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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茜双腿得以释放，身体调整了下，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迎合着他，直至身体积攒的感受越来越多，终于在某个瞬间，滚热的激流，跟随着战栗和抖动一起呼啸涌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吸渐缓，眉目舒展。

覃宇文啸抽身离开，留下意乱情迷的她。

结束了。

莫茜扫了一眼他下面，依旧坚挺。

习惯性的温存也没有，他一反常态离开床，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衣服，脚边散落的是她蹬掉的鞋和胡乱扔的背包。

沉默了几秒。

莫茜衣衫不整地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覃宇文啸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开始交代吧。”

莫茜又躺下了，默默将背对着他。

覃宇文啸愣在原地，冲着她“喂”了一声。

莫茜闷闷道：“喉咙不舒服，现在不想说话。”

覃宇文啸有些无语：“那要喝水吗？”

莫茜回头看了他一眼空空如也的手，低低道：“你倒是拿来……”

覃宇文啸顿口无言，抬眼环顾了下四周，很快在电视的柜台下发现了赠送的矿泉水，他走几步去取。

拿到后他重新回到床边，将水递过去：“还有力气拧开吗？”

“……”莫茜听着他的揶揄，咕哝着坐起来：“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接过水，三两下把瓶盖拧开。

然后仰头咕噜咕噜灌水，冰凉的感觉从口腔一路蔓延到胃里，舒爽无比。

“交代什么？”她喝完后重新拧好瓶盖，总算是配合了些。

覃宇文啸扯了椅子过来坐下，说：“你来佤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人追踪。”

莫茜“哦”了一声，却迟疑着ʝ久久没有说话。

灯在头顶散发着明亮的光，莫茜抬眸半秒，又将视线收回去。

覃宇文啸就坐在她面前，双腿交叠，手搭在扶椅上，深邃眼眸下的目光凌冽，压迫感极强，他在等她开口。

安静片刻，她嘴唇轻启，感觉嗓子还是有些沙哑：“我不知道怎么说。”

覃宇文啸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那就从一开始说起。”

莫茜有些犹豫地说：“我不是第一次来佤国。”

覃宇文啸一愣，他动了动身子：“继续。”

空气中漂浮着未散尽的情欲。

莫茜轻吸一口气，记忆经历过无数次的抽丝剥茧，现在的她回忆起以前，心情还算冷静，也更能客观地看待以前。

她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经过给说清楚了。

几年前，岑古向她狡辩没有出轨后，硬跟着她到佤国，那段时间她打算着手倒卖佤国的手镯玉石，并没有怎么在意。

“后来回国时，我的行李里就被发现了毒品。”

说到这，莫茜抬眼看向覃宇文啸。

覃宇文啸面色不改：“你怀疑是岑古放的？”

“嗯。”莫茜莫名松了口气说：“这次我来佤国也是想来找证据。”

覃宇文啸不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找？”

任何的事情在时间面前都可以湮灭，何况是刻意遮遮掩掩的行为。

莫茜定一定神，继续说：“岑古栽赃我之前，首先要获得毒品，而我当年呆了一天后因为心情不好与他吵了一架，第二日就走了，他在那一天之内的所有异常行为都可以去查。”

“一天……”覃中朴沉吟道：“这时间也足够他联系毒贩了，但还是那句话，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查。”

莫茜抿抿唇：“当时的我很没有安全感，和他出去时一直黏在他身上，在酒店时更不用说了。”

说到这，她望了他一眼又别开脸面。

她的余光看到落地窗的窗帘，那窗帘留有一丝缝隙，金灿明亮的阳光就钻了进来。

覃宇文啸猝不及防听到她和前任的亲密，顿了一下，继而摆弄手指，努力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

莫茜收回视线：“所以只有我在酒店休息时他才有机会去联系毒贩。”

覃宇文啸沉吟道：“在外面他也没有上厕所？”

莫茜摇头：“没有，这边公共厕所很少。”

覃宇文啸：“也没有什么疑似人员擦肩而过？”

莫茜摇头：“记忆中是没有，而且我回酒店后第一时间让他去洗澡，他进去洗澡时，衣服直接扔到衣服篓里，我还拿去浸泡。”

覃宇文啸不做声。

莫茜继续说下去：“后面我洗澡后就休息，当时睡得很浅，他有开过门，关门的时候，他弄出了动静，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还问了一句他出去回来吗。”

覃宇文啸没有情绪地“哦”了一声：“他开门的时候拿房卡离开？离开了多长时间？”

“他说没有出去，只是有人敲错门了。”莫茜努力回忆：“而且如果他拿房卡走，灯和空调都会因关了的，当时天气很热，我很确定当时是没有关灯和关空调的。”

覃宇文啸琢磨一下，道：“所以你怀疑敲错门的那个人是毒贩？趁此和岑古达成交易？”

“嗯。”莫茜说：“可是监控早就没有了，没办法确认真相。”

覃宇文啸脑袋转得很快：“但是酒店入住的名单还在。”

“是啊。”莫茜终于笑了笑：“所以我让方好纪黑了酒店的内网，我取得名单后，一个一个查当天入住的用户，尤其是隔壁的房号。”

覃宇文啸沉默听着她往下说，没再插嘴。

莫茜努力平静情绪：“而住在隔壁的只有一个用户，叫佧支，我去了他的老家，周围邻居告诉我说他早就不在这住了，再细细打听打听，说是平时不干正经事到佤北去了，偶尔会回来，在邻居口里他混得人模狗样。”

说完，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查到这，我就没再查了。”

“佧支？”覃宇文啸呢喃着记下了这个名字。

“是。”莫茜说：“但如果是他，那整件事也太奇怪了，我对他又没有威胁，他为什么要买凶杀我？”

覃宇文啸听她说完后心里并不有所轻松。

现在目前的情况，最可怕的是未知。可能在某个关节，她被人盯上了而不自知。

莫茜自己也想不通，她望着他，好似想在他身上得到回应。

覃宇文啸起身来到床边，她纤细的下巴微微抬起，目光一直跟着他。

他坐下，轻声说了句：“你先别想，累了吧，休息一下。”

莫茜很快“嗯”了一声。

随即，她果然躺下睡觉了。

这几日，她不说，但暗地里是有怀疑过那爆炸案是不是针对她，跟踪的对象是不是她。终于确认后，反而安心了许多，即使还未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覃宇文啸趁她睡熟后，来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正窗前看到的是低矮的山丘，一片一片黄色的土地裸露在外，像是因病理性脱发的头，有一种斑驳的不适感。

既然是和毒有关，他倒是认识一个人。

彭煜，边境边上的一个特警支队的队长。

覃宇文啸还在役的时候，协助过他队出过好几次边境解救被绑架国内人质的任务，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他，知道他对佤北这边的势力都有所了解。

接通后，覃宇文啸与他寒暄几下，差不多时便开门见山道：“彭兄，我有个事想问你。”

彭煜：“你说你说，什么事？”

覃宇文啸琢磨道：“你知不知道佤北有个叫佧支的——贩毒分子吗？”

彭煜很谨慎：“怎么了？”

覃宇文啸也不藏着掖着：“我女朋友在佤国工作，可能被他盯上了。”

彭煜酸了他一句：“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覃宇文啸不理会他的打趣：“你认真点。”

彭煜轻了轻喉咙，说：“那你女朋友什么情况？一般人也不会被毒贩给盯上啊。”

覃宇文啸琢磨着说：“这事说来话长，她之前因为一些事查过佧支，可能因此被盯上了。”

彭煜没那么轻而易举被糊弄过去：“什么事？”

详细的过程自然是不能说，覃宇文啸脑海里莫名闪过某本名著里的一段话，一切罪行，无亚于盗窃，或轻或重，或无形或有形而已。

记得不太清，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贩毒、栽赃和污蔑，不管哪一种，都是一点一点地在偷走别人原本的人生。

覃宇文啸目视前方，说：“被他偷过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彭煜终于放过他：“那你女朋友在佤国是吧。”

覃宇文啸：“是，我也在。”

彭煜“哦”了一声，说：“那我们可以见一面，我也在佤国。”

Chapter 73

过了几天，他们约在了索曼的一个酒店碰头。

覃宇文啸去到的时候彭煜早已等候多时，旅馆里是单人的床，好些东西都堆放在上面。

彭煜三十多岁，脸面有些黝黑，整个人看起来憨厚老实，但他做到现在的位置，绝不是一般人。

彭煜见覃宇文啸身后无人，问：“你女朋友呢？”

覃宇文啸说：“我没让她知道。”

彭煜顿了顿，也没说什么，他往里走，径直坐到床上。

覃宇文啸走到窗边，发现窗帘没拉好，他撩起一角从里望到外面，天空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最近的天气预报显示佤国即将进入台风季。

他手一拉，彻底把外面的一切隔绝。

那边彭煜掏出了烟，递给他一支。

覃宇文啸摆手拒绝，问：“你怎么来佤国了？”

彭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道：“任务在身。”

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