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替嫁糙汉后被宠翻了历史小说,樊梨梨屠沉推荐免费新书
在琉溪知这里收拾完,一出门,屠沉正等着。
两人告别琉溪知,跑到樊老爷远在深山的庄子里去。
之前樊老爷卸任后,在山里住过一段时间,因悍匪和地震的事,没敢接着住,庄子这边就荒废了。
不过,那些值钱的器具,乃至于果园的果树,樊梨梨都舍不得。
一到庄子,两人把大门关上,继而在庄园里扫荡。
屠沉去挖树,连樊梨梨喜欢的菊花月季梅花等,通通移栽到空间。
樊梨梨则在各个房间里转悠,连被褥毛巾都不放过,搜罗了好几个大箱子。
月上中天,两人还举着火把各自干活。
空间里被弄得很是杂乱,到处是胡乱丢弃的箱子,以及还没移栽上的树木花草等。
茶厅内,樊梨梨仔细抚摸茶几和茶具。
她还记得跟樊老爷一起喝茶的场景,每每朝樊老爷撒娇,樊老爷总是开怀大笑。
茶几不值钱,但这份饱含回忆的感情,樊梨梨不想丢弃。
她一股脑地把茶具放箱子里,往院子里拖去,屠沉隔一会来收拾。
要不是工程量太浩大,樊梨梨连屋顶上的瓦片都想一起带走。
两人忙活到半夜,翌日天没亮,又起床折腾。
最后,偌大的一个庄子,愣是被他俩给掏空了。
临走前,樊梨梨望向屋顶完好崭新的瓦片,拉着屠沉说,“怎么办,我想把瓦片一起带走。”
屠沉:“……”
樊梨梨继续说道:“万一咱们到了州府,没地方可以住,是不是能自己买地皮盖房子呢?大房子需要很多瓦片,要是花钱买,那得花多少银子?”
屠沉差点被她说服了,“……万一温县最终没被战火波及,你怎么向岳父解释,瓦片没了?”
要说是屋里的东西,还可以说是被难民偷了。
但是,难民偷瓦片干嘛?
樊梨梨愁眉苦脸了半天,说道:“可是,咱们这一去,短期内不可能再回温县了吧?”
举家搬迁不易,交通又不便,不可能今年搬去江州,明年又搬回温县。
看樊梨梨实在想要瓦片,屠沉只能说道:“那就找几个短工把瓦片拆除。”
堆起来,他直接往空间丢。
毕竟偌大的庄子,没几天的时间,哪能把瓦片全拆掉?
樊梨梨开心地答应下来,屠沉认命地去找短工。
两人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都是自家的田地庄园院落,凡是家里能放进空间带走的,一样不落下。
过后,屠沉又在空间里整理,樊梨梨回到酒楼,帮屠大娘收拾行装。
作为一个外乡媳妇,屠大娘在温县生活的时间不算长,没有多大的感情。
在她看来,只要孩子们能平安,去哪都一样。
第三百二十七章 走不掉的孤寡老人
屠大娘的行装不多,主要是她跟屠老爹的衣裳和日用品。
一些穿不着的衣服,她都收拾起来,打算拿去送人。
“就咱们村的吴阿婆,没儿没女的,日子过得孤苦。给族长办丧事的时候,我回去一看,她连棉衣都没一件,可怜得很。”
屠大娘将微旧但是干净保暖的冬衣包裹好,准备送给吴阿婆。
她衣服挺多,尤其去年添购了好几身新的,所以原本一些旧的就穿不上了,正好能送人。
樊梨梨帮着收拾,顺口问,“那吴阿婆会离开温县吗?”
屠大娘叹息一声,“都六七十的人了,也没儿孙照应,能往哪去?”
这种年纪太大的孤寡老人,在温县可不少。
当其他人家都准备逃难去的时候,他们只能守在破旧的茅草屋里,无望地等死。
屠大娘还拿了些米面,让樊梨梨陪她一同回村去探望吴阿婆。
也许这一面后,就将是永别。
很快到了水村,樊梨梨好奇地问,“不知道屠家的大族长,会是屠大伯吗?”
屠大娘不感兴趣,只说,“即便是他也没关系,咱们都要离开温县了,还怕他干什么?”
两人话刚说完,就看对面,屠大伯母跟几个妇人迎面走来。
两边本就不对付,屠大伯母霎时趾高气扬地吆喝,“哎哟,我家官人出息了,总算当了族长!我现在是族长夫人,可不是那些贱骨头比得上的!”
樊梨梨无语,屠大娘也没搭理。
屠大伯母畏惧屠沉,倒是不敢对二人动手动脚,只在嘴上吆喝几声,旁边妇人们附和几句。
一妇人跟屠大娘比较熟,问,“八房婶子,这条路往山里的,你们是要去吴阿婆家?”
屠大娘和善地笑了笑,“是啊,去看看。我年轻那会好些事不会做,幸亏得吴阿婆照应。”
妇人看她包裹挺大,又问,“那里头是些什么?都是给吴阿婆的?”
屠大娘说道:“是些不值钱的衣服,我看吴阿婆穿得单薄,给她送去。”
开了春还会有倒春寒,棉衣棉鞋还用得上。
几个妇人听见了,都围上来,让屠大娘打开看看。
屠大娘没法,只好给她们看看棉衣。
几个妇人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委实是惊叹不已。
“这么好的棉服,你就白送人了?”
“这可真暖和,里头全是棉花?我家去年都是靠芦花保暖的,这样的棉服,一家人没谁穿得上。”
“看看,还是人家八房婶子阔绰,上好的棉服说送人就送人。只可惜我们没那福气,跟八房婶子关系不够好啊。”
几个妇人意有所指,但屠大娘只是傻笑,像是听不出她们的言外之意。
其实这几件棉服做工一般,布料也不是上好的,但是棉花比较扎实,的确保暖。
妇人们羡慕得很,又懊悔该早些巴结屠大娘。
人家指缝里流出来的一点好处,说不定也够她们用上一段时间了。
屠大伯母见伙伴们都巴结屠大娘,却对她这个“族长夫人”置之不理,脸上着实难堪。
她假装咳嗽几声,但没人理会,弄得她心里更加窝火。
天色不早了,樊梨梨适当地把屠大娘解救出来,跟妇人们道别后,再去吴阿婆家里。
望着婆媳二人的背影,屠大伯母满脸的恼怒愤恨。
吴阿婆家住在半山腰,破旧得很。
她一个瘦削沧桑的小老太太,眼睛也看不清了,得摸索着才能做点事。
屠大娘带樊梨梨迎上去,问候了一声,吴阿婆也高兴得很。
屋里狭窄昏暗,樊梨梨坐在小板凳上,看两个老人说话。
坐在床边,屠大娘把包裹解开,摊开物件来。
“这几件棉服,虽然有些旧了,但也保暖得很,里头的棉花是上好的。这两双鞋,是我闲来给您做的,您试试合不合脚。”
吴阿婆摸着衣服跟鞋子,又激动又感激,“你说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儿。你时常叫你家儿郎们,送这送那的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屠大娘帮吴阿婆试鞋,一边笑着。
“哪里的话,当年我跟官人两个,带着大郎二郎回村来探亲,却被婆婆赶出去。当时要不是您收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