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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扫到了匕首折射的寒光,电光火石间,陆杳扑过去抱住顾时槐,大喊了一声:“夫君小心!”
话音落下,匕首划破衣袖,陆杳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立刻涌出来。
“杀人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全都跑起来,有人被踩到,尖叫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顾时槐顾不上抓小偷,护着陆杳退到街边,过了会儿,巡夜司的人闻讯赶来,厉声质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杳立刻说:“我夫君是晋安侯,刚刚有人想刺杀他!”
晋安侯可是昭陵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什么人敢刺杀他?
巡夜司的人被陆杳的话惊到,顾时槐沉声问:“最近的医馆在哪儿?”
陆杳的袖子都快被血染透了,巡夜司的人连忙安排马车送她和顾时槐去医馆。
经过检查,陆杳胳膊的伤口其实不算深,只是血染了袖子,晚上光线昏暗,看着有些恐怖罢了。
等大夫帮陆杳包扎好伤口,巡夜司统领周全也到了。
周全先向顾时槐行礼,又安慰了陆杳几句才问:“夫人可有看清刺客长什么样?”
胳膊还疼着,陆杳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说:“当时太混乱了,我只看到有匕首刺向夫君,并未看清容貌。”
女子都比较胆小,陆杳当时能扑上去帮顾时槐挡刀已经很有勇气了,周全早有心理准备,也没觉得失望,说:“下官已经派人去找当时在场的人了,若是他们之中有人记得刺客长什么样,马上就能找画师画出告示寻人。”
“辛苦大人了。”
周全正想客套几句,顾时槐忽地开口:“刺客有两个人。”
周全讶异,连忙问:“此话怎讲?”
顾时槐说:“当时先有人假意偷走荷包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刺客才有时机下手,偷荷包的人手法很熟练,但年纪不大,应该只有十二三岁,男孩儿,本地口音,右手手臂有一道十字形的疤。”
周全连忙把这些特征记下来,又眼巴巴的看着顾时槐,盼着他能给出更多信息,却听到顾时槐问:“现在几时了?”
周全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说:“应该快到亥时了。”

周全说完意识到已经很晚了,立刻安排马车送两人回侯府。
周全先派人到侯府报过信,谢青松还没睡,一直守在前厅,看到陆杳和顾时槐回来才松了口气。
谢青松不便查看陆杳的伤口,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问:“大嫂伤的严重吗?”
“没有伤到筋骨,养一些时日就好了,让二弟担心了。”
谢青松凛然的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何况大嫂是替大哥挡刀才受的伤,自然是要担心的。”
谢青松还想问些细节,顾时槐冷淡的说:“巡夜司已经介入调查,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去巡夜司问。”
说完不管谢青松什么反应,直接带着陆杳回到破院。
院子里的人也都还没睡,看到青雾和谷雨迎上来,陆杳抢先说:“没什么大碍,我和侯爷都累了,送点热水进来就各自去睡吧。”
陆杳发了话,两人便知道不能多问,送了热水乖乖退下。
陆杳的胳膊不能用力,拧不了帕子,小声说:“夫君,麻烦帮我拧下帕子,行吗?”
顾时槐没动,没有焦点的眸光直勾勾地落在陆杳脸上,冷冷的问:“今晚的刺客是你安排的?”
陆杳不觉后背发寒,嘴上却道:“不是啊,夫君怎么会这么想?”
“我本来就看不见,你又不会武功,如果真的有人要刺杀我,不会先安排个小偷提醒我,如果这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那只有一种解释,那个刺客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你。”
最后一句,顾时槐说的很笃定。
之前他手里还有兵权被人觊觎,如今兵权也已经交出,他并没有妨碍任何人的利益,谁会想要派刺客刺杀他?
陆杳知道这件事瞒不过顾时槐,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真相,她没有隐瞒,坦白的说:“那个人确实是冲我来的,但如果我不把罪名说的严重些,巡夜司的人根本不会用心追查凶手,时日一长,所有人都会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我的痛就白捱了。”
这种事陆杳之前经历过很多次,因为不想给容父和周氏带来麻烦,每一次,她都只能默默忍耐。
顾时槐眉梢微扬,扣住陆杳的下巴,森冷的说:“你不想白捱痛,就连我也敢算计?”
她特意说不坐马车出门,拉着他到处闲逛,不就是想让幕后之人看到机会好下手?
第69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没有故意想要算计夫君,我也是真心想和夫君一起好好过元宵。”
如果最后没有出这样的事,今天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将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顾时槐这会儿看上去很凶,陆杳却没有害怕,他明明一早就知道真相,却对周全说刺客有两个人,可见他其实是赞同她的做法的。
僵持了一会儿,顾时槐放开陆杳,沉沉的说:“你这么做最多只能揪出幕后的人,没什么意义,如果你一开始跟我商量好,这一刀划在我身上,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这一刀划在顾时槐身上,周全连夜就得进宫跟孝昭帝汇报,这件事也会直接交给大理寺调查。
毕竟,谋害朝廷重臣是足以株连九族的重罪。
顾时槐在战场上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谁敢惹他,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顾时槐说完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听到陆杳柔柔软软的说:“可是仗都打完了,我不希望夫君再受伤。”
顾时槐这些年听过无数恭维的话,眼睛受伤以后,更是见识了世态炎凉,陆杳这句话还是让他的心脏控制不住颤了一下,也只有一下罢了。
陆杳很聪明,这门婚事是她算计来的,从她嫁进晋安侯府,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顾时槐,顾时槐也不会相信她的甜言蜜语。
顾时槐转身拧了帕子扔陆杳脸上,冷声警告:“下次有这样的事再擅作主张后果自负!”
巡夜司大肆在城中找目击者,顾时槐遇刺的事很快宣扬开来,之前和他一起回京受封的属下听到消息,最终派了一个叫曹青的代表到侯府来探望。
曹青人高马大,生得十分魁梧,远远瞧着身影跟座小山似的,虎虎生威,他跟顾时槐的时间挺长的,打仗的时候也很勇猛,如今在护城司任督尉。
下人把曹青带到破院,不用青雾进屋禀报,曹青在院里就喊开了。
“属下曹青,求见侯爷。”
嘴上说着求见,曹青也没等,直接推门进屋。
陆杳本来是要去开门的,差点被门拍到,曹青笑着说:“曹青见过嫂嫂,我给侯爷带了一坛烧刀子,味道很纯正,侯爷以前在军中,就好这一口。”
曹青说着就要把那坛子酒塞给陆杳,顾时槐直接越过她把酒接了过去。
曹青立刻关切的问:“听说侯爷遇刺了,没受伤吧?”
顾时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怎么来了?”
曹青挠挠脑袋,说:“大伙儿听说侯爷遇刺都很担心,但之前大家想来探望,侯府的人都说侯爷需要静养,他们都怕打搅侯爷,就让我来看看。”
“我就这样,没什么好看的,你可以走了。”
曹青从进到院子就表现得很热情熟稔,顾时槐却很冷淡,和他形成反差。
曹青不想走,说:“侯爷,大伙都很关系你,你的眼睛……”
“好不起来了,”顾时槐直接打断曹青,“兵权不会留在一个瞎子手里,你们是靠自己的本事留在瀚京的,以后如何也只能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以后不用再来看我。”
好的将领功成名就后,也会给手下的人一定庇护,顾时槐给不了,索性斩断和他们的联系。
曹青被顾时槐直白的话噎住,好一会儿才梗着脖子说:“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侯爷带着我们冲锋陷阵,我们怎么可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又怎么可能靠这一身蛮力谋个一官半职,我们关心侯爷,并非想从侯爷这里得到什么。”
曹青说着呼吸有点重,感觉自己的一番情意被玷污了。
“你们的关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不需要。”
顾时槐无动于衷,曹青气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拿什么话反驳,最后只能气冲冲的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陆杳轻声说:“我还没有喝过烧刀子酒,夫君现在要打开尝尝吗?”
“没什么好喝的,扔了吧。”
边关冬天极冷,这种酒卖的便宜,又辣又呛,喝完很快就能暖和起来,顾时槐喝它,只是为了提神御寒,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种口感。
如今回了瀚京,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陆杳没真的扔掉,让青雾收了起来。
顾时槐现在不想喝,也许过阵子就想喝了呢。
曹青走后没多久,宫里就有人拿着圣旨到了,姜氏派人通知陆杳和顾时槐去前厅,等所有人到齐了,宫人才开始宣读圣旨。
圣旨不是给顾时槐的,而是给谢柏杨,朝廷任命他做冀州的粮运使。
“草民接旨,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