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姜臻顾珩 美人难驯:世子的高枝不想攀无弹窗免费阅读
得自己儿子对那姑娘的举动,有着说不出的亲昵。
长公主心中微动。
不一会,玲珑领着姜臻到了,长公主已面色如常,只含笑看着姜臻道:“你无事吧?”
来的路上,玲珑便给她说了,长公主派她来给自己解围。
姜臻不免受宠若惊,向长公主行礼道:“姜臻无事,多谢长公主的照拂。”
长公主细细打量了下她,又对她介绍道:“这位是安乐王妃。”
姜臻忙对安乐王妃行礼。
安乐王妃认出了她就是前日晚上的那个蹴鞠高手,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让我瞧瞧,我还没未见过这般水灵的姑娘,你是来自——滇地?”
姜臻红着脸,应了个“是。”
这时,恰好有侍女来寻长公主,说是圣人有情,长公主便向安乐王妃告辞了。
此时,只剩下安乐王妃和姜臻了。
安乐王妃细细打量着姜臻,又盯着姜臻头上的簪子瞧,笑道:“你头上的金簪倒是别致,能否给我看看?”
姜臻一愣,今日怎么这么多人要看她的簪子?
她忙把簪子从头上取了下来,双手递给安乐王妃。
这只金簪,是花朵与蝴蝶的造型,造型之精美,样式之精巧,令安乐王妃赞叹不已。
当这姑娘朝她莲步走来时,簪子戴在她的头上,仿佛有只蝴蝶在头上飞舞,当真是簪美人更美。
安乐王妃当然也看到了那个“臻”字,她赞叹道:“这簪子真心好看,我从未在上京见过这种造型的金簪。”
姜臻有些不好意思道:“回禀王妃,这簪子是阿臻自己画的样式,我阿娘在世时命匠工打造出来的。”
其实这是她的及笄簪。
娘亲给她打造好后,并没等到她及笄的那一天便撒手而去。
安乐王妃一愣,更是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姜姑娘还有这等本事。”
姜臻被安乐王妃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王妃喜欢金饰么?”
安乐王妃笑道:“喜欢!可惜上京人并不推崇金饰,因此花样也少。”
王妃又笑道:“说起金饰品呀,我有个表姐,出身商户,为人着实有趣。年轻的时候就是赚钱的一把好手,平生最好的就是金子,给人送礼就喜欢送金子。”
那安乐王妃又看向她:“姜姑娘祖上也是经商的吧?”
姜臻一愣,点点头。
安乐王妃拉着她的手道:“想来姜姑娘也定是能干的人,不仅是玩蹴鞠的高手,如今看眼光也很不错,画金饰是一把好手。想来若是你能和我那表姐相识,定能互引为知己。”
姜臻心头似被微风拂过,深觉这个王妃看起来是个极豪爽的人。
她来上京这么久,遭人白眼的多,如此与人“如沐春风”般聊天还是首次。
她脸上的笑容亦真心了好几分:“王妃谬赞,不嫌弃阿臻出身,阿臻受宠若惊。”
安乐王妃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这个人,看人待人全凭喜好,不看出身,况且,商户出身没什么不好,那都是世人的偏见,这世道谁还能离了银子不成。”
这倒是实话。
后来,安乐王妃还从手上褪了一只银掐丝烧蓝手镯送给她,那镯子工艺很是精致,颜色也典雅,姜臻是个识货的,这镯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这般贵重的东西她原本是不好意思收的。
但长辈赐,不敢辞,辞之不恭。
扭捏一番,只好红着脸收了。
熟知安乐王妃的人定然知道,能入安乐王妃眼的人或物极少,她这人,为人其实挑剔。
如此看,姜臻倒是投了她的眼缘了。
这算是姜臻来木兰围场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
***
傍晚时分,国公府的侍卫们已将公子与姑娘们的行李俱打好包。
一会,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返途的路上,姜臻已经感觉到体内的那股钻芽奇痒之感,在吃了压制醉相思的药的情况下,她依旧被勾起了体内的情潮。
幸好返途中是主子带着随侍呆一辆马车的,车里除了含珠儿,也没别人,姜臻着实放松了不少。
含珠儿总觉得自家姑娘有些不对劲,面色潮红,目光迷离,贝齿咬着红唇,似乎极力在忍耐什么。
如此煎熬地过了两个晚上,众公子和姑娘们在第三日的早上便赶到了府里。
顾珩确实没说错,这药通常在晚上发作,白日里倒是无事。
姜臻一回到府里,金钏儿打量着姜臻,总觉得自家姑娘哪里不一样了。
又说不出来,总归是更好看了些。
姜臻随意道:“这两天有我的信吗?”
她可是偷偷写信给了江南的表兄,信里让他安生点,切莫再铤而走险,好好把以前干的那些事的尾巴擦干净,别留了把柄。
不过她没说明自己被人要挟一事,只说上京风声紧了,叮嘱他小心些。
左右是以前的烂账,表兄如今可是金盆洗手了。
只要顾珩不追究……估计就没什么问题……
金钏儿摇摇头:“并无。”
姜臻点点头,又随意道:“刚回府里,怎么看到有泥瓦匠从二房那边走过来呢,是府里哪里要修葺么?”
第127章 缘由
金钏儿愣了一下,道:“奴婢听门房的婆子说,二公子的书房不知怎的走水了,里面的东西化为灰烬了。”
说完,又顿了一下,低声对姜臻说道:“奴婢还听闻,这把火烧得蹊跷,听闻二公子画了一副女子的画像,至于是谁的,奴婢也不知道,但——总归不是那苏姑娘。”
姜臻心口一跳,忽地涌上了一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她摇摇头,将这古怪的情绪甩出脑海。
***
夜晚,皎月如雪,竹影荫荫,四周幽暗无声。
顾珩给她吃的那粒药,药效早过了。
今天是第三日的晚上,那股子折磨人的情潮果然涌了上来。
姜臻趴靠在浴桶的边缘,也不知泡了多久,直至水变凉,她也没起来。
她早摒退了金钏儿和含珠儿,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水变凉了,她感觉体内的那股热——潮似乎褪去了不少,神智也回笼了少许。
她愈加将自己泡在冷水中,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泡进去。
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又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苏映雪为什么要害她?
她发现了什么?
上次她和任舸相看,是不是她告的密,不然哪能那么巧,偏偏被顾珩现场堵住?
她自问自己和苏映雪之间应该并无纠葛和冲突,她为何要对自己下手?
姜臻心里恨得不行。
她从不主动害人,但别人若是先招惹她,就莫怪她心狠手辣。
万贵妃和万玉茹至少是明着坏,但苏映雪,阴着来!
她总要寻着法子,将自己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尽数报复回去。
如此泡了一会,姜臻发现心里的那一团火忽地越烧越旺了。
冰热交加,姜臻手脚都变得无力起来,她下意识咬自己的指甲,颇为用力。
只是这些都不够,不够!
忽地,有一道坚实的臂膀将她从水中托抱出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扯下那块大大的柔软沐巾,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
他含住她的唇,怜惜道:“是我不好,回来晚了。”
姜臻意识尚有几分清明,她一贴近他,就感到一股舒爽的凉意袭入她的身心。
她想抗拒他,又不得不去接受他。
这人于此刻的她而言,是一块浮木,但是,又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噩梦。
她只能在这场噩梦里沉沦。
竹屋内,窗牖未曾全部合拢,竹林夜风沁冷,吹得细白的纱帘轻晃,却也牢牢掩住了室内的一片春色。
阒静的夜里,秋虫嘶鸣,竹叶沙沙,时而间杂着几声低低的女子声,娇浓又婉转,和着男子诱哄轻抚声,流淌在寒月高挂的秋夜里……
漫长的情事过去,姜臻已精疲力竭,顾珩亲了亲她已被汗水染湿的额发,柔声道:“要不要去洗洗?我抱你去……”
姜臻浑身无力,两眼恹恹地看了他一眼,又阖上。
她本就是以月为魂,以花为姿的女子,得了雨露滋润后,眼底眉梢俱是情意。
这样轻轻的一瞥,当真是撩人而不自知。
顾珩轻笑一声,抱着她往净室而去。
净室的浴桶阔大,此刻已蓄满了热水,早有侍女在隔壁厨房烧好了香汤,沿着竹笕流入桶内。
上面飘着桃花、海棠蕊,水汽蒸腾,净室烟雾弥漫,氤氲得净室顶部的灯也蒙上了一层雾。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入浴桶内,让她靠躺在自己怀里。
他从来也未伺候过人,如此这般觉得很是有趣,手下是他爱的人,力道或轻或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汽缭绕,沾湿了她的面,顾珩忽地说道:“阿臻,我跟你说过的,你不必自己备避子汤......”
她沉默了几息:“我……不放心。”
顾珩亲昵地吻她,在她耳边低喃:“现在的确不是怀孕的时候,避子汤都极寒,喝了对你不好,我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药,相信我。”
她眼睫一颤,半晌点了点头。
顾珩黑亮的眼睛盯着她,在她耳边低哑缠绵道:“阿臻,再——来一次吧。”
说罢,堵住她的唇。
因着药物的作用,她其实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顾珩第一次的生涩,姜臻也并未能清晰地感知。
偏偏顾珩又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懂得举一反三,很快便上道了。
加上得偿所愿的快意和满足,姜臻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觉得他持久又不容易满足,着实吃不消。
她沉沉浮浮,恍惚间忽然有些不确定,这中了醉相思的人,究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