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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要刻在功德碑上的香客名单也是托人转交到江云骓手上的。
晚宴准备的都是素斋,但排场却不小,永安侯府的下人从后山摘了很多野花,又引了山泉水来做曲水流觞席,还安排了乐人吹奏乐曲,一走进宴厅,便感觉诗情画意极了。
江云骓一到,李湘灵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邀功:“阿骓哥哥,今日的晚宴都是我亲自操办的,喜欢吗?”
生辰宴的时候让花容挑了刺,李湘灵这段时间很是用心的跟府里管事学了如何操办宴席。
只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江云骓,并没有顾虑其他人的身份。
修缮寺庙的匠人都是粗人,寺中的僧人日常生活更是朴素简单,到了宴厅都很拘谨尴尬。
江云骓还是对李湘灵爱答不理,偏头问花容:“你觉得呢?”
李湘灵的眼刀子立刻钉向花容。
江云骓见状揽住花容的肩膀,温声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怕。”
这个举动很是亲密,李湘灵气得不行,却不知道江云骓放在花容肩膀的手暗中用着力,不动声色的向花容施压。
江云骓不喜欢李湘灵,花容便是再得罪不起李湘灵,也要和他站在统一阵线。
花容先挑了好听的说:“这场晚宴布置的很漂亮,看得出二小姐花费了很多心思。”
李湘灵一脸傲娇,她才不需要这个贱婢的夸奖,只要阿骓哥哥看到她的努力就好。
李湘灵正想打断花容,又听到她说:“不过云山寺是佛门净地,曲乐之声虽然雅致却并不适合这里,过分精致的菜肴也不适合今晚的宾客。”
李湘灵顿时不高兴了,板着脸说:“你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知道什么,若不是因为阿骓哥哥,我才不会设宴招待他们,难道还要自降身份吃他们平日吃的东西?”
李湘灵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是被百般呵护的明珠,主动向江云骓示爱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她怎么能再委屈自己?
花容刚想再说些什么,桃花走进宴厅来到李湘灵身边。
手上还缠着纱布,桃花没敢看花容和江云骓,低垂着脑袋对李湘灵说:“李小姐,王妃近来身体一直抱恙,今晚不能来赴宴,还请李小姐见谅。”
之前江云骓和萧茗悠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后来知道是孙涵修故意让人散播的,李湘灵便对萧茗悠没了敌意,甚至把萧茗悠纳入自己人的行列。
萧茗悠虽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寡妇,但她嫁的可是齐王,余生除了为齐王守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花容现在正得宠,李湘灵不能直接把她从江云骓身边赶走,便想用萧茗悠来膈应花容。
萧茗悠今晚不肯前来赴宴,李湘灵认定她是刻意避嫌,对萧茗悠的印象又好了些,连忙追问:“皇婶是什么时候病的?连晚宴都不能来参加莫非是病得下不来床了?”
李湘灵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桃花听完却是一脸惶恐,急急道:“王妃还没有病得下不来床,只是怕染了病气给李小姐,并非小题大做故意不来的。”
桃花很是害怕,显得李湘灵越发任性跋扈,然而李湘灵却没听出这话有什么问题,只当萧茗悠有自知之明,不敢以长辈自居,连她身边的丫鬟态度都是极为恭顺的,吩咐人另备一份饭食给萧茗悠送去。
桃花谢了恩便要离开,又听到萧茗悠问:“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桃花连忙把手藏到背后,飞快的看了花容一眼,又低下头去:“回李小姐,奴婢的手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王妃身边离不得人,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去了。”
桃花说完落荒而逃,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李湘灵眉心一皱,看花容的眼神多了两分审视。
第57章 空城计
萧茗悠因病没来参加晚宴,江云骓也兴致缺缺,饭菜没吃上几口,就带着花容离开。
李湘灵不知内情,把仇都记在花容头上。
回到禅院,江云骓一直心神不宁,手里虽然拿着书,半晌却翻都没有翻一下。
花容见状上前询问:“时辰不早了,少爷可要沐浴?”
江云骓眼眸微动,目光移到花容脸上,片刻后他说:“我要出去一趟。”
他到底不放心萧茗悠,要亲自看看才行。
花容唇瓣嗫嚅了两下,神情有些错愕,又有些为难,但最终她还是点头说:“若是有人来找少爷,奴婢就说少爷在沐浴。”
花容的回答取悦了江云骓,他扔下手里的书就要走,袖子被拉住。
回头,花容一脸不安的看着他。
江云骓只当她是胆子小,第一次干坏事,在她眉心亲了一下保证:“放心,我去去就回。”
江云骓一走,花容的唇角就压了下来,瞧不出一点不安,冷静的很。
她在江云骓身边伺候的时日尚短,对江云骓的了解还不算太多,但也知道他长了一身不服管束的反骨。
殷氏和忠勇伯都管不住他,她自然也不会不自量力的阻拦。
反正萧茗悠称着病,顶多让江云骓心疼一下,两人睡不到一块儿去。
顺势帮江云骓打打掩护,更能让江云骓把她当成自己人。
做戏要做全套,江云骓一走,花容就让随风打了热水来,又在耳房放上皂豆,还在屏风上挂了一套备用的干净衣服。
做完这些,花容有些累,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屋外便传来交谈声。
李湘灵来了。
花容连忙把灯油倒了,只留下一点点,又挽起袖子,往脸上拍了些水,假装自己为了伺候江云骓沐浴累出一身汗,然后才去开门。
“见过二小姐。”
行礼之前,花容先把门关上,不让李湘灵瞧见一点儿屋里的景象。
李湘灵顿时沉下脸来,拔高声音质问:“你这么着急关门做什么,难道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二小姐误会了,只是少爷正在沐浴,夜里凉,奴婢怕会有风吹进去。”
花容语气诚恳,低垂着脑袋,态度也很恭顺。
李湘灵的火气消了些,想到江云骓此刻正在屋里沐浴,脸也有些发烫,不过看到花容挽着袖子露出细白的胳膊,脸上汗涔涔的模样,心里又浮起嫉妒。
她与阿骓哥哥的婚事尚未定下,不能与阿骓哥哥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这个贱婢却能在阿骓哥哥身边伺候,还故意打扮成这样行勾引之事。
若她不来,这个贱婢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和阿骓哥哥洗鸳鸯浴了?
李湘灵越想越生气,恶狠狠的剜了花容一眼,讥讽道:“你把袖子撸这么高做什么,难道喜欢随风,故意勾引他?”
花容是江云骓的人,随风哪敢对她有什么想法。
连忙跪下求李湘灵嘴下留情,花容也把袖子放下。
李湘灵不想让花容和江云骓有什么亲密举动,想了想说:“方才我见阿骓哥哥在席间没吃什么东西,特意让厨房另外做了些菜,我等阿骓哥哥洗完了一起吃。”
这便是要一直等着不肯走了。
花容试探着说:“二小姐,少爷夜里一般不吃东西的,而且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李湘灵冷冷的打断花容,若不是随风在这儿,她早就让人动手教训了。
花容瑟缩了下,连声说不敢,没再多话。
李湘灵娇生惯养,在屋外站了一会儿腿便酸了,她又不好意思催江云骓,便把气撒到花容身上:“你傻站着装什么木头,还不快找地方让我坐?”
主屋是不便进去的,随风住在左边的小房间,只有右边的小房间还空着,花容把李湘灵带过去。
屋里没住人,有股淡淡的霉腐气,李湘灵顿时不满的皱眉,又数落了花容一番,花容默默听着没有反驳。
李湘灵不想让花容回去伺候江云骓沐浴,故意支使她擦东西倒水,花容一一照做,过了会儿李湘灵突然问:“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你平时都睡哪儿的?”
“回二小姐,奴婢平时都在外间守着三少爷。”
李湘灵直勾勾的盯着花容:“当真只是在外间守着,你跟阿骓哥哥来寺里后,就没有睡在一起过?”
李湘灵决定继续向江云骓示爱便是接受他有别的女人,但接受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花容回答的很快,李湘灵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气恼的拍桌:“这个年纪的男人开了荤就跟狼一样,阿骓哥哥的身体又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一直分开睡,你把我当傻子?”
“奴婢不敢,”花容屈膝跪下,“少爷当年是年轻气盛的,但白日少爷要去监工,每天都很累,对这方面的事自然就淡了不少,而且奴婢一来寺里就不小心摔断了肋骨,便是有心,也无力伺候,二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御医。”
听说花容摔断了肋骨,李湘灵先是一愣,随后高兴起来。
果然连老天爷都在帮她,这个贱婢在最得宠的时候摔断了肋骨,只要她努努力,阿骓哥哥很快就会忘记这个贱婢了。
这般想着,李湘灵脸上不由得带了笑,看花容的眼神也柔和了些,嗔怪道:“你摔断了肋骨就不要跪来跪去了,让阿骓哥哥看见,指不定还以为我如何苛待你呢。”
等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