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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江稚)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沈律言江稚的小说

时间: 2023-06-11 11:21:40  热度: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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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沈律言忽然间提了一句:“江秘书,天气冷,你还是多穿点比较好。”

从容温和的语气,仿佛是最温柔的提醒。

可她知道这是警告。

这一点,沈律言从不避讳,他就是不允许她在这些场合穿得很暴露,哪怕只是露个肩背,他都不喜欢。

江稚蹙眉,声音清冷:“好的。”

她不打算多穿,她想回家了。

舞池里已经有不少人。

江稚刚要离开,就被盛西周拉住了手腕,他的拇指很冰,如钢似铁,侵入心扉的寒意贴着皮肤往骨头里钻,他说:“沈律言嫌弃你,我不嫌你脏。”

男人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另只手霸道搭在她的腰间,将她坠入舞池中间。

盛西周身上有着迫人的威压感,毫不收敛朝她压了过来,她呼吸微窒,便是用力挣也没挣开他的手。

从刀山火海里杀出来的男人。

哪里是那么好摆脱的。

江稚不习惯和盛西周靠得这么近,她畏惧他,也不喜欢他周身发腥的血气。

“盛先生,请你松开我。”她语气生硬,冷着脸已经十分恼怒。

盛西周垂眸睨了她一眼,她兀自压低了眉眼,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叫他万分不舒服,男人沉默良久,再度开口便十分不客气:“哪有贱人挑客人的道理。”

第139章

江稚气得胸口都疼,她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脚,“你别高看自己。”

盛西周的忍痛能力远超常人,被高跟鞋的鞋跟重踩了一脚也不见任何痛色,面色如常,“你爱沈律言爱得这么下贱,他眼睛里有过你吗?”

江稚说:“那也和你没关系。”

她不愿在别人面前承认,“我不爱他。”

很快。

就能做到。

减法减到最后,再高数值也会变成负值。

她想会有那一天的。

两人的暧昧纠缠,很快就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

盛西周原本也长了张招摇祸水的脸,他又是盛家的太子爷,芳龄少女怎么会没有想法?不过是怕他身上的煞气,望而却步罢了。

盛西周听着她说不爱沈律言了。

心里无名的暴躁竟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的脸,总是觉得熟悉,偏又死活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江稚,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江稚不知道盛西周这又是在发什么疯,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盛先生,有病就去医院看看吧。”

盛西周也想忽视她,但每次见到了她就是做不到。

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他不断往她身边靠近。

哪怕靠得越近,心脏痛得痉挛也做不到往后退一步。

江稚推开了他的手,“我现在能走了吗?”

盛西周冷着脸,“江小姐随意。”

*

江稚没能回家,中间被拉去和部门的同事聚餐。

一家新开的居酒屋。

吃吃喝喝到将近晚上十二点。

程安喝了不少酒,意识不太清醒,靠在江稚的肩膀上胡言乱语,“明天都是二十九号了诶!”

外面下着雪,每年冬天北城都有下不尽的雪。

江稚扶着她,怔怔看着木窗外纷纷扬扬的鹅绒大雪。

明天是二十九。

今天原来是二十八号。

她和沈律言去民政局领证结婚的日子。

她都差点忘记了。

沈律言肯定也不记得。

江稚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了声结婚纪念日快乐。

这一年来,快乐和痛苦几乎持平。

除了他心平气和与她商量在医院手术的事情,大半时间,她都很满足。

唯有这一件,每次想起都是锥心刺骨、万箭穿心。

她应该要释怀,不能像个祥林嫂,反反复复的提起。

她也应该要习惯,被放弃、被割舍。

主管去前台结了账,又好心开车帮她们依次送到家,江稚不敢让她们知道她住在哪里,随便说了路口,下车之后又重新打车。

她到家的时候,刚好十二点。

沈律言比她晚回,他手里提着个很小的纸袋子,身上卷着淡淡的酒气,喝得不多,莫约只有两杯。

沈律言不喜欢身上的酒味,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江稚的目光还停在那个纸袋子上,好像是寺庙的文创品。

他从不信这些,却也有心甘情愿让他去求神拜佛的人。

江稚没忍住好奇心,小声地问:“这是你在寺庙求的吗?”

沈律言嗯了声,简洁明了:“送人。”

江稚笑笑,没有接着问下去。

送谁都不重要。

总之不会是她。

她和沈律言的新婚纪念日,还真是糟糕啊。

这场婚姻都过去了整整一年。

他依然不爱她。

没有关系,她习惯了。

第140章

年会过后没两天,公司就放了长假。

比起法定假期,多给了三天的休息时间。

大年初十才需要到岗。

江稚简单收拾了行李,提前买好了回南城的机票。

春节假期,机票比平时要难买一些,价格也有所浮动。

临近出发,江稚去了趟医院,每个周末她都会病房看看母亲,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说话,哪怕她依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有时候江稚望着呼吸机平稳的线条,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强行挽留住母亲的性命。她总觉得她的母亲有朝一日会醒过来,可能要过去很久很久,但是她能等。

要她放弃,她实在做不到。

总是那么自私的抱着一线生机。

江稚去见了医生。

医生已经很委婉,“希望是有的,但是不大。”

想要从植物人状态中清醒过来,全然是看老天爷了。

或是病人有没有足够的求生欲,可她既然当初选择决绝的从阳台上跳下去,早就没了求生意志。

江稚承受得了,她的脸色有点白,“没事的,我相信我妈妈会醒过来的。”

妈妈一定舍不得丢下她。

还没有看见江北山的报应。

怎么甘心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呢?

江稚总是幻想,等母亲醒来,等一切结束,她要带着她妈妈回南城的小镇上,好好生活。

医生觉得她可怜,但也没说多余的话。

她未必会听,“我们也会尽力医治,希望能看见奇迹。”

江稚见完医生又回病房陪妈妈说了一些话,絮絮叨叨,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昨天是我和沈律言的结婚纪念日。”

“妈妈,你还记得沈律言吗?我跟你说过的。”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喜欢的人。”

“但是我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婚。”

“离婚了也好,他一直都不喜欢我,我确实很难过的。”

江稚和妈妈唠叨了这么多的话,好像又没有那么难过了:“妈妈,我要去看看外公外婆,今年过年想去陪陪他们,等过完年我就回来。”

从她妈妈出事,江稚就变得很不喜欢过年。

万家灯火里,没有属于她的一盏。

盛世烟花,只剩孤寂。

年年都是如此,她总是孤身一人。

江家不欢迎她,傅家早就没了。

舅舅还在服刑,妈妈在住院。

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呢?江稚不知道,但她想总会有那一天的。

江稚从医院离开,直接打车去了机场,路上又遇堵车,尤其是高架桥堵的水泄不通,还好离她乘坐的班机,起飞时间还早。

她不赶时间,通过堵车路段,路况就好多了。

江稚喜欢预留足够的时间来办登机手续,由于天气不好,航班延误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稚耐着性子在候机厅里等待,望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又升出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孤独。她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给沈律言发了条短信:【沈先生,我回南城了,有要紧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发完这条,她盯着对话框里发了会儿呆。

又过去了会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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