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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协议”林若挽打断了许初夏拒绝的话：“你自己答应的。”

他不提这个事情还好，一提这个事情许初夏的火更大了：“是你卑鄙无耻算计了我，你好意思提协议。”

林若挽：“如果你一开始和我坦白，我没机会算计你。”

许初夏：“我拿什么和你坦白？你会信我吗？你现在马后炮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林若挽从许初夏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厌恶和不耐烦，比之前几次更甚。

他拉住她手腕，冷冷地说：“是你在求我办事。”

“你走了，我不会再查。”正常沟通无效，林若挽只能用她最在意的事情胁迫她。

这对于许初夏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扬起手臂又扇了他一个耳光，眼眶红得惊心，因为愤怒，眼底已经有了泪水。

林若挽没有躲，甚至还问她：“打够了么，够了就下去吃饭。”

许初夏：“疯子。”

许初夏被林若挽拉着手腕下了楼，直奔餐厅，桌上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菜式很丰盛，应该是张阿姨做的，不过厨房没看到她的人。

许初夏难得没有胃口吃饭，坐下来以后迟迟没动筷子。

林若挽皱眉看着她，生硬地说：“吃饭。”

许初夏：“不吃的话你不查了是么？”

林若挽：“……”

没等他回应，许初夏已经拿起筷子了。

林若挽看到她夹了虾仁和牛肉，又吃了几口米饭，皱起来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许初夏的情绪镇定了一些，虽然还是生气，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林若挽不打算放过她。

等这件事情调查完，她才能走。

林若挽能感觉到许初夏的情绪在逐渐变平静，晚饭结束以后，他对许初夏说：“我们谈谈。”

——

许初夏被林若挽带去了书房，电脑屏幕亮起来之后，许初夏在上面看到了她中学时代的照片。

这就是郑凛叙口中的“最重要的线索”。

就是因为在詹语白那边发现了这张照片，林若挽才会查到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林若挽：“你还生气么？”

许初夏：“你说得挺对，我没有资格生气，是我先算计你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棱角。

林若挽：“这段时间你搬来御水湾。”

许初夏：“我不要。”

林若挽：“签过协议了，你说了不算。”

许初夏：“……”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掐着掌心，力道大到快要破皮了。

林若挽：“不是说只要能报仇做什么都可以么？我记得你以前很想过来住。”

之前许初夏费心费力勾引他的时候的确提出过“同居”的要求，不过那个时候被林若挽无情地拒绝了，如果他不提这茬的话，许初夏已经想不起来了。

许初夏：“既然你知道了我为什么接近你，就该知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假话。”

“每一句，都是假的。”她的话像是镰刀，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林若挽起身走到许初夏面前，虎口卡了住她的下巴。

第217章金丝雀

林若挽：“假的又如何，现在还是要被我玩。”

“许初夏，你现在去桌子上坐着。”他冷冷地命令。

许初夏脸皮厚没有错，但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羞辱式的命令无异于是践踏她的尊严，她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林若挽：“做不到了么，以前你不是很得心应手？”

许初夏知道，跟在这句之后的肯定是威胁。

她深深汲了一口气，扶着书桌坐上去，按他的要求摆好。

这个姿势他们都很熟悉，许初夏曾经无数次在万华的办公桌上这样勾引过林若挽。

风情万种，媚眼如丝。

现在她做了同样的动作，脸上却是愤怒和不甘，甚至带着一抹厌恶。

林若挽双手撑在她腿边低头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你就这么讨厌我。”

许初夏：“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林若挽：“所有的话都是假的，是么。”

爱他，舍不得他，想永远陪在他身边，全部都是假的。

许初夏：“对，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林若挽的一只手便按住了她的膝盖，猛地用力，突然的拉伸感让许初夏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林若挽的手从膝盖往上，许初夏的身体被迫抖了一下，她弯下腰，呼吸紊乱。

几分钟后，林若挽把手举到她面前，强迫她去看手指。

“这个总不会是假的。”他把手指塞到她嘴巴里搅动。

许初夏被他弄得干呕，最后死死咬住他的手指，嘴里很快就有了血腥味。

林若挽把手抽出来。

许初夏：“你要做就痛快点。”

——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在对面的墙壁上打出了人影，女人的手臂缠着男人的肩膀，头埋在了他的肩头，细看还看得到她手臂在发抖。

林若挽感觉到了肩膀处的湿润，接着耳边听见了许初夏的哭声。

她的胳膊抖得更厉害了，为了忍着不出声，甚至屏住了呼吸。

林若挽掐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

许初夏哭出了声音，十根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后背。

林若挽俯首看着她，声音沙哑：“和不喜欢的人做也能哭是么，许初夏。”

可惜许初夏这个时候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被捞上岸之后濒临死亡的鱼，窒息着挣扎。

——

许初夏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卧室了。

昨天晚上书房之后，许初夏就断片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许初夏习惯性地要找手机，结果翻遍了床上都没找到，于是下楼去找。

许初夏一下楼就看到林若挽和徐斯衍在一起坐着。

听见脚步声之后，两人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徐斯衍看到许初夏身上穿着林若挽的卫衣和裤子，手指略微收紧了几分，神色沉重。

徐斯衍的反应被林若挽尽收眼底。

许初夏很快走到林若挽面前停下来。

林若挽：“厨房有饭菜，微波炉热三分钟。”

许初夏：“我手机在哪里？”

林若挽：“去吃饭吧。”

答非所问、对牛弹琴，林若挽这个态度立马惹怒了许初夏：“我问你我手机在哪里！”

林若挽：“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手机。”

许初夏：“你当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什么叫做不需要手机？

林若挽这语气和状态，就像是包养了金丝雀的金主似的，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和任何人联系，整天供他玩乐。

林若挽：“我对小猫小狗没兴趣。”

许初夏：“再说一遍，手机给我。”

林若挽：“你想和谁联系，我替你打电话。”

他还是刚才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郑凛叙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合作的事情我会和他谈。”

许初夏咬紧了牙关，身侧的手收成了拳头，怒火中烧。

赶在动手之前，许初夏转身去了餐厅。

几分钟后，餐厅就传出了砸东西的声音。

徐斯衍皱起眉来去看林若挽，林若挽面无表情，像没听见一样。

徐斯衍：“你要把她关在这里？”

徐斯衍话刚说完，林若挽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着手机走向了一楼的客房。

徐斯衍看着客房的门被关上，抿了抿嘴唇起身去了餐厅。

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餐桌上的饭菜都被许初夏砸了，满地碎渣和饭菜。

而许初夏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她没有哭，但这样子比哭了更让人揪心。

徐斯衍缓缓朝许初夏靠近。

许初夏看到徐斯衍之后立刻竖起了浑身的刺，她猛地站起来，二十个小时滴水未进导致她低血糖发作，眼前一黑。

徐斯衍跑上来接住了许初夏，碰上了她冰凉的手：“你低血糖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糖，撕开包装纸之后放到了许初夏嘴巴里。

徐斯衍：“好点了么？”

许初夏看着徐斯衍的眼睛不说话。

徐斯衍耳尖发红，低头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