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傅少廷傅天赐全文免费完整版 宋婉傅少廷傅天赐主角的书
听说你还喜欢吃八福楼的烤鸭,我一定派人把八福楼的厨子都拉下去陪你!让你在下面天天吃烤鸭!”
傅天赐本来睡得正酣,突然听到耳边叽里呱啦的,再听内容,原来陈蹊云那个傻子。
看那傻子低着头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她计上心头,突然将双手猛地从被子里抽出,然后直挺挺地向上竖着,看起来诡异又惊悚。
陈蹊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跌倒在地。
“诈…诈尸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一阵后,再睁开眼时,傅天赐明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莫不是花了眼?
他觉得不对劲,于是壮起胆子凑上前仔细检查。
傅天赐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苍白,并无任何异常。
陈蹊云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不知怎么想得,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去试傅天赐的鼻息。
可不料下一秒,傅天赐突然如掀棺而起的僵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遭可把陈蹊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傅天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笑死我了!你胆子也太小了!”
陈蹊云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听到傅天赐的嘲笑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你竟然敢戏弄我!”
傅天赐得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
“再说了!我记得六殿下好像在洞里对我发誓来着,说什么以后只有我傅天赐捉弄你的份,没有你捉弄我的份,这可都是你对我的偿还。”
她装出无辜的神情,“难道六殿下要出尔反尔吗?”
刚到嘴边的狠话突然被噎了回去。
陈蹊云细想,昨晚自己还真的与她说了这句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砸到自己的脚了。
可是,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所以外界说你疯疯癫癫的事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
“可傅知竹不也承认了!”
傅天赐无奈地解释道:“我确实让大哥帮我传递了这个事,可是一开始说得只是我受到惊吓,不喜出门,却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越传越离谱了。不过谣言本来就是这样,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当初她和傅少廷的事不也是这样传开的吗?
陈蹊云被戏弄后,心里吃瘪,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你也就能骗骗我!要是换成我五哥你才不会得逞。”
于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春晓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姐!五殿下来了!”
傅天赐和陈蹊云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春晓照旧在外拦着傅少廷,“五殿下你不能进去。”
傅少廷挑眉,“为何?”
春晓作出哭腔,“小姐现在的状况很差,不能受到一点刺激。”
傅少廷闻言,眉头轻蹙,看了眼身后那紧闭的房门,以及院内下人的神情。
沉吟半晌后,“好。我不进去,你替我把这本书给她。”
春晓看着突然伸到面前的书,愣住了,这五殿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而一直倾听屋外动静的陈蹊云见状,连忙把门打开,慌张地朝春晓喊到,“春晓,你家小姐怎么突然不动了!”
春晓一听,下意识地看了眼傅少廷,立马反应过来,跑到屋内对着傅天赐哭嚎。而陈蹊云紧跟其后。
傅少廷望着那突然敞开的大门,也面无表情地跟着进去了。
他踏过一片狼藉,视线径直越过床边鬼哭狼嚎的两人,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傅天赐。
微弱的气息,以及孱弱的神色,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但如果不是发现她眉间的轻颤,连他也不禁相信了。
他走过去后,床边的陈蹊云和春晓颇为默契地给他让了位置。他也不掩饰,坐在床边盯着那张姣好的脸蛋,不言不语,盯了许久。
久到傅天赐都快憋不住气了,身后哭丧的春晓和陈蹊云也都默了声,这时,他才缓缓地伸出手。
傅天赐以为他和陈蹊云一样,于是想要故技重施。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
第40章 锦帕
随着傅天赐的动作,所有人都期待着看到傅少廷被吓一跳的表情。
然而,傅天赐身子刚直起来一半,就被傅少廷一根食指给按了回去。
“……”
一时间屋内气氛尴尬。
尤其是傅天赐额头顶着傅少廷那根修长匀称的食指,尴尬地与傅少廷瞪眼。
大意了!
傅少廷眉眼柔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揶揄地问道:“想吓我?”
傅天赐讪笑着,“怎么会呢?”
陈蹊云从背后插嘴道:“我就说五哥怎么可能信你的伎俩。”
傅天赐挣脱额头的封印,猛地从床上坐起,不服气地怼他,“谁说他不信!他要是不信会跑过来看我吗?”
语末,俏皮地朝傅少廷眨巴着眼,“是吧?”
傅少廷嘴角微扬,“是。”
见他这么配合自己,傅天赐心里顿时开心了。连带着昨天被他冷落的事也抛之脑后了,此时精神十足地正和陈蹊云斗着嘴。
傅少廷看她气色不错,精神也恢复得很好,并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她,傅天赐定睛一看,“女红秘籍!”
她惊喜地接过,随意翻开几页,里面皆是绘图精致的刺绣教程。
连忙问道:“这本书你从哪得到的?”
“从藏书阁借的。”
傅天赐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奇地翻看着。可她记得当初在那个镇上也有一本《女红秘籍》来着,莫非这玩意根本不稀奇?
罢了,总归都是学女红的,能否学会还得看她自己。
傅少廷壮似无意地提到:“皇后给你的帕子绣得如何?”
傅天赐的表情一僵,心虚地回到:“还行。”
其实那个帕子从拿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动过手。
不过,他为什么好端端地提帕子?
下一秒,傅少廷给出回答,“那方锦帕可以借我看看吗?”
一听他要借帕子,傅天赐立马就慌了,不情不愿地问:“你也对帕子感兴趣?”
傅少廷看出了她的顾虑,淡然一笑,“只是觉得那个帕子眼熟。”
从皇后拿出那个帕子时,他便想起小时候在娘亲身边似乎也看到过一样的帕子。
说来,他其实对皇后帮自己的事也很疑惑。当他问皇后关于父皇与娘亲之间的事时,皇后的神情总会变得不自然,似乎是在有意隐瞒些什么。
从他记事起,父皇便对自己不屑一顾了。他在最破旧的凉梅宫长大,与娘亲相依为命。他没有身在皇宫的概念,只觉得凉梅宫外每日都有一群太监侍女端着丰盛的食物和最华丽的衣服送到另一边的怡容殿。
在最燥热的夏季,陪伴他的是娘亲冰凉的掌心,到寒冷刺骨的冬夜,煨暖他的是娘亲的怀抱。
他常常羡慕那些锦衣玉食的皇子们,也不止一次天真地问娘亲,“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到爹爹?”
每到这时,娘亲瘦削惨白的脸上浮现浓浓的哀愁和怨怼。
她给得回答从来都是:大抵是忙吧。
可到底在忙什么呢,以致于他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一眼。
他不信,毕竟再忙碌也比不上那个天天一身黑裘龙袍的男人忙,他倒是天天看到那个男人在后宫六院流连。
也唯独不会流连到凉梅宫。
娘亲喜欢刺绣做胭脂,他们的日常补贴便是将娘亲做得帕子和胭脂卖给宫里的侍女和无名无分的小主们。
而皇后那方帕子的针线走向便是他最熟悉的。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在娘亲死得那一晚。
寒冬腊月,宫里张灯结彩,烟火璀璨。
他在凉梅宫听到了后花园里传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一片。
但他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向往,因为娘亲的风寒愈发严重,整日咳得心力交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