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岑沛顾柔阮梦云》,种田婚约推荐阅读
是我我肯定选皇帝啊。
见我长时间不说话,他有些疑惑,费劲儿转头来看我。
此刻他整张小脸白白净净,眼神也已经没有了杀气,再加上我的行为证明了我是个好人,他放下了戒备,挑眉示意我接着说。
我的脸不受控制开始发烫,赶紧避开他的视线,躺了下去:
「明天我给你带药回来。」
「多谢。」床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8
人只有在跑步的时候,大脑才能有效思考。——沃兹基硕德
拎着四个玉米馍馍和一大包草药回家的路上,我终于想明白了那天为什么女主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是天意让她出门散步,这才能机缘巧合救下了被刺客追杀的皇帝。
结果被我截胡了。
我悔啊!
我千不该,万不该留在这个村子里,就该马上拿着银子跑路,离他们远远的。
等家里这尊大佛好得差不多了,我一定马上滚蛋。
这几天这皇帝陛下也甚少说话,他甚至连个假名字都懒得编给我,除了第一日给我说过谢谢,后面干脆就享受我的伺候,我只能默默催眠自己当个丫鬟,下班回来了还忙着给菩萨换药,喂水,喂饭。
现在想来也挺好,知道得越少,越有助于我逃脱。
想明白了的我,决定今天不往他水里加黄连了。
今晚接着将他和解剖书上的人体构造作一个对比,复习一下医学基础。
眼看着就要到家,隔壁屋的婶子拦住我,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欣喜的表情,她神秘兮兮地开口:
「婶子问你,你屋里那位,可是你新找的男人?」
她没等我说话,又打趣道:「哎哟,阿阮,婶子不是要去说闲话,就是关心你。」
你这一秒知道,村头的吴大娘马上就知道了。
我尬笑一声,推开婶子的手,「不是的,他就是我的堂哥,歇几晚就走。」
她也不再纠缠,只拍拍我的手背道:「好,好,好,是堂哥。」接着又悄悄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我生娃前喝的方子,可灵了,你拿回去试试。
「你们那晚战况激烈,婶子我都听到了。」
谁……来……救……救……我……
我百口莫辩,为了赶紧结束这段对话,只好拿上药方逃离现场。
留下捂嘴偷笑的婶子。
我关好门,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床头柜子上,伸出手去试探床上男人的温度。
「你回来了。」
低沉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隐隐听出一丝怨气。
「抱歉,今日病人很多,就晚了些。」
掀开他肚子上的纱布,我动作迅速地开始换药,见伤口差不多愈合了,我开始盘算着我什么时候可以跑路。
「你刚才分明在和隔壁的大娘闲聊。」
「你……你听到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故作轻松地反问。
他没说话,但撇着嘴巴故意不看我。
「隔壁婶子跟我打听你是谁,我便说你是我堂哥。」量他不敢再深究这个问题,我便掐头去尾,也算说的是真话。
包扎好后,重新给他盖上被子,我便去灶台烧水。
身后忽然传来些动静,一回头就见他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甚至还在往床边挪动。
「我建议你还是在躺着休息两天。」我连忙跑过去扶住他的手臂。
「今日我已经尝试过了,可以下床走两步。」
我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只能感慨未来皇帝的身体就是好。
将玉米馍馍塞他手里:
「那你今晚开始睡地上。」
「哪儿有让相公睡地上的道理?」咬着馍馍的嘴嘟嘟囔囔,眼神又带着一些委屈,活像我欺负他了似的。
可恶,我就知道他听到了。
接着,男人伸手拿第二个馍馍的时候,顺手也拿起了隔壁婶子给的药方子,吓得我立刻去抢。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把方子攥在了手里。
就是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不知怎的,小小的房间里升起一股暧昧的味道。
「这是我的房子,没商量!」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我急急忙忙起身,转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把方子塞进袖子里,又往烧开的热水里倒了几滴黄连汁液。
苦死你。
自然就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红得像鸽子血似的脸蛋。
9
男女主果然还是天道的宠儿,和我这种 npc 不一样。
他们不能卖食物,女主就卖菜谱给酒楼,县城唯一的酒楼现在排队都需要一个时辰,还有很多外地人也专程来吃饭。
感觉男女主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希望我家里的菩萨也能早点离开这里。
他最近真的越来越嚣张,每次带回家的东西他都嫌不好吃,嫌我穷,但又皱着眉头全都塞进肚子里;有次我忘记烧水留给他喝了,他硬是一天都没喝水,说井里的水不干净;就前两天下班晚了一刻钟,他直接冲到医馆门口瞪着纠缠我的病人,把人瞪走了才算完。
回家路上还一直给我脸色看。
我实在是,不想上班下班都给人当孙子了,给他开了一服药,连喝三天就肯定能活蹦乱跳。
还有一刻钟就下班,我像往常一样掰着指头算时辰。
医馆里已经空无一人,新来的伙计都在拖地了,我也收拾收拾包袱准备去猪肉铺淘点边角料给家里的祖宗吃。
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靠近,我暗道不好,目光移向门口,就见男主抱着岑霖,身后跟着女主,火急火燎来到医馆:
「大夫,大夫,求你救救孩子。
「孩子已经发热整整两日了,全然不见好。」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呆愣地站在原地,孩子被二人抱往内室。
机械性地迈开脚步朝室内走去,模模糊糊听左大夫不耐烦道。
「无非是外感风邪,邪热壅肺,小阮,先去熬一剂麻杏石甘汤。」
「左大夫,请先等等。」见岑霖满头大汗,时不时咳嗽,虽然声音很轻微,但已经能够隐隐听出嗓子里是有痰的。
「麻杏石甘汤并非最佳汤剂。」
我急忙摇头,上前去想要替岑霖把脉。
「阮梦云!霖儿到底是你亲生的孩子,你怎可胡乱阻止。」岑沛拂开我的手,一边对左大夫说道,「求大夫救救孩儿。」
左大夫也是第一次被我反驳,还是在病人面前,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让另一个学徒去熬药。
我拉住学徒,「左大夫,孩子喉咙里已经有痰,麻杏石甘汤不是最佳药方,射干麻黄汤最宜。」
「这……」岑沛见我焦急的表情也有些动摇,站在我和左大夫中间左右为难。
我也趁机摸上了孩子的脉,与我预估的情况差不多,便立刻起身熬药。
「岑大哥,阮姑娘学医不到一年,怎可和行医多年的左大夫相比,你真是糊涂了。」
岑沛为难的表情让顾柔不解,立刻出声点出我和左大夫的不同之处。
我一着急就忘了原身从未学过医,本还在为难的岑沛,此时也更偏向于左大夫。
「请左大夫为霖儿医治吧。」
左大夫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哼得一声道:
「才在我这里学了几个月,就想出师了,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可我也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自顾自走到后院去熬药。
麻杏石甘汤不太适合化痰,大夫往往会根据病人属性增加一些药物,我还是要尽快为岑霖熬出更适合的药。
左大夫的药和我的药差不多时间熬好端进来,左大夫气得直接拂袖走人,嘴里说着,「看你们是要听老夫的,还是这个学徒的。」
顾柔没想到我如此执着,上前来劝说我,「阮姑娘,我知道你也很为霖儿着急,但你只学了几个月的医术,我和孩子父亲实在是不敢相信你。」
岑沛听了这话,终于下定决心,将左大夫的药端起来要给岑霖喝下,我想上前做最后的挣扎,却被一只脚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