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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年纪大了，更不在乎脸不脸面的。”沈京墨奚落他：“知道你为什么下场那么惨了吗？”

关向牧解释：“那你误会了。我年轻时不是没有厚过脸。”但还是一样，温其蓁不回头，怎么都不回头。

就算爱他，她也没再给他机会。

江城是他最不愿去的地方，她两次婚礼都在那。

去是找虐。

沈京墨道：“你是厚脸没厚对方式。”

关向牧气极反笑，“怎么说，我比你大十几岁，勉勉强强算你长辈。给我留点面子。”

沈京墨让关向牧等一下，他拿着水杯进房间。

“又胃疼？”

“不一定是胃。”

各种检查都做过，胃没毛病。

但就是不舒服。

沈京墨倒了一杯热水，回到外面的阳台。

关向牧给自己又倒一杯红酒，今晚他打算洗耳恭听，怎么才叫厚脸厚对方式。

“我和姜宁之间，不是我道个歉，悔几次过，再送她点礼物就能被原谅，你跟二姑妈肯定更不用说。挽回得有诚意，格局还不能小。”

“你去江城是打算干什么？”

“投资。再在江城安个家。”

“你私人投资还是？”

“我个人，京越集团，都打算投。”

沈京墨说起江城近几年的投资政策和投资环境，做的不错，至少他觉得可以。

关向牧晃晃酒杯，投资不是买辆车，买栋房子那么简单，牵扯诸多。

不管投不投，都要从长计议。

沈京墨最近在让范智森帮忙买房子，他问关向牧，要不要给他顺便留一套别墅，在一个别墅区，方便以后姜宁和二姑妈串门。

关向牧说：“其蓁不喜欢别墅，她喜欢在高层看夜景。”

“跟姜宁一样。江景平层我也买了一套。”买别墅是因为有院子，在院子里种花种树，这样什么树开花该庆祝，看看院子就知道。

关向牧抿了一口红酒，忽而自嘲笑出来，“你说我们俩可不可笑，人家姑侄俩，一个刚签离婚协议，还没拿离婚证，一个有男朋友还没分手，我们在这盘算着买房，就好像人家明天要嫁给我们似的。”

沈京墨嘲他：“说你格局小，你还不承认。”

关向牧言归正传，“现在都扎堆到江城投资。”

“还有谁？”

“肖冬翰。肖宁集团也打算入驻江城工业园区。”

沈京墨道：“那不正说明江城投资环境不错。”而且肖宁集团跟京越集团有业务重合的地方。

竞争在所难免。

“你别光顾着投资。”关向牧好心提醒：“姜宁那边，你也上上心。”

“她跟祁明澈长不了，他们不合适。”

屋里的座机响了，沈京墨结束通话，过去接固话。

是前台打来，他要的粥和小菜都做好了，问是送到房间来还是？

沈京墨不喜欢在房间用餐，“我去餐厅。”

今天有公司在度假村团建，餐厅这会儿格外热闹。

姜宁下楼到自助区拿点水果和甜品，阿姨在小厨房给她煲了汤，正在加热。

端着选好的水果和一小块甜品，迎面遇到餐厅经理和一位端着托盘的服务员。

她跟经理打声招呼，看到托盘里的小菜，全是她爱吃的。不过刚才在自助餐品区，她好像没看到这些菜。

“赵经理，这些小菜是不是要另付费？”是的话，她点一份。

服务员刚要开口说，是楼上一位顾客要的餐，没有多余的量，这个点，厨师已经下班。

经理抢先道：“不需要另付费，在后厨房还没拿上来，您先回房，我一会儿让人给您送到房间。”

“谢谢。”

等姜宁走远，服务员纳闷，但没多言，只问：“再通知厨师回来？”厨师应该还没走多远。

经理说：“不用。把粥拿下来，小菜送到温小姐房间。”

服务员纠结：“可订餐的那位……我们得罪不起。”

经理：“我来解决。”

他把粥端到就餐区，让服务员和把菜送给姜宁。

沈京墨到了餐厅，只有一碗粥。

经理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前因后果，而后道：“严总，您先喝点热粥暖暖胃，我让人再给您准备一份宵夜，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分钟。”

“不用忙活。”沈京墨说：“她也吃不完那么多，等她吃剩了，你们端给我。”

经理：“……”

一时无语凝结。

沈京墨开始喝粥，“以前在家，她吃不完的，都是我吃。”

经理很是煎熬，搓搓手，他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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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在度假村住了两个多月，看了好几次雪。

期间祁明澈来看过她一次，说想她了。

那天清早，她下楼到湖边散步，走出酒店，他人就在外面。

他们已经分别一个多月，她看到他也是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冲过去，没冲到他怀里。

等她意识到，自己该跑向他时，时间有点晚。

再跑过去，显得刻意。

祁明澈晃晃手里的手机，“刚要给你打电话，你人下来了。”

姜宁笑说：“咱俩心有灵犀。”

她走过去，他也迎过来，把她抱怀里。

“想没想我？”

姜宁点头，“想了。”

祁明澈把她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你小心点，别滑倒。”

“没事。”祁明澈将她放下，问：“还记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姜宁努力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们在一起才半年，反正不是纪念日。

祁明澈说：“去年今天，《如影随形》第一期开拍。”

姜宁恍然，想起来。

他牵过她的手，揣他羽绒服的兜里，两人往湖边去。

“今天我们正式认识一周年。”去年的今天，他第一次见到她本人，跟她有关的小细节，他都记得。

也不是刻意去记。

但就是记得。

牵着她在湖边散步时，祁明澈还跟她说了句“对不起”，他说录制第一期时，她在雪地摔倒，他没回头扶起她。

他一直内疚到现在。

其实她就早忘了这事。

可能，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祁明澈在度假村陪了她两天，离开时问她，能不能把陪他看演唱会的时间再往后推一个月。

他还想再和她打一个月电话。

她点点头。

在分开的这一个月里，不管是她还是他，他们都是轻松的，不用迁就，不用讨好，不用小心翼翼。

也许分开，更合适。

她买了一月份那场演唱会的票，这也是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

演唱会那天，祁明澈提前来接她。

姜宁化了精致的妆，试了两套衣服，即使是最后一次约会，她还是那样在意。

祁明澈靠在衣帽间的门框上，看她在镜子前忙成一团。

“这套怎么样？”姜宁询问他意见。

“都不错，这套比之前更衬你气质。”

姜宁也这么觉得，“那就这件。”

祁明澈走过去轻轻抱抱她，“走吧，早点过去。”

十分钟后，两人出门。

祁明澈牵着她，一路牵到汽车前。他们今天穿了情侣款羽绒服，是姜宁在十月份时买的，一人一件，现在才有机会同框穿。

今天开了姜宁的车，祁明澈给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姜宁。”

“嗯？”

“以后别人问起你前男友之类的，你要把我排在沈京墨前面，别把我忘了。”

姜宁哭笑不得，又难受不已，“好。”

她打开手机，看今晚演唱会的歌单。

当晚，演唱会现场的盛况上了两个热搜。

第三个是姜宁和祁明澈把话题送上榜，#姜宁祁明澈低调现身演唱会#

其实哪里低调，两人毫不避讳，牵手入场。

处于恋爱甜蜜期，大家都理解。

姜宁陪祁明澈听了一场他喜欢的演唱会，分手的话他们没说出口，但都知道，也就走到这儿了。

散场时，谁都没再去牵对方的手。

后来，他们被人群挤散。

出来后，祁明澈下意识转脸去找人。满眼都是人，唯独看不到她。

另一个出口，姜宁也有转脸看，没看到祁明澈。

她两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她的车钥匙放在了她口袋里，还有一颗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