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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直说但是，你除了照顾我之外，能帮到我的地方很少。”

“反正我不走。”他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她蹙着眉心，声音平淡：“我有自己的打算，而你是个拖累。保不齐萧涪什么时候，就用你来威胁我。沈军，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还是你对我有想法，想着在这个时候陪伴我，你好上位？”

沈军心寒不已：“锦书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在明确告诉你，我身边不再需要你。而你依旧不肯走，除了上述我说的，我还要怎么猜？你以为我说你是累赘，只是为了逼走你吗？”陆锦书麻木无情的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沈军，你真的是个累赘。”

他用力握着方向盘，喘着粗气，被伤的说不出话。

“回去吧，你不是想带你父母出来见见世面？你现在有足够的钱，要做生意要买房都不是问题。找个漂亮的女孩，成家立业。沈军，这种生活真的很好，不也是你向往的？离开我，对我们都好。”

沈军僵硬的说：“那年，你把我从小山村带出来，我就说过要保护好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陆锦书淡淡的说，“萧葛都不能拿我怎么样，萧涪就能了？”

“他们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锦书姐，你不要骗我，你分明过得就不好。”沈军经历过萧葛的事，他知道其中的区别。

陆锦书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最后冰冷而又直接的说：“你想把命搭在我这儿吗？”

车里瞬间安静了，只有沈军用力的呼吸着，他的眼睛很红，他长得黑，这喘气的模样让他像只野兽。

“想想你的父母，你该为了自己好好活着，别卷进我的事情。”陆锦书道，“我下了车，你就走吧，你要是很想为我做点什么，就每年代我给小蝴蝶送一盒糖果。要新奇点的，小蝴蝶新鲜感重。”

“为什么要我送？”

陆锦书却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站在车外，蒙蒙细雨中，撑着伞，看向驾驶座的他。

沈军听不进她的声音，但是看清楚了她的嘴型。

她说的是：“就当我求你，你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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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眼下这一幕，沈军有多震撼。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下意识松开了，久久说不出话。

陆锦书不会求人的，哪怕跟萧葛的斗争中，她没有示弱过，萧涪折磨她，磨去她的斗志，击溃她的情绪，她都没有服过软。

她坚强而又韧性，沈军比谁都清楚，她温柔之下有“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傲骨，陆锦书给人的印象，是冷魂难掩香浓，她是最不卑不亢和坦然的。

但她在自己面前，却示弱了，用上了求这个字，她用过几次这个字？屈指可数，为的还不是保全她自己。

没有人比她温柔。

没有人比她重感情。

也没有什么人懂她，陆英芝不懂，叶晨曦不懂，沈绩也不懂，他沈军更加不懂。

“锦书姐，我走。”他笑得勉强，却很坚定，“我不给你添麻烦，我回去等着你。等你什么时候处理完这些事情了，你再来我们村子玩，我们村里的寺庙不出名，但是许愿可灵了，我带你去祈福。我会一直陪着你，这辈子都陪着你的。”

陆锦书挥挥手，说：“再见。”

不是“走吧”，是“再见”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连好好道别都成了难事。

沈军恍惚想起，当年见到陆锦书的第一眼，那是说不出口的惊艳，那真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只是她不快乐。

他以为她是当时因为另一半而不快乐，女人多拘泥于情情爱爱。没想到快乐跟幸福，对她来说是很难触及的东西，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太沉重了。

要是能回到过去，他们在村子里相处的那段时光，他一定要让她更恣意一点。

沈军目送陆锦书走进陆氏，不知她要独自一人，面对些什么。

-

陆氏的大厅，为了举办宴会，特地布置过。

这时早已经来了无数的人，各自穿着夺目璀绩的礼服，觥筹交错，互相寒暄，结交着属于自己的人脉。

陆锦书认识很多人，很多人也认识陆锦书，他们彼此之间打过交道。这时表现得却像不认识她，哪怕视线跟她对上，也会飞快的偏开头，转身去跟旁边人聊天。

这就是个名利场。

上位圈者众星捧月，落魄者无人问津。

陆锦书对这再熟悉不过，她坐在角落里，仿佛一个看客，独立于这些场面之外。

萧涪没有出面，他确实能表现出最大的派头。这是他的帝．国，他是这里的王者。所有人都得捧着他。

陆锦书就是来见证这些的。

她很快看见了沈绩，他很冷漠，看上去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懒得与人应酬。不过这不影响所有人跟他交流的热情。他的助理在旁边，控制着场面，不让旁人靠他太近。

最后沈绩的视线在来回穿梭中，看见了她，然后定住没动。

不知是什么意思，很冷，应该很冷吧。

他重新回到高处，而她一无所有。

陆锦书跟他对视的眼神并没有移开，她不在意，也不畏惧，也随便他窥探她的心思。要是他有那个本事读她的心，那也是他的本事。

沈绩很快消失了。

陆锦书等着萧涪出场，不料下一秒，她看见沈绩朝她走了过来，他手上端正一杯酒，她很熟悉这款酒，一款带着初恋味道的白兰地。

沈绩把酒递给她，她没伸手去接，他便把酒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你没有利用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妈大概就不会死。”沈绩声音疏离，“那个时候，我穷困潦倒，我妈因为舍不得钱，病一直拖着，才走的。很难以置信吧？她那样挥霍了一辈子的女人，最后会舍不得钱，把自己的命丢了。还是明知道不治就没命了，她怕小蝴蝶没钱治病。”

陆锦书说：“我从不觉得你恨我，有什么不对。”

她的立场，她有苦衷，也为他付出了很多。

他的立场，是她间接造成他最爱的人离开。

陆锦书说：“沈绩，你能报复我，那是你做到了。我不会有怨言。同理，若是之后……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我们各凭本事。”

他猛的看向她。

陆锦书对他温和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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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绩看着她的眼神，暗含几分打量。只是他自己的情绪，也掩饰得很好，她从中窥探不出半点异样来。

“看来你有你自己的打算了。”他声音很稳，不含半点起伏。

博弈之际，自然得保持沉稳，谁弱谁慌，气势就不足了。

不知是不是她之前有所作为，即便再如今这个情况之下，他们仍旧对她保持警惕，似乎也不怀疑，她有反杀的可能。

陆锦书说：“我总该想办法自保。”

“你是小蝴蝶的母亲，不管怎么样，你会活着的。我跟萧涪关系不错，你的命我会留住。”沈绩缓缓说道。

“你因何认为你和萧涪关系算不错，这么肯定萧涪会卖给你一个面子？是你有跟他合作的底气，还是仗着屈琳琅跟你的关系？”

陆锦书轻描淡写的质问他。

“你这么聪明，我想你自己想的明白。”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来我往的对峙。没人听得见他们说了什么，只从沈绩那冷酷的气势，依