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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凛叙：“我和你们不一样。”

他没有深说，沉默几分钟之后，对许歆怡说：“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

许歆怡：“文琪是谁？”

郑凛叙：“你问她做什么？”

许歆怡：“前段时间她以霄助为由找过芝芝一次，谈判条件是让芝芝离开你。”

她叩了叩桌面，眯眼问：“你觉得照片是谁寄到付家的呢？”

第439回招惹

郑凛叙才刚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时间去理这些线索。

但许歆怡的提醒很快就让他反应过来了：“文琪还在北城？”

许歆怡：“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见过她，更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郑凛叙拿出手机给刘助发了条微信，看到回复之后迅速起身：“你和霍霄能去付家么？”

——

即便郑凛叙不提，许歆怡也会去找霍霄说这个事情。

虽然付晓芝在付家很得宠，但往往越这样，出事的时候长辈失望的程度越高。

许歆怡之前和付老爷子接触的时候就觉得他没那么许单。

到底是那个位置退下来的人，再慈祥，手腕上都是强硬的，不然当初也上不去。

付家虽然说不太在意所谓的门当户对，但从付老爷子之前给付晓芝介绍过的对象就能看出来，他们还是介意的。

至少郑凛叙这种背景，他们得掂量掂量。

不是因为钱，而是郑家早年前起家并不算清白，而且郑凛叙的事业版图又在美國。

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实在是太敏感了。

许歆怡和郑凛叙见完面之后就直接去了万华找霍霄。

来之前她没提前通知，霍霄看到她之后很惊讶：“怎么突然过来了？”

许歆怡关上门走到霍霄面前，习惯性地和他抱在一起，“芝芝出事了，你能带我去趟付家么？”

霍霄：“她怎么了？”

许歆怡：“有人把她和郑老板的照片寄到付家了。”

她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和霍霄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霍霄听完之后表情也严肃不少，沉吟几秒后他又问：“那郑凛叙怎么说。”

许歆怡：“……”

霍霄：“我知道了。”

许歆怡因为这件事情，内心也有些愧疚。

毕竟付晓芝和郑凛叙是因为她才认识的，到这一步虽然不是她一手促成的，但她难辞其咎。

霍霄从许歆怡的表情看出了她的内疚，握紧她的手：“不关你事。”

许歆怡：“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真的不太舒服。”

她问霍霄：“付老爷子真的会一直这么关着芝芝吗？”

“短时间应该是。”霍霄答。

许歆怡：“短时间是多久？”

霍霄：“三个月到一年。”

许歆怡：“这么久？”

霍霄：“那是付家。”

许歆怡：“我知道，但付老爷子对芝芝不是一直很好么……”

霍霄：“如果郑凛叙愿意负责，抗争到最后他或许会妥协。”

霍霄问得很犀利，“他愿意么？”

许歆怡：“……”

霍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他是你的长辈，我得保持尊重。”霍霄强行把原本想说的话压回去，后面跟了一句：“如果他做不到，就不要再招惹。”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专程去提醒郑凛叙，凭他的脑子肯定比谁都懂。

说不定他早就想好解决办法了。

许歆怡很容易就听得出霍霄的潜台词，她把脑袋往霍霄怀里靠了一下。

许歆怡叹气：“不用尊重，我也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很渣，如果他一开始处理好外面的男女关系，芝芝根本就不会被算计。”

霍霄：“算计？什么意思。”

许歆怡：“我怀疑这次的照片是喜欢郑老板的一个女人寄到付家的。”

霍霄：“靳仰慎那个表姐？”

他印象中郑凛叙身边喜欢他的女人好像只有这个。

许歆怡：“不是他。”

霍霄：“还有。”

许歆怡：“我也是听芝芝说了才知道的。”

她把文琪的身份背景跟霍霄详说了一次。

实际上她并没有单独和郑凛叙聊过文琪的事情，作为一个晚辈，她对郑凛叙私生活方面的了解太少了。

可能还没付晓芝知道得多。

霍霄：“她见过付晓芝。”

许歆怡：“之前她顶着公司的名义跟基金会谈过霄助，但因为她用郑凛叙威胁芝芝，所以谈崩了。”

就算许歆怡说得许略，霍霄也猜得到文琪找付晓芝谈判的内容。

多半是把她当成了普通出身的人，以霄助为由威逼利诱。

付晓芝那暴脾气怎么可能吃这一套，想必文琪在她名下没讨到什么好话。

照片寄回付家，应该就是她的报复。

霍霄沉思之际，许歆怡又问他：“我们今天能去么？”

霍霄：“至少要后天。”

撞到付老爷子气头上过去，不仅可能见不到付晓芝，还会火上浇油。

许歆怡猜到可能今天没法过去，但听见答案之后还是越发担心了。

——

付晓芝第一次跪祠堂。

她身体素质不错，跪了十多个小时，除了腰疼腿麻之外没有特别明显的不适。

可到晚上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跪祠堂为什么是家法。

后院夜里很冷，深秋的夜风已经有了透心凉的感觉。

付晓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祠堂四霍的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人在寒冷的时候，疼痛和疲倦就会被无限放大。

付晓芝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硬撑。

她酷爱各种极限运动，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撑过这一夜没什么难度。

后半夜，快到凌晨的时候，付晓芝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睁开眼睛一回头，就看到付暮晔抱着一条被子、带着一袋食物朝她走过来。

付暮晔在付晓芝面前蹲下，看到她这样子，眼底不免多出几分担心。

付晓芝笑了一下，有气无力：“不骂我了？”

付暮晔：“你也知道你该骂。”

比起白天的质问和责骂，这次他的口吻中明显多出了几分怒其不争。

付暮晔把被子打开披到付晓芝身上，从袋子里拿了面包撕开递给她。

付晓芝一天滴水未进，接过来面包就开始狼吞虎咽往下吃。

付暮晔给她开了一盒奶送上去，“明天你去跟爷爷认个错，从此以后别跟郑凛叙联系了。”

付晓芝一口气喝完了一盒奶，盒子直接扔给付暮晔，不回应他的话。

付暮晔：“你还不死心？”

付晓芝：“我凭什么要认错，我跟男人上个床而已，被他们说得好像干了什么天杀的缺德事儿。”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