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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江宴许琬的小说 江宴许琬在线阅读

时间: 2023-08-15 16:18:57  热度: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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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心生厌烦:“没有。”

那声音还在往屋里钻,渐渐淋出几分幽怨——

“那您,怎么不进水呀?”

“都说了不需要人伺候,你们站在那里,难道是要窥视主人行踪吗!”

青陆毕竟是风光无限的扶月峰长徒,自有她的骄傲在身上。为了配合江宴的表演,进府以后已是一忍再忍,哪里受得了被仆役如此偷窥,终于忍不住开口斥道。

一道惊雷随着她话音砸落。

白光撕裂了昏暗的窗景,像是要将人吓退似的。外边立时便没声儿了。

江宴见陈湛还在揉肚子,便从【背包】里又取出些切好的吐司,递到她手里:“饿的话,就先吃点吧。”

她觉得自己也该吃点了。不知是不是人类的共情力太强,看陈湛一直揉肚子,她也隐隐觉得肚子痛了起来。

“青陆,你要吗?”江宴掰开一半递过去。

青陆摆摆手,看起来还在气头上。不过她立刻又愧疚地问:“刚才没有克制住,师尊会怪青陆吗?会不会破坏了师尊的计划?”

江宴摇摇头,让她安心,把掰开的两半吐司都吃掉。

【由本刀所切开的食物,能够无视外部环境,小幅回复食用者的生理机能,并稳定食用者的精神状态。】

说来也怪,肚子被填满后,她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念头,竟然是这句道具卡上的说明。

然后她就明白了原因——

像是一杯澄清的石灰水,思维变得明朗起来,记忆里的画面也擦去了那些红得浓腻的烛光。

灰色的荷叶鸡,黑色的佛跳墙,干枯的地三鲜,寒冷如冰,入口时缓慢地麻痹着她的唇舌。那些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气,余调中还带着纸张燃烧时的气息,勾在人身上,邀请着大家将菜品送入口中。

再来一筷,再来一口。

她是凭着理智收起不少,但在那种几乎让人想要奉上身心的浓香中,便不可避免地咬下了一小口菜来。

一次又一次。

在那张灰扑扑的祭桌上,嘴巴竟然迫不及待地和她的大脑赛跑起来。

江宴一咬嘴唇,趁青陆还在低头懊恼着刚才的事,立刻去看自己的【背包】。

最新的一个格子里,本该放有炒好的菜,此刻却散着一撮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乍看像盐,细看像灰。

——名称是【余烬】。

陈湛吃完手上的面包,抬起脸来。江宴几乎能从那张面庞上照见自己,一定也是同样的冰冷,同样的苍白,同样的后怕和愤怒。

也就在这时,尖叫声和各种各样的动静接踵而至,变得比雷电还要更暴烈,前赴后继撕碎雨水。江宴还来不及捅开窗户纸看一看,就听堂屋的门再一次被拍响,只不过这次却要激烈得多,连门闩都跳起来。

“云少侠,我薛家敬重你,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Vol.4|18 是邪非邪

江宴拉开门时,一串豆大的雨珠正从屋檐上落下来,将视线划作两半。

右边是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的薛大公子,来势汹汹,家仆如云,都跟在他后边一溜小跑,追着将伞往他头顶上递。左边是倒在地上的一具身躯,胸口洇出浓浓阴影,鲜血随雨流向四面八方,不见积染,却让半个庭院的地面都红得浅淡。

暗红雨水,苍白皮肤,将那侍男的脸庞衬得更动人了。

不久之前,就是这样一张秾丽的脸,会说会动,恭顺地望着她,请求她准许自己留下来服侍。

此时此刻,还是这套五官,还是如此漂亮,却已经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江宴从他鼻子下方收回手,站起身来,坦然和薛大公子对视:“很遗憾,看来已经不必叫大夫了。”

薛大公子冷笑:“当然不用叫大夫了。云少侠亲手杀的人,难道还能不清楚自己的战果?”

青陆当即便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是她所杀?有什么证据?我们早就把这个人赶出屋子了,刚才正在屋里休息,如何能知道外面的事?”

“哦?我说她一句,没想到你倒是急了。也对,你们同进同出,自然互相包庇,这样的证词,可万万不能算数啊。”

青陆神色冰冷,自然也没傻到说什么“那就去问问其他人”之类的话。

这整个院子,除了她们,都是薛家的人。

若说互相包庇,谁都算数。

薛大公子摸了摸下巴:“玲珑已经奉命服侍云少侠,而我们一进来便看到玲珑的尸体横在少侠房间门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

江宴依然很平静,指出他话里漏洞:“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了。我杀了人,为什么要丢在我自己的房间门口?随便藏起来不行吗?丢在门口也罢,或许可以视为刻意向贵府挑衅,然而我却又回到房间里,这又是为什么?”

薛大公子语塞一秒,立刻便有家仆跟上,为他壮声势。

“太过分了!”“真是忘恩负义!”“引狼入室,糊涂啊。”“对收留自己的人这么顶嘴,强词夺理,不知道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可怜玲珑,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有这样的美貌,跟了哪家小姐不行啊?”

“美貌?”听着身后掩耳盗铃般压低的议论,薛大公子像是抓到什么关键词,越发咄咄逼人,“云少侠,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那可怜的三弟,也素以容颜为人称道呢。他的玉佩,好端端怎么会落到你手里?你说你捡到了三弟的玉,为什么却没见到他的人?”

薛大公子往后退了半步,表现得像是有所戒备,那双泥黑眼眸却深深地盯住她,眼珠一动不动,流露出一点残忍的欢乐:“专挑年轻美丽的男子下手,云少侠,莫非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剥皮恶鬼?”

江宴接住他的视线,心想,就算我是剥皮恶鬼,你也不用害怕,你这张脸还不够格呢。

她就这么平平静静地和薛大对视两秒,直到他眼睛里的黑色变得更深,才将视线移向石阶上的玲珑:“如果这么说,那就更对不上了。他的遗体很完整,没有被剥皮,请问这又是为什么?”

薛大公子眼睛也转,顺着半敞的门往里一看,上阳剑连同桌案都映入他视野里。

他声音高昂起来,带有走了调的激动和愉悦:“你要返回去取剥皮的工具,却没想到被其他侍男发现,告到本少爷这里!”

上阳剑这辈子估计还没受过这么重的工伤。

薛大公子立刻拍板,转头吩咐:“叫人去报官,快!再来六个——算了,十个人,壮一点的,给我牢牢守住她们,不许跑了!”

原本给他打伞那人一听,便把伞交给再后边的人,撒腿便往外跑。

倒是接过来伞的人,看着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仆,劝道:“大少爷,这毕竟是老爷留下来的客人……”

“就因为是老爷留下的,才更要小心,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教我心碎?!”薛大一脚将他踹进院子里,连伞也远远飞出去,伞面上积蓄的雨珠顿时抖了薛大一头。

陈湛从来没见过这么漏洞百出的推理,更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断案。她手指挽住衣角,几乎抻得发白,实在生气,抬脚便欲和薛大好好理论。

江宴抬起一点胳膊,轻轻拦住了她。

没用的。

薛大这番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重要的并非“谁是剥皮恶鬼”,而是“谁杀了最受老爷宠爱的薛三”。

当一个人好端端地冤枉另一个人时,论据往往是糊涂的,意图却可以是清醒的。

否则,他怎么还敢站在这里,和“恶鬼”对峙?又怎么觉得十个凡人就可以将“恶鬼”看守住呢?

青陆用灵力封住一道声音,送进她耳朵里:“师尊,我们走吧,怎可忍受此等折辱!”

堂堂仙尊,调查个事情还把自己查进衙门里,是够丢脸的。

江宴其实也对这里充满厌恶,但是一则天空还在打雷,她怕飞剑上去直接变成人体避雷针,二则薛大越是急于栽赃外人,越证明他心有猫腻,这是一条和剥皮鬼相关的重要线索,实在难以放过。

她手心朝下压了压:再等等。

就在那被踹飞的老仆颤巍巍爬起来时,另一道苍老但不失威严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小院门口。

*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砸,薛盛荣目光沿着她们挨个扫了过去,最后落在那老仆身上。

薛大公子迎上前去,恭敬道:“父亲,怎么就惊动到您了?”

薛盛荣的眼风也掠过他:“我是老了,可还没死。这么大的动静,又是杀人,又是报官,难道会听不到?”

薛大怕他不满,赶紧说道:“是儿子疏忽了。儿子心系父亲,一听说这云少侠的院子里出了命案,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怕这歹人对您有什么危害。”

江宴也走下台阶,声音清越:“大公子固然是好心,可是我想,薛老爷慧眼如炬,还没有糊涂到引狼入室而不自知吧。”

她把家仆们议论时所说的话原封不动搬过来,将“糊涂”两个字咬得很重,果然见到薛盛荣脸色更暗了几分,眼角的褶子阴沉沉地耷拉下来。

他问:“怎么回事?”

是对着江宴问的,却不是对着薛大问的。

江宴将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拱手道:“薛老爷,不是我为自己开脱,但事实如此,桩桩件件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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