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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槿口里的布被拿走,眼神如刀,紧紧盯着那手机屏幕:“岑古,你这次最好能弄死我!”
岑古在这之前都称得上沉着冷静,在听了她的声音,像是有应激反应一般。
“好,好,钱我给你,但佧支,人我不要!我对她没有义务!你把她放了还是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佧支会放人吗?自然不可能的。
岑古字字句句都谨慎,生怕买凶杀人这个名头扣在他头上。
佧支虽然打劫杀人的事干多了,此刻却是摇头:“不,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转给我 500W,我逃到其他国家,永远永远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岑古咬牙:“佧支,你到底想干嘛?”
佧支打断他,语气说一不二:“就这么说定,我会将她交给你,此后与我无关。”
他想干什么,自然是想拉个人下水,以防后患。
岑古在电话那边似是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说:“能不能迟点,我找人去接她要时间,准备也要时间。”
佧支不在意地说:“那是你的事,我等不及了,明天我将她放在一个地方,要是你不来,被村民发现了报警,后果自负。”
后面佧支果然没有对她动手。
他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怕了,以前属于有势力有人有钱财,无法无天,被追捕后,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碾压,他知道自己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于是便想着勒索一笔逃出国。
对于贩毒这事,他本来是很有操守的,从未想过要供出他的顾客。
桑槿这个人,当初她查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既然你查我,那我便解决了你,顺便替顾客解决麻烦。
他现在还是想解决了她,替他那些兄弟报仇,可是不行,那样的话,祁遇会追他一辈子的。
他也不可能放过她,那只好转手交给他人处理。
目前来说,他是不能亲自动手替兄弟报仇,但可以亲自动手报被咬之仇。
把她交给岑古之前,他愣是硬生生地拔掉了她两颗门牙,他没在自己车上弄,生怕弄脏留下痕迹。
血流如注,好似和木屋旁边的河流一样汹涌,他本来还想把下面的两颗门牙也拔了,又怕她当场大出血死亡,于是便停止。
拔了她的牙后,佧支便走了,留她在湖边的小屋上。
过了会,交接的人到了,戴着口罩帽子,桑槿半昏迷间依旧确认他不是岑古,因为岑古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出。
那人见到地板上的血迹,头都大了,于是先把四肢被绑且看似失血昏迷的桑槿弄到车上,然后用河水清洗木板。
桑槿被放在卡车里,虽然虚弱头晕,但她还是强撑着坐起来,那人清理血迹需要一点时间,她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现了一副被包装的画,一副她见过的画。
那一瞬间,她控制不住笑了,虽然笑起来有些血腥。
她努力撕开外面包装,看到里面的画裱在画框中,同时用一层塑料薄膜保护着,她取不下来,而且画太大了,于是便撕了右下角的一部分,她给残缺的画按上手印,又将残缺的画从卡车的缝里传递出去。
她做好后又假装昏迷过去,谁料,那人开车前检查了一番,气急地追着画去了。
至于追没追到,她也不清楚。
反正她彻底昏迷过去,醒来时穿着一身病服,躺在床上,四周是雪白的墙壁。
所以,她是得救了吗?
“醒了?”右手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病房的门也随即合上。
桑槿转过脸,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孔,身上穿着白大褂。
桑槿撑着坐起来,开口:“我——”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他冷静地打断她,讲的是英语,还给她递了一把药,同时取过旁边的保温杯示意她吃药:“吃药时间到,你先吃药。”
桑槿心想她受了伤,确实是应该吃药,于是接过药和水,先后送进嘴里吞下。
医生挪了椅子过来坐下,抬眼看向她:“你说吧。”
她清了清喉咙,用英语说有人绑架了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嘴里漏风,她一顿,手摸上嘴唇,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门牙被拔掉了。
“怎么了?”医生问。
桑槿缓缓摇了摇头,问正事:“医生,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的?”
医生和蔼地笑了笑:“这是溙国,你和我说一下你来之前发生的事。”
桑槿一顿,想想确实应该先把罪犯供出来,于是一五一十地讲了佧支如何将她绑走,又如何联系岑古,她将他们的交易龌龊都一一说出来。
这过程中,医生始终和颜悦色,充当聆听角色,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
她说得很慢,仿佛精力已被消耗尽,可还是努力把一切说完,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她盯着医生问:“警察把他们抓到了吗?”
医生合上笔记本,凝视着她的眼睛,平静说了句:“其实,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桑槿愣了足足半分钟:“Persecutory Paranoia?”(被害妄想症?)
她的眼睛缓缓睁大,不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英文不过关,随后一想,从她醒来,这里似乎一切都不太对劲,甚至还隐隐透露着几丝荒谬。
病房里这么空,没有人,更没有祁遇。
如果她被解救了,祁遇一定会来看她的,她如此坚信。
而实际上并没有这样发生。
那……这就不是事实。
她心因害怕恐惧而砰砰跳,手哆嗦着,她控制不住,想翻身向左边跳下床,医生反应灵敏,像是预判她的动作,几乎瞬间站起来。
桑槿极力挣扎,虽然她明显感知到身体很虚弱,可还是不服输。
“你放开我——!救命啊——!”
医生花费了好一番力气制止住她。
床上有手铐,桑槿被拷上了才知道。
她没去过精神病院,但此刻相信精神病院对待发病的病人就是这样的,将人困住。
桑槿胸口剧烈起伏,瞪着他:“你不是医生!这里是哪里!”
他将她制止住,松了一口气说:“果然病得不轻。”
桑槿感到一直恶心,随即想起刚才的药,眼神闪过一丝惶恐:“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
大白褂冷漠应对,没有回应她。
*
他们给她吃了半个月的药,吃得她每天昏昏欲睡。
期间岑古来过一次。
她见到他很是意外,可联想前后,也说得通。
他坐在床边指责她,说得头头是道。
桑槿有些嗜睡,没力气和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