个杨佳芸，我倒是没见过她。

以往的拍卖会和摄影展也会有一些商圈名流来，可她从没来过。

“她是前不久，杨老太爷破例提上来的。”

“哦？”

“对，杨氏集团杨老太爷病重那段时间，本来公司只有一个预备副总，就是她弟弟，杨佳森。”

何琳继续解释，“但那小子实在拉胯，何况他们杨家跟政府那边的人时好时坏，老爷子不放心，这才把她提上来了。”

我从不关心商界事情，只是对天凌集团略知一二。

“杨氏集团是奉城的企业？”

何琳摇了摇头“辽城的”

随机好像想起来什么“和天凌集团一样，都是扎根辽城。”

哦，那就不奇怪了。

我还想着是杨佳芸和唐嘉怡有什么过节，原来是想激一激背后的唐成军。

“没什么事了琳姐，那我就先回屋去了。”

晚上穆沉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没办法跟我一起走，正好，我正愁怎么跟何执他们说我跟穆沉一块走的事情呢。

当晚何琳告诉我可以自行选择离开奉城回家的时间，我就把机票改到了第二天下午，想着上午还可以去出版社一趟，而何执他们得过几天再走，毕竟半个月以后七月初的时候，我们就要去太行山猕猴自然保护区进行拍摄宣传保护，核心区进不得，只能在附近拍摄，所以还得费一点周折跟工作人员协商。

第二天到出版社后，我跟着这边的负责人核查工作情况，发现近一个月内杨氏集团跟出版社合作非常密切。

出版社与公司合作并不意外，很多家出版社靠跟公司联合赚钱，而且也有很多公司需要做宣传经营，就需要出版社这么一个媒介。

一看名单上那个名字。

杨佳芸。

“杨氏是什么时候开始跟晨星合作的？”

我记得半个多月之前来，核对清单的时候没见过这个单子。

主管翻到第一页，日期是五月九日。

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

“再往前提一周”，她思衬片刻说道，“正式签合同是五月二日”

五月二日，那时候我好像刚结束跟组回上海。

五月四日视频的事就传开了。

之前穆沉曾查到过，唐成军在商界这边不仅靠曾家，还靠着另外一个大家族，就是杨家。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了解杨氏集团，而那时候杨佳芸刚刚上任，一直授权代理的都是她弟弟，杨佳森。

那按照这么说，视频的事情，唐嘉怡如果想要闹大，曾家不能依赖，她可以依赖杨家。

那为什么在拍卖会上，杨佳芸一定要从唐嘉怡手里抬价钱抢拍呢。

杨佳芸在晨星这边要求帮忙做的宣传也十分合理，就是在奉城各大书店，要求把杨氏集团杨老爷子的自传书放到自己写的那本《商痕》旁，而《商痕》也是在晨星出版社出版的。

我想，虽然晨星出版社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出版社，现在已经被我做大了，但奉城排名第一那家出版社依旧不是晨星。一般来说，企业的书都会去当地最知名出版社出版。

第五十章

《商痕》是杨佳芸三年前完成创作的，我不太了解，但之前听到杨凯提起过，最开始是在国外经济学领域很火，后来才传到国内。在京都的时候，杨凯还联系过接手这本书的版权，作者那边没有什么问题，但出版社负责人不同意。

后来晨星接手这本书的时候，外国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本书知名度远没有在国外那样火爆有名，自出版以后，一直不温不火。

能让杨凯赞誉的书，必定有它的过人之处。

能是单纯地蹭杨老爷子热度？不至于啊，毕竟这位姐在国外就有一定流量了。

从出版社离开后，我直接回酒店打包好行李准备出发去机场，临走之前，我把何琳找了出来。

“琳姐，您上次和我说的那位杨佳芸，她在公司信度怎么样？”

“信度一般，有力挺她的也有非常排斥她的，这个看新闻就能看见。”

“看新闻？”

“对啊，我们在跟投资方洽谈之前，都需要对一些企业有一定了解，毕竟以后得走白纸黑字那一步。”

“我看那些杨氏集团出席活动的视频里，都是他弟弟领着一拨人，她自己带着几个人”

杨氏姐弟不合？

“那杨氏集团和唐成军他们最近的合作状态呢？”

“这我就不太了解了，但之前杨老爷子在的时候，两家是经常合作的，后来杨佳芸上台和杨佳森平持股，就...”

何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呀，之前我记得唐成军和天凌还有杨氏集团最亲近，这怎么跟天凌掰了以后，跟杨氏也闹僵了啊。”

因为杨佳芸上台了。

从何琳的描述还有之前在拍卖会上杨佳芸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期待着和唐成军走太近，甚至可以说是像天凌集团那样，直接跟唐家人成为敌对关系。

但杨佳森正好相反，父亲在的时候，他也是名义上唯一的小副总，那时候杨家和唐家交好。

现在父亲不在，自己能力不足，姐姐还回来了，他得拉拢老人为自己撑腰。

首先就是唐家人。

对于他们这之间的关系，我已经了然于心。

回到上海后的第一晚，穆沉打来电话说他现在在上海。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他果然是没有忘。

“你最近有时间？”

“现在就有。”

穆沉说道。

已经八点多了。

“行，我也有时间，你想去哪吃饭?”

“我去接你吧。”

挂电话后，我去换了身衣服，又简单化了个妆。

不知为什么，那条高考后买的裙子我还一直留的，六年前在上海相遇时，我就穿的这条裙子。

刚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穿上以后才想起来它就是那天我穿的裙子。

毫无征兆，但好像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缘分使然。

不过意外的是，下了楼我才看见，他并没有开车来。

“你走来的？”

“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

这附近有好几家酒店，最大的那家是华道夫。

“你想去哪？”

我盘了个利落的丸子头，下楼走得匆忙额头上还是耷拉着几缕碎发，穆沉伸手帮我别到耳边。

很自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

“想去哪都行？”

路灯下，他浓密的黑发像是黑色的碎钻，眼底有淡淡暖意。身着海蓝色半袖和休闲长裤，没有半分总裁架子。

“都行”

“陪我到外滩走走吧。”

我把肩上背着的包往上提了一下，“那走吧。”

正值初夏，抬眼能看见外白渡桥上车辆穿梭，外滩对街依旧是郁金香开得正盛，街道上人来人往，浦西的风吹到了外滩，星夜璀璨。

一切都是我最爱的样子。

一如六年前那个夜晚。

“摄影宣传行动还得进行下去吧。”

我跟在他身旁，正愁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他就突然开口问道。

“对，主要是在几个保护区进行。”

“太行山和可可西里是吗？”

“你怎么知道？”

穆沉脚步停了下来，我们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

“我连合作伙伴要进行的事情都不清楚，直接签合同？”

穆沉挑眉道。

“合作伙伴？”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何琳好像说过一次，拍卖会上前三甲拍卖排名是这次野生动物保护活动三大投资人。

那不就是天凌、杨氏还有唐成军了么。

“你不知道么？”

“刚想起来。”

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正前方，波光粼粼黄浦江岸，霓虹灯闪烁，我想起那时候我们穿过人山人海相拥在一起。

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

“姜浅语，那天在平城餐厅，你都看见了什么。”

他说六年前在平成餐厅他们四人吃饭那次，我看见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海滨公寓那晚，我在你床边坐着，你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