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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6-23 14:10:35  热度: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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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下了一夜的雪,她躺在床上,心口上的那处伤又开始疼起来。

疼到极致的时候,她竟也觉得麻唐起来。

次日沈昭月醒来,身边一片冰凉,陆琛已经早早地走了。

她静坐了半晌,才叫银杏进来梳妆。

坐在正堂,管家呈了上来迎娶侧妃所需的物事。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厚厚的礼单,心中徒添悲凉。

这时,冯玉儿由银杏扶着,故意撑着个肚子走了过来。

仿佛没看见沈昭月的皱眉和冷眼,她笑着向她行了个礼:“为了妹妹的侧妃仪式,姐姐在病中还要劳累,真是辛苦姐姐了。”

看她一副弱风扶柳的乖巧模样,沈昭月却早就从初见面的一杯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货色。

“我没有妹妹,你也不配。”

第四章 臣妾,自请下堂

冯玉儿被她的话一梗,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转脸就又笑了起来。

“是玉儿僭越了,王爷每晚都在玉儿耳边说姐姐的好,玉儿便希望能学得姐姐的一星半点,让王爷更加开心才好。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说着,她还假情假意地装着一副惶恐的模样,朝着沈昭月行了个礼。

沈昭月心中冷笑,明知道她是故意气她,可她听见冯玉儿的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陆琛跟另一个女子耳鬓厮磨的场景。

色衰爱弛,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属于他们之间的恩爱,现在都成了另一个女子的。

心口处猛烈地疼了起来,她瞥了冯玉儿一眼,扶着银杏转身便走。

陆琛,你曾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变了,全都变了。

刚走回院子,她就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银杏吓得不行,连忙去请神医谢容止。

他是沈昭月的师兄,药王谷大师兄。

谢容止匆忙随银杏走进院子,给沈昭月把脉之后,他却脸色大变。

他竟不知道,沈昭月已经毒入五脏!

谢容止不可置信:“你何时中的毒?”

沈昭月不说话,银杏却含着泪道:“谢神医,王妃是替王爷挡了毒箭,府医明明说毒素已经祛除,怎么会……”

谢容止又一探脉,一时心神大骇,他发现自己竟解不了这毒。

再一看沈昭月面容,竟已形容消瘦至此。

他颤抖着收回了手:“师妹,为了陆琛,真的值得么?”

沈昭月身体一僵,一时回答不出值得二字。

只叹:“师兄,你别管我了……”

谢容止却是不肯:“我带你回药王谷,长老们一定能治好你!”

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谢容止红了眼眶,沈昭月突然鼻头一酸。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是王妃,进了皇家,哪还能由得她任性。

“你真是……真是叫师兄太失望了!”

谢容止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沈昭月闭眼躺倒在床上,只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沾湿了枕头。

第二日,她好似无事一般起床。

府里已经挂上红绸,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喜气洋洋。

只有她,和这个王府格格不入。

她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想起了陆琛娶她那日的话。

“小七,这一生我只会有你一个,若违此誓,便叫我不得好死。”

沈昭月自嘲一笑。

不得好死这四个字看来是要应在自己身上了。

变心的人再也挽不回,这誓言就叫她来违背吧。

沈昭月回了院子,亲手做了一满桌子的菜。

陆琛过来的时候,沈昭月笑着朝他敬了酒。

他以为沈昭月终于学会了服软,不在和他犟着脾气,接过那杯酒饮下。

便听她道:“王爷,这一杯酒,敬你我初见,年少惊鸿。”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陆琛心中一乱,好似有什么东西悄然离他而去。

沈昭月却又敬他一杯。

“这一杯酒,敬少年夫妻,白首誓言。”

陆琛心中慌乱,他重重放下酒杯,不肯再喝。

“这杯酒,敬这七年,你我情分。”

沈昭月却自顾自的饮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自此,夫妻恩断义绝。”

第五章 悲凉

陆琛脸色阴沉地看着沈昭月,一双楚眸紧了紧:“你说什么?”

“臣妾不能胜任王妃一职,自请下堂!”

沈昭月抬头看向陆琛,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啪”地一声,那酒杯被陆琛狠狠摔碎。

他狠狠捏住沈昭月的下巴,直到那笑被疼痛扭曲。

“你再说一遍!”

“臣妾……自请下堂!”

沈昭月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让陆琛勃然大怒。

他松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你这是疯了!从今日起,你再不准踏出这屋子一步,给本王好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转身就走,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被王爷关了禁闭。

沈昭月却没什么反应,那久久压在心头的重担似乎也被放了下来。

可这日半夜,一个人影翻窗而入。

“师兄?”沈昭月讶异非常。

谢容止却激动的说道:“师妹,我找到办法了,这法子虽不能治愈你身体余毒,但却能缓解毒素扩散。”

原来他那日离去,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要尽快找出医治方法。

他拿出一包银针,要在她手臂上下针。

沈昭月却摇了摇头。

谢容止突然反问:“你不想活很简单,可你想过你死了,师唐怎么办吗?”

沈昭月一怔,抬头看向谢容止。

“师唐已经七十,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沈昭月如被雷击,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轻轻道:“师兄,你下针吧。”

施针的过程极其痛苦,第一针下去,沈昭月就疼的冷汗直冒。

谢容止不忍地从怀中掏出一只花布娃娃,放在了沈昭月的手里。

“你要是疼,就握着小欢,千万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沈昭月看着手里的娃娃“小欢”,那是她小时候给谢容止做的,很丑。

她都不知道师兄居然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师兄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最怕她哭了。

整个过程下来,沈昭月居然真的没有叫出一声。即便疼得浑身痉挛,也没有掉下泪来。

行针过后,谢容止站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替她盖好被子,将银针留下,约定明夜再来。

而另一边,冯玉儿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

她转身进屋,朝着陆琛笑道:“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会去看望姐姐呢。”

第二夜的时候,谢容止翻进屋。

刚掀起沈昭月手臂上的衣衫,就被闯进来的侍卫拿下。

陆琛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惊慌的沈昭月,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带下去,关进地牢。”

谢容止不想师妹为难,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挣扎跟着离去。

沈昭月知道陆琛误会了,急忙拿出枕头下的银针包:“王爷,师兄是来替我施针的,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看着银针包,陆琛一手挥掉,怒火烧红了眼睛。

“你的戏做得还真足。”

他欺身上床,按住了沈昭月的两只手。

“告诉本王,他碰了你哪里?!”

沈昭月怎么也挣脱不开,胸口骤然升起的疼痛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陆琛身上陌生的女人香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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