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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7-24 16:41:18  热度: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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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都发生在村路边,现场都留下了精斑。通过DNA检 验,确定为同一人作案。

10多年过去了,除了案件刚发生时参与调查的警察,其 他关于案件的资料,只剩下小陆手里那一沓纸。

“啥都没有,我能咋办。”如果不是清理积案,小陆说自己 甚至不知道他们辖区在他入行前,还有这样的大案未破。他忙 活了一个多月,结果连专案组都没有拉起来,总之就是要人没 人,要钱没钱。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原来相隔不到100千米,同属经济发 达的珠三角区域,竟然还有这样的办案生态。

我忍不住打断小陆,现在是没钱没人,可你不去做,谁去 做,不做就连一丝希望都抓不到。

“天字一号案”是这样,白银案更是如此。20世纪八九十 年代,指纹识别技术还非常不成熟,负责白银案的警察得拿着 放大镜,一个一个比对。如今技术突飞猛进,案子反倒垮在了 人力上。

技术和人,哪一个落下了,都不会迎来好的结果。

“事在人为,至少先开个头,一旦有突破进展之后,再和 局长谈,或许就会容易很多。”小陆走之前,我用力拍了拍他 的肩。

再次接到小陆的电话时,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个可疑家系, 还在犹豫要不要花大力气去跟进。

我在电话里叮嘱他:“跟,必须得跟。而且得和领导说破 案的希望非常大。”

果然没两天,小陆就发微信过来说,专案组成立了,他隔 天就出差去深入调查。

没过多久,得知小陆他们的案件已经破了,我赶紧打开电 脑,看到了他们的内网通报。

凶手是个背负重刑的越狱犯。当年,他逃出监狱后,先后 在村道上遇见两个女孩,一时生了邪念,对她们先奸后杀,之 后他带着搜刮来的财物,离开了珠三角,再也没回来过。直到 小陆重启调查之前,他始终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Y染色体技术的日益进步会将这张网 织得更广,也更密——逃脱法网将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 困难。

因为技术背后,是一群手握技术、对罪恶穷追不舍的人。

“天字一号案”的告破激励了很多同行,各地纷纷开始大 规模清理积案,一个个潜逃的罪犯被我们从茫茫人海里揪了 出来。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天字一号案”已经不只属于破 晓行动,它是整个广东省的“天字一号”,也是Y染色体这条 侦查道路上的“第无数号”。

在它前头,有白银案、南医大奸杀案这样惨痛的大案;在 它后边,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小案子”,而它立在那儿, 本本分分地做一块路标,就是对所有为真相付出过努力的人 们,最深的致敬。

团圆 行动

年底,我和几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法医聚到一起,不在解 剖台前,而是盯着电脑;手里拿的也不是惯用的24号解剖刀, 而是鼠标。

我们在做一件“世界上最难的事”。

一间像中学时代电教室的房间被一分为二,前半间坐着 人像比对专家,后半间坐着法医DNA专家。这里是“团圆行 动刑事技术集中比对会战”的主战场,我就坐在“战场”的 后面。

“团圆行动”是公安部开展的寻找被拐失踪儿童的专项行 动,这次抽调全国技术专家开展的比对会战为期80天。在此 期间我们只做一件事:比对上尽可能多的失踪孩子,送他们 回家。

因为没有强制性任务,一开始我心态还比较放松,但很快 我就发现,我的同桌是所有人当中最“卷”的。

他比我高大很多,年龄也比我大,名字里还有个“达” 字,我就喊他“达哥”。

参加“团圆行动”的人都可以通过网页实时看到“已认 定战果”,当我兴奋地看着自己名字后面的“0”变成“1”的 时候,达哥已经是“11” 了,这个数字代表比中的失踪儿童 数量。

我好奇他怎么能比对出来那么多、还那么快?后来才发 现,他每晚都背着我们“偷偷”干。白天,大家从早上8点开 始对着电脑比对,晚上吃了饭,别人都回宿舍休息,他还会回 电脑房继续比对。

看着他战果不断,我自己也慢慢“卷”起来了。

行动还剩10天的时候要组织分享会,交流成功经验和典 型案例。别的同行都不大想讲,达哥却主动请缨,还认真准备 了 PPT。

我开他玩笑:“达者为先! ”但我知道,他愿意这么做, 一定是因为他付出的比其他人都多,或者说,经历过的比其他 人都疼。

我坐在台下听他讲,不断想起那个因为一枚胸牌被拐走的 小女孩的案件。每次经过她上学的路口,我还是会有一瞬的恍 惚。她像立在我心上的一块碑。

我能感觉到,台上的达哥也有他的“碑工

分享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达哥在当地一家土灶柴火鸡 店里,烤着火,等着鸡娴熟。

我第一次听到了这个身形高大健硕的法医心底,那块碑下 埋着的故事。

2005年3月14日傍晚7点多,从接到勘查通知,达哥就 开始做心理准备。

现场离公安局只有不到10千米,留给他做准备的时间并 不多。

其实也不是什么血流成河的大场面,新城商业区的路边绿 化带发现了 “一只手”。对于达哥这个局里最早的法医硕士、 勘查检验的主力来说,这个警情不算什么。

但报警电话里的一句话,让达哥的心悬了起来。

“好像是小孩的手。”

当晚7点多,新城商业区的五金店老板正在喂狗,突然瞄 到狗窝边好像有个“怪东西”。

第一眼,老板以为是自家小黑狗从附近叼来的塑料玩具, 但越看越疼得慌:苍白的颜色,略微屈曲的5根手指,并不光 滑的断茬……

老板抄过店外的铁铲,一用力,将那怪东西连带旁边的杂 物一块儿铲起来,又小跑着把“东西”倒在路边的绿化带下 面,然后丢开铲子,给狗拴上链子。

回到铺子,他坐在柜台后面歇了好一会儿,终于拨通了报 警电话。

作为开业仅一年多的商业区,这里的人气不算太旺。傍晚 时分,朝大路的铺子大多已经关了门,有的是已经打烂,更多 的根本没有商家入驻。

昏暗的路灯远不足以满足现场勘查的需要,达哥带着几个 兄弟一起从车上拉了线,支起临时灯架,配上了最大功率的照 明灯。

当电话里的“那只手”出现在视线里时,达哥还是忍不住 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蹲了下去。

它静静地躺在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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