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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要给漂亮阿姨糖果吃呢，这会儿有些怕生。”

　　柳桑宁浅笑不语，眼神柔得像雾。仔细看去，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孩子身上。

　　“陈小姐，今天孩子她爸生日，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你能不能帮忙带带孩子？”屈琳琅说，“我就认识你。”

　　柳桑宁眼底有点凉，藏的很深，面上她依旧温和：“你放心把孩子交给我这个不太熟的人？”

　　“我相信你的人品，你比家里的阿姨要可靠。小蝴蝶奶奶不在了，原本不用麻烦你的。”

　　柳桑宁蹙眉，姜母不在了？

　　小蝴蝶说：“我不想跟这个女人在一块。”

　　屈琳琅温声细语哄她：“小蝴蝶，老师是为了争取成为小蝴蝶的妈妈。”

　　柳桑宁看着小蝴蝶的表情，她极度不情愿，却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屈琳琅说：“陈小姐，麻烦你了。”

　　她一走，小蝴蝶就冷漠的说：“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等琳琅老师就好。”

　　柳桑宁却在她面前蹲下去，替她把帽子戴好，又用纸巾给她擦了擦鼻涕，眼底含笑：“今天准备给我吃什么糖果？”

　　小蝴蝶把糖果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把丢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背对着柳桑宁踉踉跄跄大步走去。

　　柳桑宁跟在她身后，也不超过她，就这么慢慢的跟着。

　　一直到了广场中心，人来人往。

　　柳桑宁喊道：“小蝴蝶。”

　　“你不要这么叫我！”小女娃排斥说，眼睛都因为她这么喊给气红了，直跺脚，在原地气得转了个圈，又跺脚。

　　柳桑宁莞尔，温和道：“小酒，走慢一点，我不追你，前面人多。”

　　她居然喊她小酒!爸爸都没有喊过呢!

　　小蝴蝶气鼓鼓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擦眼泪。跑一半停下来，偷偷回头看一眼，柳桑宁就站在原地，依旧满脸笑意，果然没有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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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蝴蝶的脚步停住了，看着五米之外的柳桑宁。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跑了五米就不跑了。

　　然后小蝴蝶又生着闷气，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她伸手擦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大厅地面上。

　　片刻后，柳桑宁走过来，再次蹲在她面前，抽出纸巾，把她的眼睛擦干净了，衣服拉链也拉高了，小蝴蝶被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柳桑宁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是个小孩，你要走丢了，你爸爸会怪你琳琅老师。你替你琳琅老师想一想，勉为其难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她斟酌说，“你爸爸和她，大概会变成一对。也算般配了。”

　　小蝴蝶听了，偏过头，眼睛红红的。

　　柳桑宁尝试的牵住了她的小手，很冰，她把她的小手裹在手心里，小蝴蝶的手动了动，但很快不排斥了，她说：“我是为了琳琅老师，我不想给她惹麻烦才给你牵的。”

　　柳桑宁笑，配合着她小小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小蝴蝶走了一会儿就累了，但她不会跟她提的。柳桑宁却及时把她给抱了起来。

　　“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没有。”

　　“吃的，玩具，都没有么？”柳桑宁温柔耐心询问。

　　“都没有。”

　　小蝴蝶是不怎么出门玩的，她身体不好，家里很少带她来这些人多的场合。其实这一会儿，看到这么多人，她其实有些胆怯。

　　她也不认识多少小吃，琳琅老师很少让她吃外头的东西。

　　还有她也不是很想跟柳桑宁说话，尽管她的怀抱暖暖的。

　　柳桑宁抱她的方式，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爸爸习惯单手抱她，琳琅老师是跟标准的姿势，可柳桑宁一只手托着她，另外一只手会搭在她背上。

　　这个姿势最有安全感。

　　可是柳桑宁不喜欢她，能眼睁睁看她死掉。

　　那个时候爸爸不告诉她，但她都知道的，医生说要做手术，但没有配型。小蝴蝶知道自己可能要死掉了，她其实也不是很想柳桑宁救她，柳桑宁也会疼，但是她都不来看她一眼。

　　小蝴蝶在化疗的那段时间，总是很烦恼，她要是去了天堂，对于柳桑宁而言，她会不会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因为她从喝醉的徐斯言伯伯那里听来，她的出生，原来就是为了用来对付爷爷的，她就是个工具而已，所以柳桑宁不爱她。

　　“那我决定接下来我们怎么玩。”柳桑宁的声音更温柔了，像是遗憾，可又有一点淡薄，“如果你不喜欢，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柳桑宁带她去玩碰碰车，也带她去吃炸串。

　　她身体差，爸爸不让她玩危险的事，也从来不让她吃垃圾食品。

　　小蝴蝶想柳桑宁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什么都带她瞎吃，但她嘴上又吃的很快乐。

　　当她想动手拿第三串，柳桑宁伸手挡住了她：“不能再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抽纸给她把嘴边的油渍都擦了。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有点好奇柳桑宁是怎么发现她口渴的，就像她是怎么发现自己走路走累了一样。

　　小蝴蝶摸着口袋里剩余的糖果，偷偷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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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桑宁知道小蝴蝶在偷偷看她，但她并没有拆穿。

　　她看了眼时间，用不了多久，屈琳琅就会来接小蝴蝶了。

　　柳桑宁就没有再带小蝴蝶去瞎逛，而是就找了一个角落里坐着。

　　小蝴蝶并不想跟她聊天，就坐着一动不动。

　　柳桑宁看见她头发散了，指指自己跟前，说：“我给你扎头发。”

　　“不用。”

　　柳桑宁从包里掏出镜子，摆在她跟前，说：“你看，你的小辫子乱了，我给你整理整理好不好？”

　　小蝴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确实乱糟糟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站在了她面前。小蝴蝶能感觉到，她的动作很轻很轻，非常非常温柔。

　　温柔到让她产生错觉，柳桑宁好像特别喜欢她。

　　小蝴蝶想，她要是喜欢她就好了。

　　柳桑宁温和问道：“你很喜欢琳琅老师是不是？”

　　她不说话，好久才低声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